“我又没说我们去研究毒品,我们尝试一下,除了毒品之外的药物嘛。”赵欢欢眨眨眼,一副“看你这熊样”的表情。
不碰毒品的话,到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白瞳抿着唇想了想,又问,“你愿意当受试者?”
“师妹,有你这么毒害师兄的吗?”赵欢欢嘴角抽搐,敢情师妹把自己但冤大头加试验品了?
“那你总不可让我服用精神类,麻醉类药品吧?”白瞳一脸惊悚,她的表情就像在说:你要敢点头,我立马跟你翻脸!
“我的亲师妹哎,我怎么可能把你当试验品哟!”赵欢欢委屈得不行。
“那你是想逮人来做试验?那可是犯法的!”
“你忘记了,有一种人,叫做精神类病患吗?”赵欢欢对白瞳彻底无语了……
“病患啊,这到是个不错的注意。”白瞳摸着下巴赞同地点了点头。
☆、八十四
厚实的卡其色窗帘温柔地将阳光拒绝在窗外,房间里瞬间变得昏暗而静谧,适合一个人,发呆或者回忆。
“喝杯水吧。”白瞳轻轻一笑,递给坐在黄白色沙发上,显得很焦虑的男人,一杯纯净水。
“呃,好,”男人接过白瞳手中的一次性水杯。带着恐惧,他看了白瞳一眼,赶紧头一仰,把水喝了个精光。
“别紧张,现在你只需要闭上眼睛。”白瞳弯了弯嘴角,神情变得柔和。
她面前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有被害妄想症,在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已经有两年。原本这男人只是轻度的妄想症,他在接受心理辅导师治疗的时候,因为某些矛盾,打歪了那个心理辅导师的鼻梁,然后他就被转送至精神病医院接受强制性看管和治疗。
精神病医院是个充满了暴力与血腥的地方,那里人权的缺失程度堪比监狱,面对许多狂躁症②患者,医生和护士多选择以暴制暴。电击和镇定剂是最能展现精神病医院精神风貌和他们紧跟时代潮流的东西,也是区别于正常人和精神病的最重要指标。
如果你路过精神病医院,你听到了歇斯底里的嘶吼,那一定是绝望的反抗。高压电击,把他们电得两眼一翻,晕过去,一头栽倒,瘫在地上,一堆烂肉一般。然后像绑野兽一般捆住他们,几针镇定剂下去——昏睡吧!
昏睡吧,直到你学会了不反抗。
白瞳面前这男人,经历了精神病院半年的历练,他学会了服从,学会了恐惧和小心翼翼面对“正常人”,他变成了真的精神病,真正的异类。
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次能帮他恢复一些,也算自己的成功,白瞳觉得男人可悲又可怜。她只能在做完实验后,尽力帮助男人做记忆回溯,试图发现他的心灵创伤始于哪个时期。然后再针对他的心灵创伤,给予支持,鼓励他能用现在的坚强和理智渡过那段创伤时期……
“师妹,师妹?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塞在左耳的微型耳机传来赵欢欢关切的声音。
此刻,赵欢欢正坐在轮椅上,通过房间内的四个微型针孔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密切地注视着房内的一举一动。
今天被自己弄出来的那个男人,服用了溶解于水中的苯二氮卓类安眠药之后,很快出现了困倦的现象。而师妹却仿佛走神了一般,盯着男人,久久不开始催眠进程。他瞅着有些担心,便忍不住出声询问。
“啊?”白瞳微微一惊,眨了眨眼,看清眼前的景象,才意识到,她应该开始催眠进程了。“没事没事,我马上开始。”白瞳赶忙轻声对胸前的微型麦克风说。欢欢哥作为她的技术支援,在隔壁房间帮忙分析受试者的反应,并且监管整个催眠过程的安全。
“你的头很沉,很昏,你很困……”轻柔的呢喃从白瞳的嘴里流淌而出,仿佛水对人体的入侵,无从抗拒,因为它本身就是人体的一部分。白瞳所说,正是受试者此刻所体验。
她最大的挑战,就是在主导了受试者的感官之后,运用几个小小的转移步骤,将受试者的配合度和感官引入她设定的情境之中,牢牢掌控受试者的体验过程。
人的体验,无非由五个基础情感组成,喜乐哀怒怨;换而言之,白瞳要做的,便是控制受试者在她设定环境中的情感组成。
瞅着妄想症男人面部表情随着师妹语句,语气的改变而变化,赵欢欢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男人看起来很陶醉这些情绪体验啊。
赵欢欢掏出一个笔记本,在苯二氮卓类药物科目下写写画画,做好详细笔记。他专业学习微表情分析,擅长分析人的动作语言和面部表情,精通截拳道和射击,却对于催眠术了解甚少。老师说,他不适合催眠术的学习。
白瞳正在给受试者编造梦境时,女王尹霜霜却在地球的另一边,美国,辗转不寐。武汉下午三点,美国旧金山正是凌晨三点。
“啪”地一声,敲开灯,女王烦闷地坐起身,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又开始失眠了?她为了防止失眠,特意吃了两颗安定,一般人才吃四分之一颗的强效安眠药。
既然睡不着,那就处理公文吧,女王从床上爬起来,翻开笔记本电脑,先看了看邮箱里秘书阿姨发来的亚洲区域年度工作总结。
左耳上的月牙耳坠,无时不刻提醒着她,尹氏兴旺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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