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一直只是暮秋的一个寄托,许诺琪的情绪完全崩溃了。她在暮秋家,第一次割脉,却还是未曾挽回暮秋结婚的决心。
一年后,暮秋离婚了,因为夫妻感情不和。那晚,她找到了许诺琪,两人喝了很多酒。然后,干柴烈火,孤女寡女,大家都有些冲动,发生了一些原本不该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暮秋看着自己和不着寸缕的许诺琪,吓傻了,她夺门而逃。许诺琪第二次割腕,却还是未能留住暮秋的人,留住暮秋的心。
半年后,再见暮秋,除了工作上的事以外,她完全躲着许诺琪,像是防艾滋一般。许诺琪绝望了,她第三次割脉,差一点就死成。暮秋得知她再次自杀,吓得连夜飞往国外,自此在华语乐坛销声匿迹。
也是从那时开始,许诺琪埋下了抑郁症的病根。她情绪很容易崩溃,不能承受太大压力,时不时会想自杀,需要人形影不离陪着。
暮秋造就了许诺琪乐坛天后的事业,毁灭了她的生活。暮秋成了许诺琪心中无法磨灭的阴影,成了她化脓的一块伤口。
大明星在白瞳面前哭得毫无形象,肝肠寸断;哭到最后,眼泪流干了,她一双美眸也肿得像两个小笼包。情绪发泄完后,许琪整个人仿佛都放空了,轻飘飘的,没有一丝牵挂和羁绊。
白瞳很沉默地听许琪哭诉自己的故事,那些人生起伏,生活的酸甜苦辣。她时不时给大明星递去几张面巾纸,无声的安慰。
“第四次割脉,感觉如何?”白瞳打开一袋卤鸡腿,昨夜折腾得她体力消耗大半,这会儿喝一罐八宝粥不顶饱。
“……”听出了白瞳语气中的责备,许琪抽着气不出声。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任性,会惹多大的麻烦。住院导致许多工作延期,l和助理们肯定被公司骂得狗血淋头,现在最重要的,还怕媒体发现,大写特写。一直不见l身影,她应该正处理危机公关,忙得团团转,都没时间来骂自己一通。
“知道会惹多大麻烦,还放任自己的情绪,居然还去割脉,”白瞳的语气不冷不热,“你还真任性。”
她把一个鸡腿啃完,擦净嘴角的油渍,去洗漱间把手洗干净,转身回到卧室,见许琪仍旧低着头,紧紧抿着唇,不说一句话。白瞳无奈叹了口气,搬了一张椅子,在许琪身边坐下,低声问,“还是忘不了她?”
“嗯。”声音从许琪的鼻腔中发出,带着些沙哑的尾音,显得特别委屈,楚楚惹人怜爱。
“她让你这么痛苦,你……想忘记她吗?”如果许琪愿意忘记,她这也不算“操作”病人吧?白瞳暗中对比了一下“催眠师守则”,自己这种行为游走在规定边界,如果算上自己和许琪你情我愿的协定,并且自己是善意的行为,应该不算违规。
“想!”许琪回答得斩钉截铁。如果她不想解脱,不想重获快乐,自由,她又怎会割脉?怎么会自杀?怎么会,寻求一个解决途径?
“我给你两个小时考虑。两个小时候,如果你考虑清楚了,我会给你做催眠,让你彻底,彻彻底底的,忘记暮秋。”白瞳不急着给许琪做“遗忘催眠”,她要等许琪想清楚。许琪一旦“遗忘”,再次解除指令,会很困难,很麻烦。
说实话,若不是见许琪如此痛苦,三番两次自杀,白瞳不会轻易去改变别人的记忆。改变记忆,抹去情史,那些酸甜苦辣消失后,人生便不再是完整的人生,就像没有雪的红梅,失去了风骨和精髓。并且,白瞳相信,没有人愿意自己的记忆缺失,同时,她也有预感,这次催眠,不会那么容易成功。
“我想好了,我要忘记!请你帮我忘记!”许琪一双眼又湿润了,她毫不犹豫答道。
白瞳看着许琪弯了弯嘴角,笑而不语。她站起身,看了看表,正好十点。两个小时,出去买些洗漱用品,带两份外卖,顺便转一些宽松的棉质睡衣,紧打紧算,时间刚好够用。
“我出去办些事儿,两个小时以后回来,再问你答案。”白瞳送给许琪一个轻松的笑容,跨起背包就出门了。出医院之前,她仔仔细细吩咐了护士们要好好照看大明星,顺便往护士和医生手里塞了点儿红包,当做“辛苦费”。
白瞳转悠一圈回来,许琪躺在床上,还是那副要死不活样。
白瞳把饭盒往床头柜一放,洗漱用品和睡衣分门别类归位,从洗漱间钻出来,往大明星床头一坐,歇了口气。
端起饭盒,白瞳埋头开始吃饭,采购东西也是个体力活啊!医院附近没有超市,小商小贩卖的东西又没保证,她打了个的士,跑到市中心才买到称心的睡衣。
正吃着饭,白瞳觉得不对,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她一抬眸,对上许琪碧绿的眼睛,这才想起,自己出门前还答应了什么。
白瞳咽下口中的食物,咧嘴,抱歉一笑,继续上午的话题,“你考虑好没?”说起正事儿,她在一秒之内严肃认真起来,虽然嘴角还沾着两粒白饭。
“我要忘记!”许琪明显比白瞳还认真,还严肃。但白瞳却觉得,许琪的“认真”中,多少带着些怄气成分。这种怄气成分,很可能导致催眠的“失败”,不能让许琪彻底“删除记忆”。
但白瞳还是坚持,因为许琪需要催眠,需要一种方式,一点儿信心,作为寄托。她的潜意识需要暗示,“会好起来”。
其实心理学,心理咨询师,心理辅导师,无论采取什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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