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颜玉分明从白瞳眼中读出了“无所谓”三个字。又陪白瞳聊了几句,颜玉见她兴致不高,便借口公务繁忙,提前告辞。
刚走出医院,颜玉重重叹了一口气。白瞳的情况,让人担心得很。她甚至于,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都漠不关心……这样下去,她还能撑得住吗?
☆、五十七
在医院躺了三天,烧退了,白瞳身上没有大碍,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刚走出医院,转到一个十字路口,手机便响了起来,是林牧的电话。
“小师妹,我明天就回来了!”林牧在电话那头笑道,话锋一转,他又问,“话说你给颜玉做的催眠成功没?”
“还成。”白瞳敷衍道。她不想再多谈这个话题,便反问,“明天几点回?”
“晚上八点能到。”一耳朵听出小师妹状况不对,林牧心下隐隐猜到,情况可能很糟糕。此刻,在电话里,有些事儿说不清,自己不在她跟前,万一刺激到她,也控制不住场面,林牧明智地选择了对颜玉的情况避而不谈。
“好,我在家等你。”白瞳轻声说道。
“好的。这边有些事,我回来跟你说。”林牧去云南,原本的确是想躲避小乐;可后来,他发现了一些状况,便又延长了自己在云南的行程。
和林牧通完电话,白瞳立在十字路口,风很大,吹乱了她的发。茫然看着身边脚步匆匆的人,一瞬间,她有种不知魂归何处的茫然。掏出手机,翻出颜玉的号码,她想问颜玉,她能不能在颜云的房间呆一会。也许,去哪儿坐一坐,感受一下颜云的气息,她的魂就能找到归宿。
白瞳正要拨号,突然一辆加长的黑色宾利停在了她面前。车窗缓缓放下,一张冷艳的容颜撞进她的双眸,却再也撞不进她心中,是叶菡。
将近半年未见,叶菡长得更加出落有致,冷艳动人。她一双宝石般的眸子,无声地盯着白瞳,眼里闪烁着难以读懂的情绪。
白瞳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叶菡一眼,她怕自己失态。叶菡给她的伤口,那样残忍而痛心;可如今,叶菡真的出现在面前,她却没有想象中那般伤痛的感觉。这就是,死心和斩断了情丝吧?白瞳想。
她平静地朝着叶菡扬了扬嘴角,如同对一个普通朋友一般,那笑容不带一分爱,不带一分恨。“最近好吗?”她主动开口问候。
叶菡看着白瞳,眼里竟然慢慢浮起一层薄雾。她抿了抿嘴唇,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良久,她才憋出一句,“想去哪里?我送你。”
“不麻烦了,我自己坐车去。”白瞳婉言谢绝了叶菡的邀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语毕,她绕过叶菡的车,横过马路,往对面商业街走去。
果然,看她带泪的眸子,还是会心软……曾经爱过的人,又怎能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呢?白瞳自嘲般弯了弯嘴角。
一路慢慢走着,她又摸出了手机,给颜玉打了个电话。
颜玉很爽快地答应了白瞳的要求,不过待会儿她还要见一个客户,便约白瞳下午三点,自己办公室见面。颜玉给白瞳准备了一套家里的钥匙,她说家里空着也是空着,一个人住也寂寞,如果白瞳愿意,可以搬到颜云的房间常住。
白瞳自然愿意住进颜云的房间,至少呆在那里,她能安下心来。这样想着,她一口应下颜玉的邀请,脚下一转,准备回家,清点行李,搬进颜云的房间。
和颜玉讲完电话,白瞳收起手机,正要横穿过马路对面,不料又被拦住了。拦住她的,正是叶菡。叶菡的宾利一直跟在她身后,不曾离开。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叶菡用一双雾蒙蒙的泪眼看着白瞳,语气间尽是乞求。
白瞳被她那样看着,堵在喉头的拒绝说不出口。她皱着眉头,沉默地和叶菡僵持着。
“只要……说一会儿就好了……”叶菡看白瞳不愿意,又楚楚可怜道。
白瞳怀疑,自己如果再不答应叶菡,她真的会哭出来。白瞳真的很怕见人哭,虽然她自己也常常哭。
“好吧,”她沉沉叹了口气,妥协。她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坐到了叶菡对面。
两人相对无言,又是一阵静默。
“你昨天没去我的订婚典礼……”终于,还是叶菡先开口,打破僵局。
白瞳抬起眼,纠着眉看了看叶菡。虽然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参加叶菡的订婚典礼,可这会儿直说,会伤了叶菡的脸面。她就把自己高烧住院的事儿拉出来当个挡箭牌,抱歉地冲叶菡笑道,“这几天我发高烧,一直在医院躺着,今天才出院……”
“没去也没关系,”叶菡笑了笑,“反正我也没参加。”
“什么?”白瞳眉头一挑,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吗?”你们两人不是感情很好吗,为什么突然又不订婚了?
“我昨天逃了。”叶菡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是在陈述别人的事一般。
“为什么?”白瞳不理解,好好的,她怎么又闹了?不伤害人,真的不行吗?
白瞳疑问,叶菡没有马上做出回答。她深深看了白瞳一眼,抿了抿嘴角,轻声道,“我不想自己后悔。”订婚前一晚,她逃了;脑子里全是白瞳的身影,怎么也抹不去。那时候,她心中的感觉,才一点点清晰,明朗。
记忆有时候也会是一个骗子,迷惑了人的眼睛,迷惑了人的心。她以为,自己恢复了记忆,自己能确定,夏弥可以和鹏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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