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反射弧比较长,但叶翼那些小动作,她想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不明白?靠近她,其实只是为了引起叶菡的注意。刚刚,他特别强调自己和叶菡的关系,很明显,这是威胁。他的潜台词便是: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你和叶菡的事,我可是明明白白!
叶妈妈自然注意到叶翼和白瞳林牧之间火星四溅,她却只是眯了眯眼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直微笑的林牧突然开口,“我们就直接正事吧。”他不动声色把白瞳护在身后。
“好。”叶妈妈喝了口铁观音,等林牧和白瞳进入正题。
“我们发现叶菡对于‘山’字型的事物,特别敏感,叶妈妈,这个白瞳原来跟你说过吧?”林牧拉着白瞳,淡定地坐在叶翼对面。他不急不躁地对叶妈妈道,眼睛却一直觑着叶翼。
“是。”叶妈妈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观察三个年轻人的神情变化。
林牧牵着白瞳的手,白瞳原本的慌张渐渐平复。叶翼嘴角一直挂着意味不明的笑,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昨天叶菡见到叶翼后,反应很奇怪。和她对于‘山’字型的事物的恐惧很相似,但是又比那还剧烈。”林牧说完,看了看皱起眉的叶妈妈,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怀疑,那个符号其实不是‘山’,而是大写英文字母,‘e’。和叶翼的翼,发音相同。那个符号象征的就是‘翼’。”一番话,林牧说得很平缓,没有太多感□彩。
听完林牧的话,叶妈妈抿了口茶。她沉默半晌,侧过头,微笑着问叶翼,“翼儿,你怎么看?”
叶翼掩嘴轻笑两声,“这个假设很有意思。”
“的确是很有意思的假设。”叶妈妈赞同地点点头,她似笑非笑。
“叶妈妈,这不是假设,这完全可以……”白瞳赶忙向叶妈妈解释,但话还未说完,林牧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闭嘴。
“我也觉得很有意思。”林牧接过白瞳的话,笑道。
“不过,翼儿,”叶妈妈突然话锋一转,“为什么菡菡见到你,会恐慌成那样,这问题,我也很感兴趣。”
叶翼眉头一挑,耸耸肩,半开玩笑道,“可能是我的名字里面‘翼’字和大写英文字母‘e’发音相同,而‘e’又和‘山’字型的代号一样吧。”
“哈哈,”叶妈妈被叶翼突然的幽默逗乐了,“翼儿,你这解释,还真……”
“菡的孤独症由来已久,她情绪时好时坏,让人担心,我知道。”叶翼转过头来,看着林牧白瞳。他收起脸上的不正经,叹道,“你们是为了菡着想,想问问我一些事,看能不能帮到她,我知道,也理解。只不过,真的很抱歉,我这里没有太多能帮到菡的。我上次和她说话,还是我十岁那年。那时候,她才四岁。我很想跟她说话,但是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看见我会有那样的反应……”他说道最后,语气幽幽。
叶翼这样的话,一瞬间就让氛围压抑起来。叶妈妈隐去脸上的笑,沉沉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菡菡的事,回头再想法子吧。翼儿,你最近怎么样?你比上次更加清瘦了,是不是工作太拼了?”
叶妈妈开始和叶翼寒暄起来。
白瞳有些坐不住,又想开口说话。林牧拍了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
☆、二十五
一整上午,叶妈妈都在和叶翼家长里短,白瞳和林牧被她晾在了一旁。
白瞳有些尴尬和忧虑,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叶妈妈无论如何相信自己,毕竟自己和林牧是外人。两个外人怀疑家人,叶妈妈的立场,很明显,维护家人,维护叶翼。她有些挫败和委屈,自己真心真意为了叶菡着想,现在看起来,她根本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叶妈妈这样晾着他们,自己脸上过不去事儿小,林牧陪着自己委屈,白瞳心下有些难受。她咬了咬嘴唇,叶家档子破事,她不管算了!她待会回去就写辞职信,递交辞呈!
但她刚下完决心要辞职,转念又想到辞职以后,自己和叶菡怕会联系越来越少,她又犹豫起来。
叶菡看叶翼那满目深情她兀地闪电般刺痛白瞳的神经,她有些鼻酸,心脏有些抽搐。叶菡心里一直住着别人,即便她不说,即便白瞳反射弧长,反应慢,她也看出来了。
说自己不介意,心不疼,那是假的。可要心理问题一堆,性子冷冰冰的叶菡反过来安慰自己,和自己谈她的过往,还不如等花果山再蹦出一石猴来得快。白瞳只能自我修复,自我治愈。
想到这里,白瞳更加觉得委屈,她不仅委屈,还憋屈。明明是叶菡强吻了她,跟她表白,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虽然不是富家千金,可她在家里也是被爸妈宝贝着的小家碧玉啊!可怎么到了头来,反而得她疼着叶菡,暖着叶菡?心里受伤了,还要第一时间顾忌叶菡的感受,她不能表现出来……
白瞳越想越难受,越想越不平。她被叶妈妈拐来当叶菡的私人心理咨询师,结果现在叶妈妈这样不信任她,晾着她和林牧;叶菡夺走自己初吻,结果反而她心里还住了别人。叶家母女怎么都这么过分?!白瞳一咬牙,不行,她不能这样下去!她今天一定把这工作给辞了!大不了她跟着林牧混饭吃算了!
打定了主意,白瞳疲惫地闭上双眼,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构思起辞职信来。但辞职信构思到一半,她又走神了。她想起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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