椛终于听懂了,诹访希望自己比照岩崎的待遇,乖乖地献身。
「这、这种事情我……」
不能够答应!
明年正式成为色子就必须开始接客,可是若对像是chū_yè拍卖的预定得标者——岩崎就另当别论,身为新造怎麽能同时接受两个客人?
「这样太乱来了!」
「会吗?」
「何况……您已经有藤野前辈了,不是吗?」
一旦成为娼妓的熟客,两人便建立了如同夫妻的关係。酒楼不允许客人有了配对的娼妓之后,又对其他娼妓出手。
诹访依然保持微笑。
「藤野的卖身期限也快到了。」
诹访的笑容有些寂寥,椛不禁皱起眉头。
诹访和藤野已经认识很久,也许诹访对藤野的感情早已经超越一般客人对色子的关係。椛
从以前就这麽觉得。
既然如此,椛更不可能答应和诹访上床。
「没有那麽快,藤野前辈的卖身期限还有好几个月呢。」
「是没错啦,可是他迟早会离开花降楼,我需要找一个新的物件。」
藤野的卖身期限刚好在椛的chū_yè拍卖前后,诹访说的不无道理。而且若能在chū_yè拍卖后立刻得到诹访这样的大客户,对椛来说算是好事。
——等到你遇上更好的客人,就立刻甩掉岩崎。
椛想起藤野的建议。先不论诹访是否真的比岩崎好,但是他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客人。
可是就算不必在意岩崎,接受了诹访,有点像是背叛了藤野,让椛有些迟疑。何况藤野现在还在这裡,更让椛无法答应诹访的要求。
「你是不是顾虑藤野?」
「当然!」
「他也知道这件事喔。」
「什麽?」
椛没料到诹访会这样说。
「这件事还是藤野跟我提议的呢。他要我在他离开之后改指名你。」
「咦……」
椛好惊讶。
为什麽藤野会这样提议呢?为了替正式出道后的椛找寻适当的好客人吗?
(难道藤野前辈那时候的建议是因为这个缘故?)
希望我用诹访先生来代替岩崎先生这个客人才那样提议。
依照藤野乐于照顾后辈的个性来看,他会这麽安排不无可能。若真是如此,的确是个很不
错的计画。
「因为前辈的话,您才想选我?」
「不光是因为藤野,就算他这样提议,若我不喜欢你也不会答应。从你还是秃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可爱,也觉得你将来一定会越来越漂亮。」
诹访伸手抚摸着椛的脸颊,椛立刻别过头。诹访的欣赏让椛觉得开心,但是他无法欣然接受。
「可是……」
「可是什麽?」
椛依然犹豫不决。
他不知道自己未来能否如诹访所期待的,成为美丽的倾城。
椛怀疑着自己,因为他眼中还残留着蜻蛉的身影。
儘管外表常常受到人们的讚美,可是椛没有自信能够赶上蜻蛉。后来椛曾经找来蜻蛉新造时期的照片,上面的蜻蛉比自己不知漂亮了多少倍。
这种想法不能让客人知道。
「我长得一点儿也不像藤野呀……」
这是另一个事实。
若诹访喜欢的是藤野那一型的人,应该不会想选椛。
岩崎失去蜻蛉之后,找了外貌相似的椛代替。同理可证,椛觉得诹访应该找另一个长得像藤野的娼妓才对。
「你的确不像他。」
诹访说。
「你们都很漂亮,却是不同的型。」
「那为何要选我?」
「可是,我喜欢藤野是因为他就是自己,不会因为其他娼妓长得像他,我就喜欢。」
诹访的话刺痛了椛,他的话似乎暗暗讽刺着长得像蜻蛉而被当成替身,却不能真正取代本尊的椛。
诹访继续说着。
「我不想要藤野的彷製品,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就是你。」
椛瞠目结舌地听诹访说话。
「因为我是我?」
椛呢喃道。
诹访的语气很稀鬆平常,好像是说一件没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他的话却大大撼动了椛的心。
(因为是我?)
椛愣愣地凝望着诹访,诹访笑了。
「怎麽了?」
「没、没什麽。」
椛别过脸,摇了摇头。
「不过……」
诹访用手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麽一样。
「现在藤野还在,如果我偷偷摸摸地和椛在一起,就等于对藤野不忠了呢。」
「没……没错……」
诹访坏坏地笑着。
「那我们可以这样做。要不要以chū_yè拍卖权为前提,先当名代和我交往看看?」
「嗄?这……」
奇怪的说法让椛好生疑惑。椛暂时陷入沉思,想搞清楚诹访的用意。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何况我的chū_yè拍卖已经有岩崎先生负责了。」
「为何一定要他?如果我加入竞标,拍卖价格会提高不少,相信酒楼方面会乐见其成。」
「可是……」
椛更疑惑了。
「那个……」
椛一直觉得chū_yè拍卖和之前升上新造的仪式一样,办,想都没想过让其他客人标下chū_yè的可能性。而且,考虑到之前的状况,即使两组以上客人竞标会提高价格,酒楼也不见得会答应。
「难道你比较喜欢让岩崎标下chū_yè权?」
——客人又不只岩崎先生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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