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炽陌本想骂他一通,不行就别逞强,现在还连累了她,不过想到他也是一番好意,虽暴露了行踪,好歹不负所托,烧了他们的粮草,便道:“我没事。”实则伤得不轻,又流了一路的血,只觉浑身无力。
宣崇武懂一点疗伤的方法,见她伤口还在滴血,便道:“你忍着点,我帮你把箭拔.出来。”
夏炽陌点点头。
宣崇武道了一声“来了!”一个用力,拔出断箭,血溅得他一脸,伤口则血肉模糊。
夏炽陌疼得险些晕过去,咬牙挺住。
宣崇武见她竟一声没吭,在心里又佩服了一回,伸手就要撕她手臂上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夏炽陌突然警觉起来,护着胳膊问道。
宣崇武感到莫名其妙,“自然是帮你包扎伤口。”
夏炽陌却道:“我自己来,你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动静。”
宣崇武倒也没往深处想,只道:“扎紧点,否则血止不住,我去药房帮你买些金疮药。”
待听不到宣崇武的脚步声,夏炽陌才解开自己的衣衫。
宣崇武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了什么,方才只顾逃命没意识到,这会儿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跳上马背抱着夏炽陌的时候,似乎抓到软软的一团,甩了甩头,夏炽陌是男人,怎么会有女人的胸,一定是自己搞错了,眼见药房就在前面,突然传来人声,连忙闪到墙角。
只听一人道:“小的亲眼看见那个人中箭,不死也重伤,肯定跑不远,郡主请放心,就算掘地三尺,小的也会把他找到。”
被称为郡主的人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尽快找到他,而且要活的!否则本郡主要你偿命。”
那人连忙说了几声“是”,带着一列人走过去。
宣崇武探出头,果然是城阳郡主,就见她敲开医馆的门,对那大夫道:“倘若有人来抓药治箭伤,你就给他最上好的药,银子在这里,不用找了。”
出来后,跟着城阳郡主的婢女道:“郡主对王爷真好。”
城阳郡主长叹一口气:“怕是上辈子欠他的,偏偏我跟他只能站在敌对的立场。”
婢女道:“希望王爷能明白郡主的心意,知道郡主身不由己。”
郡主道:“知道又如何,我怎么都比不上他心里的那个人。”
主仆俩走远了,宣崇武才从角落里走出来,心道,没想到这个城阳郡主竟有意景王,不用说夏炽陌心中那个人定是自家妹妹,心里顿时自豪感,城阳郡主想跟他那太后妹妹争男人,自然只有认输的份。
宣崇武身上只有几两碎银子,只够买点金疮药,城阳郡主出手大方,不但买了好几味止血疗伤的药,还多加了一支人参,看来夏炽陌的伤不出几日就能痊愈。
夏炽陌见他拿回这么药也很惊奇,宣崇武将听来的话说于她听,夏炽陌心里就是一阵感动,她夜闯府衙不说,还放了战马,烧了粮草,夏芷荀竟还如此对她,让她惭愧不已。
敷药的时候,夏炽陌又让宣崇武出去。
宣崇武心中一动,不由得疑心起来。
☆、第一百二十章
宣崇武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你是因为帮我才受的伤,我岂能袖手旁观,来,还是我帮你上药吧。”挽着袖子就要上前。
夏炽陌能隐瞒这么多年女扮男装的身份,自然有她的一套,挥手将他挡开,轻描淡写道:“本王金枝玉叶,身子岂能让你说瞧就瞧。”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些穷讲究,除非……”宣崇武诡异的笑笑,“除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人知道。”
夏炽陌面不改色,脑经飞转,想是否被宣崇武看出什么破绽,否则宣崇武不会这么好心要帮她包扎伤口,那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分明就是别有企图,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逃跑时同骑一马,宣崇武一直都抱着她,或许不小心被他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如此一想,心中便有了底,二话没说,直接除去外套,里面裹着束胸,除非用手摸否则根本看不出什么,又将受伤胳膊的整截衣袖撕掉,伸到宣崇武跟前,受伤的胳膊上血渍斑斑,掩盖了不少原来的光洁雪白,夏炽陌一脸坦荡道:“如此就有劳了。”
夏炽陌是女人的念头,只是宣崇武下意识的想法,毕竟只有女人才会有那样的一团肉,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决,若是女扮男装怎么可能瞒过这么年,再说自己的妹妹还嫁给了她,一入洞房便知真相,现在夏炽陌更是坦坦荡荡的站在他跟前,还裸.露着身体,果然是他想多了,连忙赔起笑脸,一惊一乍道:“原来伤得这般严重,王爷,大恩不言谢,在下记下了。”
夏炽陌岂看不透他,淡淡笑道:“不过小伤,二哥不必挂在心上。”她娶了宣瑾,宣崇武自然也是她的二哥,当然突然如此称呼只为拉近他们的关系,打消宣崇武最后的疑虑罢了。
果然宣崇武听了先是一愣,而后会意一笑:“对,咱们可是一家人!妹夫!”说着还要去拍夏炽陌的肩,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块,又忙得缩回手,拿起药包,帮她包扎伤口。
经过这一回,宣崇武对夏炽陌自然改观不少,心里更明白,夏炽陌若不是看在妹妹的份上,怎么会出手救他,倘若他还拿夏炽陌当仇人,真当恩将仇报了,对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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