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博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等离开兵营好远,才把听来的秘密告诉夏修远,兄弟俩一合计,这趟不能白来,若是能打听点秘密回去,也是大功一件,免得整日被爹爹责骂不学无术,便壮起胆子回头,果见有条通往树林的路,甚为隐秘,所以先前过来时才没发现,两人摸进去,大约走了一里地,看到空出一大片,周边的树木都被砍倒了,中间空地上放着做好的木船,全部一丈长,一排一排大约有二十只,两人大喜过望,又顺着原路返回。
夏芷荀天没亮就上了城楼,东方鱼肚白,就见两个身影从蟒蛇河上过,瞧仔细了,竟然是二哥三哥,吃了一惊,他二人只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怎敢半夜出城?连忙下城楼跨马迎上去。
夏修博和夏修远一见夏芷荀就道:“妹妹,夏炽陌不喜欢你,你赶紧对他死心吧。”
夏芷荀这才知他们竟然去找夏炽陌了,又急又怒,问:“景王没为难你们吧?”
两人回来的路上越想越怕,吓得后背的衣服全湿了,却不想在妹妹跟前认怂,夏修远立即梗着脖子道:“他怎么会为难我们,你应该问我们有没有为难他才对。”
“不错,”夏修博接着道,“我们骂他忘恩负义,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夏芷荀明明看到他们回来时一脸的惊慌失措,知道他们在逞强,也不点破,只说:“孤身出城太危险了,下次可不许了,否则我就告诉爹爹。”
二人同时道:“千万别告诉爹。”
夏芷荀自然答应,而后咬了咬唇问:“他怎么说?”
夏修博和夏修远先是一
脸莫名,随即明白妹妹问的是夏炽陌,夏修远便将夏炽陌的原话转告给她。
夏芷荀听说从此敌我势不两立,不由得往后小退一步,夏炽陌对她当真半分情意也没有。
夏修博和夏修远又一人一句劝她,劝得夏芷荀心越来越乱,不想再被聒噪,便吓唬他们,让他们快些回去,别让爹看出破绽,二人果然不敢再停留。
走出去好远了,两人才想起来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没告诉妹妹,又回头,把夏芷荀拉至无人处,将所见所闻告诉她。
夏芷荀慎重问:“你们可瞧仔细了?”
两人一起举手发誓。
夏芷荀还是心存疑惑:“你们俩夜闯军营,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你们回来,还让你们听到这么重要的秘密。”
夏修博得意道:“二哥这隔盅听骰的功夫,已练了有二十年,可不是吹出来的,夏炽陌决计料不到我还有这手。”
夏芷荀想两位哥哥去找景王,事先并无征兆,景王就更不会提前知道,而且造那么多船也非一日之功,应该是被哥哥们无意中撞到,心下便信了,让他们先回去,她则找其他将军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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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果然不出你所料,昨日姓曹的耐不过激,跟杨将军动手还挂了彩,今日就被调走了。”
夏炽陌笑道:“曹俊这个人有勇有谋,就是没性子,少了他,今晚行事要方便很多。”顺口问道,“换了谁?”
亲兵道:“是个女将军,听说是郡主。”
“是她!”夏炽陌已料到会跟夏芷荀碰面,只没想到这么快,夏家兄弟应该把该带的话都带到了,只不知夏芷荀会作何想,反正她绝不会手下留情,早一日打赢了,便可早一日回去见宣瑾,吩咐下去,依计行事,天一黑便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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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芷荀虽是女儿家,但是在北川王精心栽培之下,巾帼不让须眉,披上战甲,飒爽英姿,北川将士早就对郡主大名早有耳闻,郡主又是北川王之女,虽是女将军,却无人敢对她起不敬之心。
夏芷荀站在城头一整日,都在思索夏炽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在起兵之初,为防夏炽陌挂帅,已将她过往作战方式一一拆解分析,夏炽陌最擅长突袭,常常以少胜多,只是她突袭方式千变万化,让人防不胜防,这次大军压境已有十日,却毫无动静,看来夏炽陌还是准备采用突袭策略,只是不知道她想从那
边下手,何时动手,若是从桥上过,或者从里河里过,那里都是重军把守,岂不是往刀锋上撞,夏炽陌应该不会这么笨,她偷偷做了很多木船,但是却只有一丈长,那么小的船决计装不下多少人,所以她是想连舟成桥从两侧突袭!两侧山头虽然在险要处设了兵,但是比起正面要薄弱很多,若是夏炽陌带一队高手偷袭,很容易就能得手,到时再前后夹击,只怕他们要输,夏芷荀想到此处,连忙把几位将军召集过来,拿出地形图,一番研究后,决定调兵重守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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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炽陌和五十个高手一样换成了夜行衣,换衣服之前,夏炽陌想了想还是决定穿上那件刀枪不入的天蚕衣,天蚕衣还是当日水轻灵从边关带回来,夏炽陌借花献佛送给了宣瑾,出征前晚,宣瑾又将衣服取出来让夏炽陌带着,不是她怕死,只是她答应过宣瑾一定活着回去,她不能食言。
善打水战的陈将军带着在蟒蛇河里游了十日泳的三百个水兵,也已整装待发,依计他们今晚的任务还是以扰兵为主,毕竟河面有重兵把守,硬碰硬,定打不过,何况敌军还在河里撒下钢丝网设下陷阱。
不想夏炽陌竟然让他们从西侧进攻,西侧是这次突袭的主要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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