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霜未回来,兴师问罪之人先到,陈氏进门就问夏炽陌跟李婉怎么回事。
夏炽陌不高兴道:“别人不相信儿臣也就罢了,连母后都不相信,儿臣实在太伤心。”
陈氏起初只是怀疑,不过闲言闲语听得多了,就信了几分,质问:“若是无干系,为何李婉的贴身之物会在你那里。”
夏炽陌
不愿多解释,只说清者自清,她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陈氏看到宣瑾,也觉得女儿不会做出如此不靠谱之事,但是肯定其中另有隐情,不问清楚,心里始终是根刺,非让夏炽陌说出个缘由不可。
夏炽陌被逼得不耐烦,道:“就算儿臣跟她有私情,但是她肚子了有孩子,总归不是儿臣的错吧!”
陈氏先是一噎,跟着勃然大怒,“你说那贱人有了身孕!”
夏炽陌自知失言,她知道母后最痛恨这种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错放一个,李婉之事尚未确认,孰是孰非还没定论,可别冤枉了好人,连忙好言劝道:“儿臣只是打个比方,儿臣虽喜欢女人,还不至于是个女人都喜欢,儿臣已经有了瑾儿,怎么可能去沾花惹草,儿臣不怕母后生气,还怕瑾儿不理儿臣呢。”
陈氏听得眉毛差点竖起来,合着她就比不上宣瑾?狠狠瞪了一眼宣瑾。
宣瑾被瞪得无辜,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回夏炽陌。
夏炽陌好说歹说才把母后劝回,送到门口的时候,陈氏把她拉到一侧,温言道:“陌儿,母后不是怕你三心二意,只是这宫里不比外面,后宫里头的女人比外头的男人心机还要深,你凡事小心些。”
夏炽陌已有体会,答应道:“儿臣知道,再说还有瑾儿呢。”
陈氏哼了一声,“左一句瑾儿,右一句瑾儿。”到底没说最应该小心的就是那个女人。
夏炽陌送走母后,心生感慨,拉着宣瑾的手,问道:“人说树大招风,这宫里宫外想算计我巴结我的大有人在,我就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情势所逼要你出卖我,你会不会妥协?”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只要回答我就行。”
宣瑾看着她半日未语。
夏炽陌神色黯淡下来,难道就算说句好话哄哄她不行?
忽听宣瑾道:“不会,我只怕到时身不由己。”
夏炽陌懂她的意思,这样已经够了。
胡太医是吟霜带人把他从小妾的被窝里拎出来,还什么都没问,就把知道的都说了,这药方果然是婉太嫔的婢女瑞雪所求,红花麝香虽是禁药,不过若无人问起,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胡太医敌不过两粒珍珠的诱惑,冒险一试,却不想这么快就被查了出来。
“你可知用途?”宣瑾问。
胡太医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有活血化瘀之效。”
夏炽陌就站他跟前,立即给了他一脚,哭笑不得道:“谁问你这个,娘娘是问你,你可知瑞雪拿这药有何用。”
胡太医忙道:“老臣问了,瑞雪姑娘只说是太嫔娘娘要的,至于什么用途倒是没说。”
夏炽
陌拨弄着他的官帽,吓唬他道:“胡太医,你可知犯了掉脑袋的大罪?”
胡太医连忙叩头道:“王爷明察,老臣虽开了这药方,但是药剂有限,决计不会死人,老臣只是一时利欲熏心,轻重还是知的。”
宣瑾问:“这么说喝下这服药不一定会流胎?”
胡太医很肯定道:“一定不会,老臣为以防万一,还在药里偷偷加了几味补药,减了药性,就怕日后出事拿老臣问责。”
宣瑾和夏炽陌对视一眼,同时想到,如此就更好办了。
夏炽陌道:“你倒滑头,也幸亏如此,才保住一条老命。”
胡太医连连磕头:“谢王爷娘娘不杀之恩,老臣以后再不敢了。”
夏炽陌不解气的又踹了他一脚,“谅你也不敢。”
宣瑾又问:“胡太医,你可曾为婉太嫔把过脉?”
胡太医摇头:“不曾。”
“其他太医呢?”
胡太医想了一下道:“也没有,除非不做记录,偷偷的过去。”
夏炽陌道:“不如现在过去,杀她个措手不及。”
宣瑾也觉有必要,既然药方无效,李婉若是怀了身子便跑不掉,至于容家姐妹栽赃一事,肯定要查清楚,不过不急在一时。
吟霜先去安排了一番,妥当之后,一行人过去。
李婉看到宣瑾和夏炽陌带着太医前来,脸上没了白日里的镇定,道:“娘娘和王爷若是想要见臣妾,只需派人通知一声即可,何须深夜亲自前来。”
宣瑾淡淡道:“妹妹身子不适,哀家哪能让你如此奔波,还特意请了太医来为你把把脉。”
李婉忙道:“臣妾谢过娘娘好意,臣妾身子已经大好,无需如此麻烦。”
夏炽陌抢道:“太医都来了,就让他为看看吧。”不等李婉再拒绝,“胡太医,还不过来。”
胡太医放下药箱,从里面拿了手枕,搁在李婉跟前,道:“太嫔娘娘,请您伸出手。”
李婉僵持了一会儿,自知推不掉,只好把手搭在手枕上。
胡太医一边把脉,一边捋他的山羊胡子,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还念念有词,“奇怪,奇怪。”
夏炽陌问:“有何奇怪之处。”
胡太医道:“从脉象上看,时缓时急,时强时弱,像喜脉又不是喜脉,脉象紊乱,这……容老臣再瞧瞧。”
宣瑾和夏炽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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