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人里对太后最为咬牙切齿的当然还是容太妃,当日若是她的儿子登基,太后今日所拥有的一切可就是都是她的,容盈月看着正在跟妃嫔说笑的宣瑾,恨不得在她脸上划上两刀方能解气。
容盈心见姐姐脸色不好,连忙把她拉到一侧,软声劝慰道:“姐姐,防人口舌。”
容盈月先是一声冷哼,“本宫何惧?”跟着叹道:“难道本宫这辈子都要受制于这个女人?”
容盈心脸上有了愧色:“只怪盈心无能,帮不了姐姐。”
容盈月立即握住她的道:“这怎么能怪你,怪只怪那景王有眼无珠,放着你这样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不要,非要一个寡妇,说也奇怪,那景王到底什么体质,合欢散对他竟不起作用?”
容盈心沉吟道:“只怕他并未服药。”
容盈月奇道:“你不是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吗?”
容盈心道:“我记得那日倒酒的人是水轻灵,水轻灵身怀绝技,我恐怕是被她偷龙转凤了。”说到水轻灵,容盈心倒想起一事,那日宣琉璃服药发作可是她亲眼所见,决计错不了,事后她旁敲侧击问过宣琉璃,宣琉璃言辞闪烁,避而不谈,若是无事发生,以宣琉璃的个性,不会如此遮掩,所以那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原本她怀疑景王,若是如此,那便是太后姑侄同侍一个男人,这要传出去,又是一段令人不齿的笑谈,让太后的声誉受损,倒还是其次,如果能离间得她们姑侄因为男人而反目,对她跟姐姐而言倒是个不错的契机,只可惜宣琉璃跟景王半点有染的迹象都没有,倒是跟水轻灵越走越近,难道是……如此,倒是要从长计议了。
容盈月道:“事情已过去这么久,多想也无
益。”看着众星捧月的宣瑾,又道,“这个女人的地位日渐巩固,只怕以后扳倒她的机会更少了,本宫已不奢望丹儿能继任大统,只要那个女人不好过就成!”说着冷哼了一声,眼中尽是妒意。
容盈心也朝宣瑾看去,脸上挂着浅浅的笑,道:“姐姐若是如此想,那实在是太容易了,咱们只需耐着性子等便是。”
容盈月亦是聪慧之人,一点便通,“你的意思是看他们窝里斗?”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宣瑾和夏炽陌虽有苟且之情,但是政治立场却是对立的,而且从他们最近的频繁动作来看,俨然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容盈心道:“不止,他们是内忧外患。”
容盈月喜道:“不错,两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有额外收获也说不定!”又道,“那城阳郡主摆出如此排场,也不知到底有无本事,可别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容盈心道:“有道是求人不如求己,咱们只管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容盈月点头称是。
姐妹俩说话间,已离众人很远,忽听一个宫人大声唱诺道:“城阳郡主求见太后!”两人一对视,朝人群走去。
宣瑾略整衣衫,坐回凉亭,给有身份的太妃赐了座,其他人则分开站到两侧。
容盈月坐在宣瑾左手边,笑道:“这城阳郡主好大的面子,要咱们这么多人等她一个,恐怕连咱们的公主都不及她的排场。”
宣瑾端着茶盏,含笑不答。
其他妃嫔看着宣瑾的脸色,揣摩着她的心思,纷纷敷衍几句,说的不过些左右逢源的话。
一行人由远而近,不消说,走在最前面的盛装女子便是城阳郡主夏芷荀,待她走近了,众人都觉眼前一亮,这城阳郡主果然,连景王都被她迷住了,一连几日都盛情招待她,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而跟城阳郡主并肩而来正是景王夏炽陌,一个翩若惊鸿,一个风度翩翩,咋眼看去,宛若一对璧人,两人有说有笑而来,神色间竟甚是亲密。
所有人都知道景王和太后有私情,景王竟如此不避嫌,公然对其他女子示好,就不怕太后着恼?这倒有趣的紧,众人表面不动声色,实则纷纷有了看好戏的心,有些藏不住心思的,已偷偷打量了宣瑾,就见她神色不变,心中暗想,看你能忍到几时。
宣瑾心思何等敏捷,以她对夏炽陌的了解
,如何看不出夏炽陌在做戏,夏炽陌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移情别恋,如此做不过是为了气她罢了,吟雪说夏炽陌因爱生恨,令她陡然醒悟,最近似乎真的跟高珩交往过于密切了,虽说是为了公事,但是毕竟她跟高珩有过一段情,莫说夏炽陌,就连她自己有时都有公私不分之感,不怪夏炽陌会想歪,夏炽陌越愤怒,越能说明心里在乎她,现在夏炽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明知是假,心里依然有波动,更能体谅夏炽陌的心情,如此想着,反倒不生气了,心平气和倒不是装出来的。
可惜夏炽陌不会读心术,她见宣瑾脸上半点异样都没有,立即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会伪装了,明明水轻灵回来说,宣瑾心里在意她,但是看宣瑾的样子,哪里像?心下决定,她就不信邪了,今日非逼得宣瑾当着众人的面为她吃一回醋不可!
夏芷荀一眼就认出了太后,倒不是宣瑾坐在正中间,而是那倾城容貌在美人堆中,依然显得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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