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比如。
杨小问问她,喜欢柳叶什么的时候。
她听见自己矫情地回答说:“算了。我就是爱她。我认了。”
……
以绿知道,很多事都只是一个过程。
过程过去了,就不会痛苦了。可是当那么多年过去,她一步一步踩着压抑的隐瞒走来,她都从未抱怨过。
而是,真的很难受。
很难受很难受。
尤其在很多年后回忆很多年前的这些往事——
她总会想,果然幸福和痛苦都是相对的。
身边的幸福过去了,还会出现新的幸福。
但那些幸福,都绝不会是重复的。
因为。
很多东西在以后的人生中不期而遇,有的是慢慢得到,有的是苦苦追寻,有的是注定失去。
……
……
柳叶在此于八角别苑住下了。
以绿费了很多的口舌才劝下杨小问。
其实就算以绿不说服杨小问,柳叶一样会住下来。
原本,别墅里的房间已经全部都租出去了。
如今,苏苏草的房间被腾出来——但米白蜡说,先留着,苏苏可能会回来。
于是,就先留着了。
那柳叶住哪里?
——其实以绿一点也不介意柳叶跟她挤一个房间。
后面,薛西尤甜笑着说把她的房间给柳叶——她跟米白蜡住一个房间。
柳叶什么也没说,也没推辞,就搬进了薛西尤的房间。
杨小问跟勾吻都不知道这次回来,苏苏草怎么就不在别墅里了。
而更奇怪的是——苏苏的宝贝儿子甘甘却在别墅里……= =
这其中的原委,勾吻曾问过她们。
也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例如苏苏草为什么会走的那些问题。
不过。
八角别苑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恢复了像往常那样的生活。
白天。米白蜡,薛西尤,甘甘——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
别墅里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画画,练琴,写稿,上网,睡觉。
晚上。华丽的夜生活开始。
音乐。酒吧。疯狂。堕落。
反反复复重叠成她们璀璨的生活。
……
……
自从苏苏草没在别墅里后,她们每天吃的几乎都是外卖。
到后面,薛西尤吃到生病,米白蜡才不得撤销掉所有的外卖,每天做些不难吃也不好吃的食物出来。
姜没药跟米白蜡一向就不和。她也不可能吃米白蜡做的饭菜。
一天随便吃些水果零食,就这样打发了。
倒是以绿,每天不得与米白蜡做的食物打交道。
而柳叶倒无所谓,每餐无论吃什么,只要有辣椒就行了。
……
这次,勾吻和杨小问回来。也见识到了没有苏苏草日子的……不习惯。
她们也不习惯。
有种回到最开始与外卖接触交道……一下子被打回原形的感觉。
往后的几日。都是勾吻下厨做的饭。
虽然没有那么……好吃。但是比起米白蜡做的像是要将整桶油倒进去还是健康多了。= =
……
姜没药坐在沙发上,替甘甘剥着香甜的橘子——甘甘软软的身子窝在沙发里,拿着米白蜡的手机在玩里面的游戏。
客厅里,此时就只有姜没药和甘甘两个人。
自前几晚,甘甘推开姜没药的房间,把一盘切好的水果送到姜没药房里的时候,这一大人和一小孩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也不能说是一盆水果“结的缘”。
只能说,之前的关系就已经有铺垫好了。
之前,在八角别苑里——杨小问是甘甘最不愿接触的人。
因为杨小问整个人清淡的跟瓢水一样,让甘甘觉得她没有感情。
后来,甘甘有了新的认知——姜没药变成了甘甘在八角别苑里,最不敢惹的女人。
——姜没药这个女人太诡异。就好像你正得意地计划着一件天衣无缝的事,而她却突然冒出来,笑着跟你一笔一划慢悠悠地拆穿这件计划一样……
如今,甘甘这小毛孩渐渐消退了对姜没药这种“不敢惹”的思想——但那种有时候有点诡异不敢多去靠近的气氛,依然存在。
甘甘只有九岁。
但是九岁的小孩子一样有颗标志的头颅,能想能觉能猜想——之前只觉得姜没药看苏苏的眼神怪怪的。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旁白:你不舒服什么……= = )
……
姜没药把剥好的橘子递到甘甘嘴边,甘甘没有移开那双盯着手机屏幕像看毛片一样发亮的眼睛,只是把小脑袋挪过去,眼眸不抬一下地含住姜没药递过来的橘子,吞下——
姜没药静静地又剥了一瓣,递至甘甘唇边,甘甘依然眼也不抬地挪不过含住吞下——做的自然熟练再不过。
——可以看得出,甘甘这个小孩,从小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
姜没药再次扳下一篇橘瓣,塞到甘甘嘴里,说了一句:“回你妈妈那里去吧。”
甘甘皱着小脸蛋,终于舍得抬眸白了姜没药一眼:“干嘛。”
“待你妈妈身边去,好保护她。”
甘甘瞥了姜没药一眼,不做声,继续低下头玩手机上的游戏,头也不抬地朝姜没药微微仰仰头:“我还要橘子——”
——真是一个架子十足的小少爷模样。
姜没药则好脾气地继续剥了一个香甜的橘子,喂给甘甘:“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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