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野调整一下坐姿,双手拄着桌面,望着窗外的眼睛里迷离得像是蒙上了一层纱。
而后他低下头搅拌着杯里的抹茶星冰乐,终于开了口,“你记不记得麦子交的第一个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江洺拧着眉想了下,说:“不记得了。”
陈麦这些年交了太多男友,有的,江洺恐怕都没打过照面。
吴野笑笑,略带着些苦涩,说:“我记得,只要是她说过的,我都记得,她和那个男人是大一刚开学不久好上的,那年十月一她放假回来找我喝酒,然后我们俩就睡了,她说她不能确定她这个初恋男友以后会不会变成一个渣男,所以她要把第一次给一个好男人。”
说到这,吴野自嘲着摇摇头,说:“我特么都不确定自己好不好,她怎么就那么信我呢?”
“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麦子,所以我没有拒绝,那之后她和我还像以前一样,当朋友,当哥们,就是谁也没再提那事儿,所以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麦子会给我?如果我是她,我宁可选你。”
有些事情永远都是旁观者清,就像现在,江洺很清楚陈麦为什么那么选择。
“麦子很早就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不喜欢女人......
江洺没想到有一天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竟然如此平静,他周身轻松地喝了一口咖啡,舔舔嘴角的残渍,忽然地他很想陆焜,很想许久前的那个午夜陆焜在江桥上那张被风吹拂的脸,英俊得叫他癫狂。
吴野恍然间明白了一切,他说:“所以麦子才选我,她也只能选我......即使她不爱。”
吴野这两年带队出去,不管怎么忙他都尽可能的在陈麦休假的时候回来见她一面,最着急的一次和陈麦吃了顿饭就走了,连住一宿的时间都没有。
“明天我得上班,要不你照顾麦子吧,她身边得有个人。”
吴野毫不犹豫地回答:“行!我去。”
这时江洺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弯了下嘴角,接起来。
“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吴野看着江洺笑得灿烂的样子就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他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等着这段通话结束,心里还在想着陈麦,所以无心猜测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
“我有点儿事得去一下,你先回家吧。”
江洺接完电话从兜里掏出钥匙扔在吴野面前,很着急的样子,说完人就跑了。
吴野盯着那串钥匙看了看,然后抓起来,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挂了个王八?!”
......
这还是江洺第一次来陆焜工作的地方,上一次陪陈麦来洗车也只不过是在楼下待了一会儿,这次陆焜把他带到了楼上办公室。
屋里没有外人在,就陆焜和江洺两个人。
江洺走到陆焜的办公桌前,问道:“这么急着让我来,什么事啊?”
“......想你。”
陆焜站在江洺对面,双腿并拢地立在江洺两腿间,越来越逼近。
“别闹。”
江洺向后仰,说:“楼下那么多人呢。”
也许是陆焜也考虑到了这个,他往后退了两步,随即抓起江洺的手腕往屋子另一个角落拉。
走近了江洺才看到那是一个单独的房间,门开着,里面空间不大,有一个台球案子赫然立在那,让本来就不宽敞的屋子变得更加狭小。
门在他们进去的下一秒就关上了,陆焜把江洺抵在门上疯狂地吻了过去,屋里只有一盏微黄的吊灯亮着,江洺看着陆焜紧闭的双眼,感受着他快速蠕动的双唇,上面还留有牙膏的薄荷清香,江洺被这味道感染,身体“腾”地燥热起来。
陆焜顺着江洺的脖颈向下,呼吸凌乱地拍打着身下的人,身体厮磨间他把江洺的衣服从底部推上去,一整片细腻的胸膛映进他眼里,皮肤纹理间有些许红色的印记,都是拜他所赐。
江洺双手搭在陆焜的肩膀上,急喘着气,说:“别在这里,会有人来......”
陆焜挑着眉,看他,“可我就是忍不住了,怎么办?”
说话间,陆焜抓着江洺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腰里,坏笑着说:“你看,都这样了,你也忍心?”
陆焜身体的变化通过江洺的手迅速传感给他每一个细胞,如此炽烈,如此迷惑,两人视线黏着处,火花四溅。
门被上了锁,灯却没有关,江洺坐在台球案上,与陆焜激烈交缠着,许是好几天没做了,两人结束得很快。
陆焜拉好裤链,回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一袋纸巾放在江洺面前,说:“擦擦吧。”
江洺趴在台球案上,一动不动,累瘫了一样。
陆焜照着他的屁股摸了一把,然后扯过纸巾替他擦干净,又把他抱下来穿好裤子,说:“你怎么懒成这样?”
江洺把衣服扯下来,瞪过去一眼,“你特么才懒呢!”
陆焜插着腰,好整以暇地看他,仿佛事实就摆在这,你狡辩也没用。
......
从小屋出去,陆焜让江洺坐在茶海前,他开始烧水,准备泡杯茶喝。
“你是不是在病监?”
江洺看他,“是啊,怎么了?”
“能不能把陆远调过去?”
“......”
江洺大概知道陆焜为什么要这样,病监区犯人少,而且不用生产,相比较其他监区会轻松很多。
“行,我试试。”
“要花多少钱?”
这个......江洺也没办过,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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