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蓝忧心如焚,路灯光线微弱,在黑暗的天地间勾勒出一条弯曲的路。路面在施工,磕磕绊绊,颠簸不已,就像他要去的地方,黑暗、漫长、看不见尽头,没有一步是坦途。
方便归来的五月带着一身寒气站在黑暗中,手里拎着从看门人那里偷来的暖瓶,看白还歌挂机,用暖瓶盖倒水给他喝。白还歌喝完水,握着五月的手给他暖了片刻,两人迅速裹紧大衣,消失在茫茫雾气中。
于南望星夜跋涉,回到家中已经是后半夜。精疲力竭,满心不自在,不自在中存着太多无可奈何的悲凉。廖恒广要甩手不干,他该投往何方?宝鸿业集团该怎么办?白手套脏了,摘下来另换一副就是,用旧的只管往垃圾桶里一扔。管他曾经是怎样的崭新、柔软、白光细腻,脏了便再不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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