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当身体受到束缚,特别是目不见物时,那种处于非主宰地位的恐慌十分微妙,在无助中期待着对方对自己身体施予抚慰或亲吻,每一个动作都因不可预知而充满期待。
他从未尝试过把前途命运交在别人手上的滋味,而这种感觉竟然如此之好,每一秒钟都升入更高的快感巅峰。于南望托着他飞起来,飞向一个喜悦横生的秘境,就如他一直向往的那个异世界,在危机与风暴下潜藏着奇妙有趣,进入之后自由自在,身心畅快无拘束。
只是白还歌的态度让祁蓝觉得他仿佛站在这世界门口,从门缝里冷冷扫视着祁蓝所作所为,既不阻止,也不附和,嘴角还噙着一抹冷笑,梗在祁蓝心里十分难受。
他很想做些什么与还歌和好,虽然还歌没对他表露过任何一丝不满,可祁蓝依然透过僵冷的空气察觉到还歌的不快。他相信这一定跟于南望有关,只是他处境尴尬,一时间想不出万全之策修补这层关系。
去于府负责贴身保护的警察都被于南望招呼得无微不至,单人豪华大房,房间里终日进口水果高档香烟不断,按摩椅、按摩浴缸、健身器材、电子麻将桌一应俱全,餐厅24小时提供西式中式美食,别墅里的泳池、保龄球馆、运动场、酒吧、娱乐厅等等设施全部开放,凡有过去值守的警察,私下都说这比去传说中的豪华邮轮度假还要奢侈迷醉。在那里值守48小时回到刑警队,有种再世为人的不适应感——当然,是向下不适,不是向上不适,好比上辈子在富贵人家纸醉金迷,一睁眼投胎进了贫家小户吃方便面都找不到热水还缺调料包,顿时还想回于府出差。
于南望对刑警们历来是笑容可掬毫无架子,加上年轻豪爽,出来进去地和这些刑警称兄道弟。祁蓝不在的晚上着实无聊,就拉着刑警们一起喝酒,连喝带唱,喝到醉醺醺的便有人敢对他开玩笑:“于总,在您这儿出完差事,回去吃不下食堂的饭了怎么办?”
“来给我当安保队长嘛!五险一金按最高额度上,只要任内无事故,每年加薪10,年终奖按年薪30发。干五年以上就分房,单身面积按90平米给,结婚的按140平米给,怎么样,来不来?”
“于总别拿弟兄们开涮了,哪儿有这么好的待遇。”
“不信?不信问你家祁队长,这条件我早都跟他提过了,就是他拉不下脸不肯来,其实在哪儿干不是一样的活儿啊。”
“喝!您感情早都拉过祁队长试水啦?”
“当然了,我绝对诚心诚意,一句假话没有。祁队长说我给的安保制服没有警察制服好看,这么着,不肯来。可警服那是官衣,我伪造得算犯王法,哪儿敢胡来。”
仨刑警一起摇头咋舌,其中一个道:“啧啧啧,要说这个人啊,模样长得太好,难免这里面就不太好使。”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另一个少白头的刑警用胳膊肘捣他一下,哈哈大笑:“咱们祁队志在报效祖国,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就琢磨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这还真是不服不行。”一名方脸刑警凑上来道,“我比他早进刑警队一年,看着他实习生转正,看着他提拔,看着他立功受奖。甭管是蹲点还是抓捕,他准是坚持时间最长冲锋最快下手最狠的那个。”
前头那个唾弃祁蓝技能点都点在脸上的刑警四十多岁,摇头晃脑地道:“谁还不知道立功受奖是什么玩意儿,给个证书,大红花一戴,几千块钱奖金,这还是好的。就怕披的不是红花是党旗,出来就革命到底。英雄光荣一阵子,家属痛苦一辈子。”人喝多了,嘴上没把门的,浑忘了当着受保护对象吐槽有多不合适。
第58章
方脸道:“你说这道理祁队长能不知道?他还是年轻,有想法。”这意思是祁蓝想奔着在仕途上拼出一席之地,四十岁摇摇头:“那你说他去年前年都把三等功让出去是怎么回事儿,尤其是让给老黄,老黄可马上就退休,兹当做个人情,也回报不上他了啊!”
少白头道:“祁队长心眼好,老黄干了半辈子内勤,论风险确实是比不上一线拼命的弟兄们啊。祁队长私下说老黄半辈子兢兢业业的,临走手里一个奖状都没有,不落忍。”
“老黄是挺感动的,半辈子得这么一个奖。不过那老头也是倔脾气,风湿病老寒腿,说了几次调他去后勤也不去,死守着刑警队这儿。干活是精细,就是啥好事儿也轮不上他。”
“为什么呢?”于南望托着腮嚼花生,挺感兴趣。
“内勤说白了就是队长助手,培养年轻人的地方。那活儿琐碎又难弄,还不出成绩,但是干过那个岗位再往上提拔就容易得多。老黄是往上走一步的心到退休都没死绝,其实人过三十还看不明白就废了。再一个吧,这些年刑警队特别缺人,要来的人都直接丢一线,想留在队里找谁打招呼也不好使,内勤就凑合用老头儿吧。”
“为什么那么缺人呢?”于南望眨眨眼,“缺人就招人嘛。”
方脸道:“我们是定岗定位的,不能随便招人。以前警察队伍扩充的自由度大,吃皇饷的人太多,老百姓就骂政府要累死纳税人。后来就定岗定位,说这些工作需要多少人做,定下来十个就是十个,定下来十二个就是十二个,多一个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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