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我约朋友吃个饭……”祁蓝伸头一看,薛小冰正在台阶下面静静地抬头往这边望呢,当高管的张芙蕖气势要是诰命夫人,薛小冰那就是娘娘亲临。祁蓝想说点儿什么,被薛小冰的眼神给看忘了。
“啊?”郎辉往后看,看见薛小冰,眼睛划过脸庞先落到d罩杯的胸脯上,盯了一秒才对着祁蓝笑起来,“你朋友啊!”
“不是……那个……我……嗯,我朋友……呃……”祁蓝辞不达意,舌头直绊蒜。
“对象?还没成?相亲!是不相亲呐?”郎辉不愧是当过几年预备役刑警,看破即说破,说得祁蓝满脸通红,直拽郎辉。郎辉一低头看见祁蓝手上的女包又是一嗓子:“爱马仕!今年的限量版,哈哈哈我媳妇儿也有一个,老贵了!你小子行啊你!”
薛小冰从下面走上来了,伸出手接过祁蓝手上的包微微一笑:“司机来接我了,祁队长,再见。”说完扭身走了,祁蓝连忙追下去:“我送你我送你……没想到遇上老同学,瞎聊几句,我们念书时都这样,这么多年也没改……”
他倒不是怕薛小冰生气,主要是觉得冷落了女性十分失礼,另外梁院长再三使眼色打手势叫他送薛小冰,自己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不成,也太对不起老领导了。
“既然是老同学,你应该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跟他们聚聚。司机送我就好,没问题的。晚安。”薛小冰大方一笑,向祁蓝挥挥手,径直走了。祁蓝举目眺望,玻璃门外那辆奔驰a果然候着呢。
他还在踌躇这事儿办得不妥贴,郎辉已经过来了,冲着薛小冰背影咂舌:“这大胸,这小细腰,这普天下女人看见你,眼里就没别的男人。上警校时候就这样,弟兄们都饥渴得要死,你小子愣拿女生情书垫水杯,真他妈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薛小冰不在,祁蓝也没那么拘束了,皱着眉头把郎辉脑袋扒拉到一边:“你还有脸说?我最多收过几封情书,给外校的女朋友化妆带进男寝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带进来还要干,干了还要喊,一走廊的人站他妈咱们宿舍外面听房,我那天回来吓一跳,屋里狼哭鬼嚎屋外站满人,还以为宿舍里死人了呢!”
郎辉哈哈大笑:“那会儿体格好啊!干俩小时不带歇的,现在想干都干不动了。”说着拍拍自己肚子:“成天饭局成天喝,早废了。”又隔着衣服捏了祁蓝一把,“你行啊,这小腰,保持得挺好啊?走走走,喝酒去!自打毕了业,再特么找不到一起翻墙逃课打游戏的日子了。你说,咱们是怀念那个日子呢,还是怀念一起过那些日子的人呢?”
郎辉一边说着,一边搂着祁蓝的肩膀往里走,后面的人簇拥着,进了郎辉订的包房另外开席。这讲起许久不见的兄弟别情可就没完了,祁蓝在相亲宴上绷紧的神经一放松,顿时酒到杯干,不知不觉喝得酩酊大醉,好像是郎辉送他回来,再后来发生了什么,竟然是半点不知。
第5章
祁蓝拨拨白还歌头发,白还歌睡得沉,半点不动,看时间不过凌晨五点多,白还歌历来夜里用功没在三点前睡过觉,这会儿睡得正香。祁蓝下地把他抱起来放到自己被窝里盖上被子,白还歌睡梦中翻身,猫一般用袖子盖住脸蜷缩着睡去了,祁蓝赶紧将台灯关掉,蹑手蹑脚溜进洗手间洗漱,换了身衣服下楼跑步。
他晨练是多年习惯,一天不跑都不舒服。下楼跑了半圈,突然想起自己的车还丢在金园大酒店,再不赶紧开回来,停车费估计都要超百元。
凌晨五点半的街头行人不多,路边白杨树哗哗摇着叶子,晨风清冷,空气新鲜,夹带着一股淡淡的海水气息,马路宽阔干净,人行道两侧码放的象牙红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
祁蓝跑步前往,一路跑得精神抖擞。拐过弯去,金园酒店就在前方,晨光中,酒店门前所有vip车位上都停满了百万级以上的豪车,自己那辆帕杰罗停在里面线条硬朗骨骼清奇,虽然不输阵势,在一众豪车车标中也是十分刺眼。
他钻进去插上钥匙打火,刚发动车子,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亮海蓝色宾利停到了祁蓝车子斜对面,一名年轻人落下车窗,相当不客气吼了祁蓝一嗓子:“喂!我们的车位,谁叫你占的!”
祁蓝隔着前挡玻璃看了看那年轻人,脸白,眼圈发乌,开车手法挺专业,估计是司机,他懒得多惹麻烦,只是冲那年轻人摆摆手,意思是自己马上就走,谁知那年轻人似乎误会了祁蓝,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边走边骂:“叫你滚还不滚是怎么着?还摆手——我叫你还摆手!”一边说着,一边来到帕杰罗旁边,伸手去拽车门。
祁蓝在车里侧头盯着那年轻人,年轻人没拽动车门,改攥着拳头狂敲窗户,十分不雅。
祁蓝看了他三秒钟,先从储物箱里拿出一张车证放在前挡上,然后熄火下车,接住小伙子迎面打来的拳头轻轻一扭把他放翻在地,从怀里掏出证件来:“警察办案蹲点,你来妨碍公务,是想进号里蹲几天?”
那年轻人一跤摔得半天才爬起来,起来发现帕杰罗上多了张特种车辆证,祁蓝手里警官证上硕大钢印一清二楚,他惊疑不定地盯着祁蓝,又扭头望了望车里,一声不吭跑过去趴在后车窗上向里报告。
后车窗落下来了,祁蓝隔着司机,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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