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药粉,在伤口上洒了一些,药粉刚落下嵌进伤口缝里,歂宣无意识的动了一下眉头都揪成一团,萧语嫣心疼的看着,加快动作从药箱抽了干净的纱布垫在伤口上稍做固定,好不容易都弄好了,萧语嫣没管床上的一片狼藉,也管不了姿势的别扭,弯下腰一手提着袖子一手抚着歂宣转在床内侧的眉头,轻柔的抚着直到睡着的人又回到安然的睡脸,动了动鼻子表示对骚扰的不耐,这才安心的收回了手,回头去收拾床上散落的大大小小。
端着水盆拿着药箱下了床,先把药箱归了位残布也丢进篓子里正要端着水盆去换,篓子里原本躺着的东西晃了萧语嫣的眼,绣有竹边的衣领正是歂宣当日穿的衣裳,没有歂宣的身板撑起,软软躺着衣料已经烂的不象样,萧语嫣犹豫再三还是把衣服从篓子里提了出来,残乱的背上却早已没有还完整相连的纤维,如果不是在歂宣怀里听的真切,单看之下都要以为被什么狂爪猛兽活捉下肚。
船上歂宣的保证还在耳边,甚至落了水歂宣先顾到的也是她,在水里被挣扎的萧语嫣无意间撞了胸口又踹了肚子,歂宣还是想尽办法从后头去托着萧语嫣不让她喝到水,萧语嫣紧紧的把衣服抱在怀里,压抑着哭声不去吵醒床上的人,身后的残破一眼就能看透衣物身前的完好,就如被护在身前的自己一样毫发无伤,出门前亲手替歂宣挂上的荷包还垂在腰间,解下了绳袋萧语嫣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回到歂宣身边。
复杂的情绪因为歂宣而安定了下来,睡着的歂宣看起来放松很多,不用怕牵道伤口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也没了昏昏沉沉硬要强打精神的样子,荷包在手上,突然想起那天歂宣捧在手上满心欢喜的模样,萧语嫣看着床上的睡颜,叹了一口气褪了身上披着的外衣,小心的躺在外侧,靠在歂宣留给她的药枕上,侧着身静静的看着,最后拉着歂宣在外侧的手,安心的闭着眼睛陪着歂宣睡着了。
到了半夜萧语嫣是被嗑着牙的声音吵醒的,刚睁了眼就听见枕边的人咽着口水喘着粗气,萧语嫣揉着眼睛去看,就看到歂宣浑身都在打颤,头紧紧的埋在软垫里企图把声音闷在里头,两人靠在一起的手还牵着,只是歂宣牙根都绷紧,另一手也爆出筋了,被萧语嫣拉着的手还是一样松松软软的感觉不出异样,只是不受控的五指冰凉,冰透的手静静的躺在自己手里和连着的另一头歂宣狼狈的样子俨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犯疼了吗?”萧语嫣撑起身子来到歂宣身边,手习惯去探她头上的温度却摸到一头的冷汗。
“吵……吵醒爱妃了,爱妃睡吧,小王刚醒了睡不着,所……所以趴一会。”歂宣没有转过来,只是嗑嗑巴巴的说着,手捏着萧语嫣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背上的瘀伤就像是贪婪的虫子,昏迷了几天刚醒,却一下子就被吃光了稍微恢复的精力,歂宣喝了一点东西又和萧语嫣说了几句话居然刚闭上眼又沉睡下去,无知无觉到了半夜背上的药布麻药褪了效,被压下的病痛全浮上了知觉,歂宣在梦里闷吭了一声便醒了,冷的烫的痛的全在身体里纠结,歂宣张了张嘴转过头想要唤人,却看到萧语嫣侧在自己身边睡着了,手上的温热是萧语嫣传过来的,萧语嫣似乎睡的很沉,歂宣不想扰了她便自己忍着,舌头都咬破了好几个洞,握拳的掌心也被指甲刮出了痕迹。
“别忍了,别忍了好吗?”萧语嫣握紧歂宣的手想让她把疼痛发泄到自己手上来,这样硬撑着萧语嫣真的心疼。
“没事,晤,真的没事,等等睡着了就不疼了。”歂宣才刚开了口,齿尖又划了舌肉,吞了一夜的腥甜让歂宣一阵阵的反胃,把头埋的更深想把到咽喉的不舒服感推回去,淡淡的清香在鼻间散开,萧语嫣怕碰着伤口不敢去抱歂宣,只能贴着脖颈去安慰,萧语嫣撑着手肘手在旁边看歂宣不知道是闷的还是憋的脸都红了,眼角挂着泪死死咬着嘴不吭声,可紧闭的唇缝都红了,那一条横在双唇间的血色看起来格外狰狞。
“爱妃如果不累的话,能……能不能替小王热点东西,小王有些饿了。”吞下嘴里的血水,歂宣看着因为自己已经完全清醒的萧语嫣,带着讨好的说。
“你怎么傻成这样……等我。”心里清楚知道歂宣是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所以想把人幌走,萧语嫣小心的捧着歂宣的脸让她面对自己,额头轻轻在她额上点着,突然想到什么,萧语嫣在歂宣唇边落下一吻,抓起一边的衣服披上,叮咛歂宣等着,急急忙忙的开了房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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