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琪震惊的看着秋白,“你刚才。。。给我注射的什么?”
秋白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亮,再次把席家琪搂在了怀里,任由她挣扎也没有松手,声音清浅的像是催眠曲一样,“别怕,相信我,好吗,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的。。。你只是会睡一会儿而已,别害怕。别怕。”
席家琪觉得腿开始酸软无力,身子也变得很沉,有些困倦,秋白抱着她不断往下滑的身子,弯腰把她慢慢的放在了楼梯的台阶上,让她身子靠在旁边的墙壁上。
席家琪坚持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可眼前的一切已经开始不断的摇晃模糊, “为、什么。。。”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开始有些不清楚了,恍惚中只看到一个漆黑的身影,那影子中似乎充满了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楼梯间里非常的静,回答她的只有一个缠绵而极尽温柔的吻,席家琪就在这个带着一些咸涩味道的吻中,睡了过去。
秋白拿出一张画满了图案和不知名文字的纸,又掏出一把小刀,划破了席家琪和自己的手指,把血小心的滴在那张纸上,然后闭着眼嘴里不停的念着,直到那张纸开始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
刚才滴在纸上的两滴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沿着图案慢慢的行进,原本黑色的线条,一点点的变成了暗红色,秋白没有停止咏唱。
就在图案的颜色变换到了一半的时候,秋白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然后哇的一声,呕出了一大口血,鼻腔里也有温热的血液流了出来,秋白眼前一黑,跪倒在了席家琪的身上,
缓了好一阵子,秋白支起身子,滴滴鲜血沾染在了席家琪白色的护士服上。
秋白按着胸口,尽量的平复身体里涌动着的力量,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前半段进行的很顺利。
术阵是当年一时贪玩偷偷从母亲的书中临摹下来的,不会有错,咏唱词也是亲耳听过的,应该也不会记错。
秋白摸了一下席家琪颈边的动脉,脉搏正常,也没有见她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挽起自己左边的袖子,却发现那个影替标志的纹身,图案发生了一些改变,至于哪里有变化,秋白一时也看不出来。
秋白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试着想站起来,却扶着扶手晃了晃,不得已又坐回了台阶上。
靠在栏杆上,席家琪就靠在另一边的墙上,两个人的距离不过半米,秋白伸手摩挲着席家琪的脸颊,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大概。。。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早知道这样,我来中国之前,应该好好学一学那些东西的。”
似乎是听见了秋白的话,席家琪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秋白抬手看了看表,麻醉剂的时间大概快到了吧。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创口贴,小心的帮席家琪把手上的伤口包好,非常不舍的看着还在昏睡的席家琪,“如果我还有机会回来,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家琪,我爱你。”
秋白双手捧着席家琪的脸,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席家琪的额头上,然后许久都没有离开,泪水滴滴滚落下来,又顺着席家琪的脸颊迅速的滑落。
最终秋白还是松开了席家琪,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要把眼前那人的每一个细节,都镌刻在自己的心中。
擦干嘴角的血迹,秋白出了楼梯间的门,走到护士站,拦下了正往病房跑的小姜,“席家琪在那边楼梯间晕倒了,你去看看她吧。”无视小姜惊恐和想要询问的目光,秋白头也不回的出了医院。
午夜时分,一架空客380从跑道上加速起飞,直插云霄。目的地:伦敦城机场。
☆、三月十日
“护士长。。。护士长,你醒醒啊,不要吓我们啊!”席家琪睡梦之中,觉得周围非常的恬噪,吵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继续睡下去,慢慢的睁开眼,差点被吓得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周围围了好多人,有张医生、小姜,还有几个护士。
席家琪勉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值班室,头还是有些晕,“我、怎么了?”
小姜有些紧张的揪着席家琪的袖子,“护士长,那个凶神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听到你晕倒在楼梯间,我都要吓死了!而且你身上还有好多血。。。”
“凶神?血?”席家琪低下头,看见自己的白色制服上有两块非常明显的血迹,心里咯噔一下,她明明记得秋白来找她,然后就睡过去了,其间秋白好像和她说了好多话,可是自己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她有说过什么。
“嘶——”手指的指尖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席家琪抬起手,看见手指上被贴上了一条创口贴,隐约还能看见丝丝血迹。
“小席,你遇到的是什么人?你倒在楼梯间的时候,你身边有一个空着的针管,里面是氯 胺酮。。。你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或者丢了什么东西?”
张医生一脸担忧的望着席家琪,竟然能弄到国家严格管制的麻醉药,还公然在医院里行凶,索性药量掌控的很精准,但这件事足以构成犯罪,“小席啊,我们要不要报警?”
“我真的没事,而且我确实是因为有些累,所以晕倒的,并没有遇到什么人。”听到氯 胺酮三个字的时候,席家琪就开始为秋白担心起来,
她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和自己商量一下呢!?用眼神制止了欲言又止的小姜,席家琪脱下了沾着血迹的白服,换上了一件新的,“大家都去忙吧,我真的没事了。”说完还扯着嘴角勉强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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