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下去也得咽,这封信为何别的时候不出现此刻出现,上官婉儿和张天别的时候不来偏偏此刻来,这一切幕后主使又是谁,在未查明整件之前,你都需要忍,明白么?”武三思严厉道。
“好,我忍。”贺兰敏之最终道。
张天推开房门,一见到躺在里面的人便加快了脚步,上官婉儿缓步跟随在后,转身看了一眼在后头窃窃私语的武三思和贺兰敏之。后者不足为惧,可怕的是武三思,此人居心叵测,消息又极其灵通,更难得的是,明明很聪明却故意在所有人面前谦虚谨慎,日后不可不防。
张天痛心疾首地看着床榻上的姐姐,她鼻青脸肿,额头上还有一道清晰的血痕,怕是已经伤到了脸了,身上大小伤势遍布,触目惊心,发里还有若干枯草根带着,张天明白,之前姐姐定然不是在此处安然地躺着。
“我带她走。”张天横抱起张娃,转身对着三人道。
“你!”贺兰敏之刚要开口,却被武三思拦住。
“武大人,贺兰公子,婉儿告辞。”上官婉儿道。
“上官姑娘,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武三思意有所指,视线毫不遮掩地停留在婉儿身上。
婉儿忽略了他的眼神,疾步跟上了张天的步伐。
“立刻到司马哥哥那儿,我去找大夫。”出了贺兰府,婉儿叫了一辆马车,侧着身子掀开帘子对着里面的张天道。
张天重重地点头。
上官婉儿便和她兵分两路,回到了长安大街,婉儿只能随处去问路人,听见一个沈郎中医术不错,便一路摸索而去。待拐到一个巷口,望见一辆绛色四角挂着铃铛的马车疾驰而过,停在了不远处。驾车的男子容貌俊伟,风度翩翩,穿着精致衣料。婉儿不禁顿下脚步,翘首去瞧那车上下来的是何人。
那男子一掀开马车帘子,从那儿出来一个女子,婉儿一瞧清那女子面容便瞬间呆了。
那不是太平公主吗,她怎么也出宫了?
“婉儿,你在看什么?”身后一人道。
上官婉儿回身,见到司马安和司马惜主仆二人,“司马哥哥,我见到……”她再一回头,却不见了太平踪影,只余下那马车还停留原处,“没什么,你们不是在院里吗,怎么出来了?”
“公子一直心神不宁,她在担心您,总是念叨着‘婉儿怎么还不回来’,好不容易盼来了张天姑娘,她解释说您去找郎中了,沈郎中早就被公子请到了院里,怕您扑空便又亲自寻了出来,也是有缘,这么轻易地便遇到了。”司马惜说了一通,却见司马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多嘴。”司马安清了清嗓子道:“婉儿,你没事吧?”
“没事。”上官婉儿笑道,“还是司马哥哥心细,知道我们需要郎中便早早地请了。”
“眼下还是让她们姐妹多呆一会儿,我们用过晚膳再回?”
“好呀。”上官婉儿心情格外好,“不如就那家吧。”她遥手一指,便是马车停着的那家酒楼门口。
“嗯。”司马安点头,心事重重。
酒楼里稀稀落落的并没有几个人,司马安要了一楼最里僻静处,这里的桌子用屏风隔开,形成一个个相对隐蔽的空间。
“婉儿,你何时去白马寺?”司马安抿了一口茶道。
“过几日吧。”
“依我看还是尽早动身为妙。”
上官婉安静了,一双柔情似水的双眸侧首望着司马安,她不明白她心中究竟在想着些什么,又为何想要刻意疏远自己。回想起母亲郑氏的话,还有之前司马安与太平公主的亲近神态,婉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问,“司马哥哥,你心中是否已经有了人了?”
司马安握着茶杯的手一紧,对着司马惜道:“你不是看中了几匹布么,去买来罢,多买一些,分给姑娘们。”
“是。”司马惜睨了自家主人一眼,转身离开。
“婉儿,”司马安低着头,目光闪躲,“我不想伤害你,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实际上我也不是一个好人,你明白吗?”
上官婉儿不语,死死地盯着司马安,眼里同时带着愠怒和哀求。
“我来到这里纯粹是个意外,身不由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在你眼前消失。”司马安落寞地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之前有那么一刻,我以为幸福是可以靠自己去争取的,我也曾经努力过,但梦碎了,一切就该醒了。况且我的腿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不能拖累任何人,更不想耽误你……”
“司马哥哥,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吗?”婉儿的眼闪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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