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那绪,告诉他我好像听见了白泽的声音,而且他还提到了第九重门。”过了一会谛听道,伸手去催高守:“快点,这家伙神出鬼没,你快去快回!”
进到那绪房间,高守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把趴在桌上的那绪摇醒。
“什么事?”那绪抬起头来,脸色煞白。
“是谛听,他说他听见了啥……白泽在说话,还提到了一个什么门,他喊你快去。”
“好。”那绪起身,将手支在桌子,却无论如何也克服不了眩晕和心口那异常的烦闷,最后只得低声喘气:“我一会便来,只一会,你让他等我。”
高守听话回转,才进门,就看见谛听已经下了床,一边穿鞋一边龇牙咧嘴,疼得不轻的样子。
“那绪好像很不舒服,让你等他一会。”高守闷声,想着谛听是为救自己才落的伤,终于没憋住,弯下腰来替他拉上鞋帮。
“给自己下灼情咒,跟个变态同甘共苦,他当然的是很不舒服!”谛听起身,搭着高守肩头:“我可不能等他,白泽这家伙多少年才出来一次,去晚了我怕连他影子都摸不着。”
“白泽是谁?”
“万事通一枚,不如你陪我去找他,万一他撒腿跑路,你帮我揪住他头顶心的头发。”
高守垂着头,想了一想,放弃自己必须盯梢莫涯的念头。
知恩图报,所谓侠道,他是个根深蒂固的武林棒槌。
“愣着干吗?帮我系上腰带,快呀!”结果那边谛听跺脚,果然是一幅大恩人姿态,顺风顺水一点也不心虚地使唤起他来。
山下小镇,最最破落的客栈里头,椴会半靠着桌子,陋室当中依旧一副贵族姿态。
“事情到目前为止还算顺利。”他说了一句。
房间里面还坐着个人,背光,似乎心情低落,听他说话,只爱理不理地回了声哦。
“白泽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房门这时咣咣大响。
椴会没有作声,看了一眼白泽,脸色凝重,随即身形一闪,流光般一个白影,片刻已跃出窗去。
白泽没有表情,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坐在张三条腿的椅子上面继续抠他的指甲。
“踹开!”门外立着的谛听支使高举人。
高举人内功深厚,飞起一脚,本就不结实的大门立刻碎成了八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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