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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游夏一阵失语,只得一个劲喝豆汁,都不知道怎么去接崔诔桑的话,索性当起了聋子。
等两人回到神侯府已是正午,难得神侯也在饭桌上,盛琊玉看着诸葛神侯一眼扫过众人,朝铁游夏招招手,一股子探听八卦的味道。
铁游夏走至神侯身侧侧耳说了几句,然后故作吃惊的样子喊道:“什么!你说她们行了夫妻之礼了?”
霎时,屋里的人表情都有了有趣的变化,盛琊玉抬起眉眼淡看一眼羞红了脸的崔诔桑,看似若无其事的夹菜,却把自己面前的饭碗都堆成了小山,而铁游夏一副我要置身事外的样子,冷欺霜则是停下筷子看了看两位心虚的当事人,摇了摇头便伸手夹了块肉。
神侯对众人的反应很是满意,这才转了话锋对铁游夏道:“那你要好好准备了,马上我们的大白就要当妈妈了!”
大白是冷欺霜之前在救济灾民时死活不给吃的兔子…
好一个为老不尊的神侯,摆自己徒弟一道。
其实她俩的事,神侯府的人也大多心中有数,只是神侯一向如此,这次变着法儿的戏弄她俩。
饭后,神侯告诉众人说是十天后要入宫御前听封领赏。众人有了画舫上莺歌燕舞的记忆,对这个御前听封是怎么也紧张不起来。
十天后,本是大家一起进皇城面圣的,可崔诔桑却因为帮开封府衙去追捕一个杀人逃逸的犯人,费了点时间,追出了汴城。
这是皇城,天子脚下,怎么容许会有杀人放火的人存在。
待她把人押进府衙大牢后,暗道快到面圣的时辰了,如此大事若是出了岔子,指不定又被有些吃饱了撑着的文官拿来做文章。
现如今皇帝重文轻武,不是说这不好,只是有些会用些华丽辞藻,只会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的文官大有人在,平时就拍拍皇帝马屁,有事进谏屁大点事能扯到国家兴亡…
这朝堂早就被这些人弄得乌烟瘴气。
崔诔桑仗着艺高人胆大,皇城的城墙再高也拦不住她。时间所剩无几,只能抄近道了!
躲过巡视的禁军,翻过城墙。只要在穿过两个宫苑,就可以与在殿外等宣进殿听封的一行人汇合了。
只是她刚穿过一个无人的宫苑,只是下一个宫苑,有几个人在中庭搬运摆放盆栽。
崔诔桑窜出来时,着实吓到了宫人,两个宫人惊叫道,仿佛忘了手中的盆栽。
这尖叫声定会引来宫外把守的侍卫!
崔诔桑这才感叹自己是闷声作大死,为了躲正门守卫和怕乱做文章的无聊之士,就要背上擅闯皇城的罪名了!
崔诔桑拿出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先是接住自然落体的盆栽,平安放在地上后,又迅速捂住了还要继续喊叫试图叫来禁军的宫人嘴巴,焦急的比了个“嘘”的动作。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此时一身冷汗的崔诔桑在原地无可奈何,禁军一定会来只是时间问题。
讽刺的是这擅闯的罪名可比怠慢皇命更能让人大做文章。
崔诔桑此时肠子都要悔青了!如果能重来她一定规规矩矩的走正门…
第70章 第 70 章
“方才听到惊呼,敢问宫内发生何事?”在外巡逻的禁军侍卫听到宫娥的惊呼声赶来查探情况。只是后宫宫苑岂是说进就进的,只好在院门外吆喝询问。
“回大人,只是奴婢没端稳娘娘的花盆,险些摔着。”宫娥对院门外的侍卫长行了一个礼,解释为何惊呼。
领队在院门外瞥见院内安静无他人,训斥了宫娥几句,也只得领着手下几人继续巡逻。
宫娥在宫门口目送他们走远,踱着小碎步,穿过院子,在屋门外敲敲门,头颅低垂道:“启禀娘娘,禁军走远了。”
“嗯。退下吧。”屋内传来悦耳的女声。
待宫娥走远后,贴着屋门听着外面动静的崔诔桑深呼出一口气,把一颗悬着的心放在肚子里。
刚想道谢,却被对方打断了。
“追命大侠,你现在可欠了我一个人情~你打算怎么还?”舒动人说这话时洋洋得意,头上的银凤钗的凤尾抖动起来银光闪烁煞是好看。
“大恩不言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崔诔桑一本正经的抱拳行礼,说的话却毫无逻辑可言。
“咯咯…这都什么和什么。”舒动人笑靥如花,即便是宋徽宗一掷千金也难看她一笑,可此时她笑的灿烂夺目。“罢了,放过你便是。你从后门出,一直朝西走便是文德殿,你就在那里等宣。”
“谢过!”崔诔桑大喜之下皆是感激,大步流星的按照舒动人所说的路线去文德殿。
路上又遇到那个搬花盆的宫娥,这盆中种的正是“红豆生南国”的红豆,又有人叫相思子。
豆荚裂开露出亮红色的果子,崔诔桑想着舒动人颈间挂着的璎珞链正是这个和银珠、玉坠串成,看起来庄严精美。
便想着舒动人应知其毒性,养来做配饰吧…崔诔桑也没多想,去了文德殿,与在殿外候宣的几人汇合,时间掐的刚刚好。
刚与他们打声招呼,便听见传唤声。
皇城的宫殿比崔诔桑想象中的要小,文武百官挤在小小的朝堂上。
崔诔桑一行人走至朝堂靠前,在徽宗座下行揖礼。
幸亏盛琊玉之前有嘱咐过崔诔桑自己怎么做让她跟着做,崔诔桑虽惊讶不行跪拜之礼,也没有闹出洋相。
只是之前在画舫上为何要行跪拜之礼呢?
崔诔桑正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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