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诔桑此时眼中才勾起一丝戾气,那曾经水灵清澈的眼布满仇恨的血丝,眉头挤出褶子,绕着于春童转了几圈,就像一个屠夫在想着怎么切手上的肉一样。
“天道轮回必有报…”崔诔桑掏出藏到怀中药瓶,然后滴出一滴在满是血迹锈斑的琵琶锁上。
琵琶锁立刻发出哧哧的被腐蚀声,在崔诔桑听来是多么的悦耳。
“求你…放我一……啊——!”原本求饶的于春童被琵琶锁上滑落下来的液体碰到转而惨嚎一声。
“腐蚀性的粉末是吗?这时候有这个我也很吃惊,温若红一直马虎,只可惜死在你这种人手上。”崔诔桑用匕首划开于春童满是血迹的中衣,凉飕的匕首在已经无力嘶吼的在他满是血痂的肌肤上划过。然后在其手腕处切下,于春童闷声一哼忍下了这疼痛。崔诔桑好像对他这反应不太满意,诡秘一笑,道:“若是滴上一滴这噬骨水在这儿会怎样?”
崔诔桑举着瓷瓶,又滴下了一滴在他手腕处的伤口里,伤口立马腾起一层血色的雾气,一种糜烂的腐臭的血腥味弥漫的令人作呕。然后任由着面前的人惨叫、嘶吼着,筋挛着。
每一次筋挛都会扯动着琵琶锁,又是另一种撕心裂肺的疼。
“这是为我不会表达的“师弟”还你的。还有这个是为你起色心出手侵害少女的。”崔诔桑待面前人消停喘息时,匕首直chā_tā右手掌心。
“要杀…就给个痛快。”
于春童已经看不到生机了,他甚至不知道面前的人对他有什么血海深仇,只是隐隐不妙的问了一句:“你是温家派来的?”
“温家?不不不。”崔诔桑拔出刀刃,血溅了她一脸,衣衫上也沾上了血迹。“我是温若红的徒弟。让你痛痛快快死简直便宜了你了,你要想…若红她可是吸入这个粉末的啊!肺肯定被腐蚀烂了,那痛苦…”崔诔桑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一瞬间又阴狠起来,咬牙切齿道:“也要让你尝一尝。”
说罢,将瓷瓶中噬骨水给于春童从口中灌下去,这一灌定是逃不了肠穿肚烂。
全场崔诔桑红着眼,一眨不眨地看完了,直至眼前人咽气后才离开。
守门小厮见崔诔桑离去,先前一直听到动静,好奇心作怪,她走后立马去看牢里处刑后的样子。
只是他们的闯入给自己带来了一辈子无法释然的噩梦,于春童被绑在木架上,身上的衣服被染成了血红的红衣,肠子从被腐蚀破开的肚子那里流出,长长的托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血雾,只看一眼,守门小厮纷纷捂嘴逃离的吐出了隔夜饭。
可这个崔诔桑看完了全程…
崔诔桑目光呆滞走在回去路上,看到路上有个人影站着,准确的说是拄着拐站着。
有没有那么一种时候,原本觉得自己可以撑下去的时候,突然看见可以依靠的人,泪腺就决堤了。
崔诔桑正是这样,她快步奔上去,保住了那个人,轻轻唤了声“琊玉”。
那人应了一声,拍了拍扑倒自己怀里那瘦弱的身躯的背。
三更半夜,地上的人影合二为一,久久未分。
“有没有受伤?身上那么多血?”盛琊玉柔声问道。
崔诔桑在她怀里摇了摇头,调理着呼吸、思绪。
“那报仇了吗?”聪明如她,她怎会不知崔诔桑是去杀于春童的,不说崔诔桑天真善良,至少那种杀人取乐的事情她没有做过。
可是连日下来,在人精神最脆弱的时候,又一时间等到了解脱,而那得到解脱的快感是杀人的话,身边要是没个人看着,很快就会有个堕入邪道的人诞生。
崔诔桑抬头看着这站起来比自己还高出半头来的盛琊玉,一吸鼻子,可怜巴巴的样子,泪珠滴溜滴溜的在眼眶里打转,道:“肠子,肠子都流出来了…”
“没事,都过去了…”盛琊玉用着自己洁白的衣襟替她擦去脸上的血污。边擦边安慰着这个受惊的小鸡仔一样的人。
“嘘…有人!”
崔诔桑听到一大批人马正在靠近,盛琊玉也有所察觉,缺毫不犹疑的看着崔诔桑。
“拿好拐。”此时不容她儿女私情,崔诔桑一把抱起盛琊玉跳上周边房顶,缓缓放下盛琊玉后,趴在屋檐上托腮看着她,脸上不自觉泛起红晕,亏得月色遮掩,没人发现这些事。
不过此时某人的注意力可不是在月下屋顶的浪漫情怀,而是一波浩浩荡荡的车队。为了不让他人发现,这波车队的人都未点上明火,只靠月色前进。
仿佛和某些借夜色遮掩自己羞色的人一样,他们在遮掩更为不能让他人所知的事情。
崔诔桑看着盛琊玉认真思考的侧颜,迟疑的问了一句:“要追否?”
盛琊玉看着快远去,隐于夜色中的队伍,只吐出一“追”字。
这是在大联盟境内,这么隐秘的押送定是大联盟做的不为人知的勾当。
崔诔桑追的很紧,沿路留下标记,待人都撤退后慢慢摸了出来。
打晕了守门人,摸了钥匙开了他们将货物搬进的仓库,这是大联盟里兵火库。
一进门一股刺鼻的硫磺味,让崔诔桑放弃了掏出火折子的想法,四下摸索,得出的结果则更为吃惊。
“呵~硫磺。先前一批军火在这不远境外被劫,不想在这里找到了。”盛琊玉不紧不慢的刚刚赶到,又是冷嘲热讽一番。
“不仅如此。”崔诔桑从一大堆弓箭中拿出一支箭,箭尾处刻着军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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