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忘尘呢?可是他替我解的毒?他可还好么?”
小慈的目光有些复杂,静静的望着我却半晌没有说话,我心下更是焦急,想起刚才梦境中的情景,不禁浑身一颤,“小慈,到底怎么了?你同我说实话,是不是,是不是忘尘为了救我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我几乎惊惧的要从床上跳起来,但一阵晕眩让我几乎摔在床边上。
“子悠哥哥,你别胡闹,哎!气死人了,子悠哥哥是我见过最没良心的人。”我一愕,惶急的心因小慈这句无厘头的话语而愣了愣。
“子悠哥哥最没良心了,我守着你日日夜夜的替你解毒,没错,忘尘公子是出了很大的力气,但你也不能这么瞧不起我啊。她鼓着腮帮子好似满面怒气的样子,然而那眼底直直流露得却是我怕见的哀怨痴情的光,我不禁微微别开头,顺着她的话只作哄笑般道,“是子悠哥不识抬举,子悠哥哥多谢小慈了,”小心翼翼的斟词酌句,就怕一不小心又惹恼了昔日的娇娃儿,“这段日子想必苦了你,也苦了大哥和忘尘,是了,忘尘当真没什么吧!”
“子悠哥,你放心吧!忘尘公子没事。”我看着她,发现她倒并不似欺骗我的样子,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想来又觉终究不能放心“小慈,你可莫要哄我,那鬼刹曾说若要解此毒将极是有损忘尘的身子,他,他可是真的没事?”
“子悠哥哥不相信我,干吗又来问人家,都说了你最没有良心。”看她又似恼了,倒不像真的有所隐瞒,再看到她整个人清瘦了很大一圈,想起这些日子她不仅要悉心照顾我,还要帮衬着我将此事瞒着大哥和忘尘,也着实受累了她,我的心上不禁也起了一丝酸疼的怜爱,“小慈,是冷二哥一时心急,可对不住你了。”
“算了,子悠哥哥以后乖乖听我的就成。”看她一派天真,我不禁笑了笑,尽量装的云淡风轻的问:“小慈,大哥和忘尘人呢?”,心下暗暗的紧张,竟是一刻不见已若三秋,想起那一场无边春梦,我的脸更是热辣辣的烧起来,可不知我病的胡乱的时候有否说过不该说的话?
“哎!他和子裴哥哥在一起讨论事情啊,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已经大功告成了啊!”
我一愣,慢慢想起昏迷前那些点点滴滴来,胸中一痛,不禁闭目往床后靠了靠。梦原来终究是梦,再如何美,再如何令人贪恋,也都终归是要醒的。
“子悠哥哥,你不高兴么?忘尘公子和裴大哥如今很幸福呢?”
听到小慈清脆的声音,我勉强定了定心神,不想她看出异样,便笑道:“怎么会呢,他们幸福,那,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了。”我尽量不动声色,想表现得更欢愉些,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听来怎样都干涩勉强的令人难受。
却听小慈依然清脆的笑道:“是啊,冷大哥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忘尘公子,他们会越来越幸福的呢。子悠哥哥可不用再替他们担心了。”
“嗯” 听着她毫无心机的爽朗笑语,我轻轻的将脸往里转了转,压抑眼眶中的酸涩,冷子悠,我暗暗的嘲讽自己,你是恁的没出息,不知是谁说过要保护忘尘,是谁说过要把幸福还了给他的,如今他真幸福了,你怎竟觉得嫉妒,觉得心痛呢?冷子悠,你该高兴才是,你该为他高兴才是啊,更何况他如今算得是你的救命恩人,他耗费了自己多少心血救你,你怎可以不为他的幸福高兴?
忘尘,忘尘,低低的叹一口气,那水晶般的容颜,那隐藏在深眸中的爱恨情痴,和那样满身伤痕累累的无依无靠,如今,可都痊愈了么,可真地得到幸福了么?忘尘,为什么我想到你心还是这么的痛,我竟真可笑的在嫉妒么?忘尘,我,我只要你幸福就好,真的只要你幸福就好。
“子悠哥哥,你把药吃了好么?这是我好辛苦好辛苦才熬好的药呢?”听到小慈委屈求全般的声音,我才恍然回过神来,仓促的咽下双眸中的酸涩,我回过头,看到她双手捧着药碗咬着下唇默默望着我,我不禁歉疚的向她笑了笑,想小慈娇滴滴的一个娃儿,这段日子为了照顾我,真是为难她了。
“小慈,这些日子,真是谢谢你了。”双手接过药碗,我一饮而尽,再还她时,她却不接,只是痴痴的望着我,那满目的深情居然越来越浓郁执著,我心下不禁一惊,默默地转开头去,子悠此心已然容不下别人,小慈是个好女孩儿,我怎能任她陷得更深。
“子悠哥哥,你,我去帮你再煎药,你,你睡一会儿吧!”听到小慈略带了一点沙哑的声音和急匆匆离去的脚步,我知道,我还是伤了她的心,可是,我的心已经给了人,给了那个倔强却脆弱,善良却敏锐,外表清冷而实则内心苦不堪言的痴人,就算他不爱我,我能默默守着他,也是一种福分,小慈,对不起,你要的情,子悠给不起,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遇见比我好的多的人,能真的给你幸福。
忽而想到,忘尘,他可当初,也是如我此刻一般无奈么?我们这样兜兜转转,岂非个个一样为情所困,人人嗟叹造物弄人。
一时间,忽喜忽悲,竟就把时间静静的在发呆里耗了去。
时间不知不觉已过了三日,这三日既不曾见忘尘,也不见大哥,自我中毒以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小慈连日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防着我似的,若问她时,她也只装做发火娇嗔,我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内里实在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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