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忘尘公子真是太抬举在下了,家主人手下何止千万,不过个人具司其职,我嘛!就刚好对上了公子了。”
“哦,原来如此,想必因你是鬼刹中最闲最无用的那个,才时时被遣来和水忘尘闹笑吧”
“哈,公子真是说笑了。”看他僵硬的姿态,我心中清明怡定,倒反而自在起来。
“那,闲话少说,”懒懒的,大大方方地向他伸出手“给我”
“什么?”他极错讹。
“废话,当然是解药。”
“忘尘公子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么,你当你是鬼刹的活祖宗么?”
“乖孙,我若有你这等乖孙,怕不是我老人家的造化,倒是造孽了。”眼看他一张青面的颜色由浅变深又由深变浅,兀自在那里握了握拳,我更加悠然自得的跑到一张石台边上坐下来,“啧啧,乖孙,你家主人没有吩咐过你什么么?难道见了我老人家你竟然尊敬的连主子的话都记不得了”
“水忘尘,好,倒是看不出来你也有这样的手段。”那人倒也反应灵敏,立时便知道我在故意激他,反而倒淡定下来,“我家主人自然是要见你,不过此刻却是不急,不如忘尘公子在这里好好休养休养,等过了你那二庄主的毒发命终之日,我们才从公子身上打量也是一样的。”
“可巧,我那二庄主毒发命终之日想会在几十年后,你们有心养我几十年我倒也愿意,不过我素来生活考究,饮食精细,你们可要安排得仔细些,似这等石室是万万不成的。”我淡淡?
打了个哈欠,自不理他,径又向那大床走去。
“水忘尘,你莫要故弄玄虚,若不是你救不了他还需要解药,何必来这鬼山走一趟。”
“嘿嘿,我若是无能救他,此刻何来的心思和你玩笑?你若不是急着打我的主意,又何必以解药相诱?”我停下来回头看他,他打量我许久,我也只是笑眯眯一派远山春水的模样,只听他终于笑道:“好,好个水忘尘,家主人果然倒没有看错,想要解药,你却要向家主人拿了,你便随我来吧。”
“等等,”见他狐疑的回过头,我越发笑的深邃,一时间,看到他仿佛呆了呆,那青色的鬼面竟隐隐有些发红,我整了一下衣裳,特地将我的一头乌黑长发撩了一撩,再看他时,他眼中的颜色竟隐隐深了,我在心下冷笑,面上却更柔和,轻声道:“有句话,我藏在心头许久都不曾对你说过,”看着他的鬼脸,我让自己的笑容变得益发亲切:“你的家主人,还真是养对了一条好狗。”
“水忘尘,我倒没有想到,你有一日能变得这样会闹。”清冷的声音,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我看着黑暗里的那个身影,瘦削而修长,当下也只是慵懒一笑,自顾自找了舒适的凳子便坐了下来,那胸口两肋的伤口可不是假的。“阁下抬举忘尘了,不知阁下使尽千般手段,请忘尘到此地做客的原因是什么?”
“你说呢,你不是什么都清楚?”
“好说好说,阁下必定是为了区区在下身上的百灵令了。”
“哼。”
“不过我这个人有个脾气,就是做什么事之前都还有个规矩。”我看着黑暗处,隐隐的却又笑出来,心头有些止不住的悲哀往外冒。
他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不解的道:“什么规矩?”
“忘尘只和恶人做买卖,却不和畜牲打交道”
那人一阵急促的呼吸,想是因已被我这句话激怒,但片刻之后,却还是镇定自若的问着,“哦?什么是公子口中的恶人,什么又是公子口中的畜牲?”
“言而有信的算是恶人,出尔反尔的便是畜牲。”
“哼,畜牲也好,恶人也好,你难道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
我慵懒一笑,倦怠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你觉得,你的选择余地会比我大吗?”紧紧地盯着黑暗中的人影,毫不意外的发现他浑身隐隐一震。忽然笑道:“好一个水忘尘,倒真的是谁都不应该小瞧你。”
我别开头,不去理会双眸中的酸涩之意,淡道:“说吧,你要怎么才肯交出解药?”
“不难,只要你答应了三件事,那解药就是你的,不过,你可要想好了。”
我终于苦笑了笑:“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那人的拳头松开后复又握紧,忽然却叹了一口气,似乎流露出一点真情,但最后却仍然淡漠的道:“第一件事,你既然说你讲究饮食,来我这里我也没有好好的招待你一顿,想你此时也该饿了,那碗莲子羹你不若喝了吧!”我看着他目中暗悠悠似无边恨又似有些许爱的复杂光芒,当下别过头,轻轻的站起来,向他说的那碗莲子羹走去,端起来时,不禁心下失笑,当真是故人才会有的热情的招呼,我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将那碗爬满了各式各样密密麻麻虫子的莲子羹,一口一口的送入嘴里,再一口一口的咽下去,望向那人时,却见他显然是分外的震惊,我悲哀之余,却还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及至咽下最后一口虫豸莲子羹,我放下碗,静静地看着他,“好,好个水忘尘,倒是有骨气得很。这第二件事,我也不来为难你,如今也夜深了,想你必然乏累,我已经为你准备了特别的居室,你不如在那里好好的歇息一宿吧!”说罢拍了拍手,便立时有两个面色青白的小厮过来对我做个请势,我自拍了拍衣服,当下施施然的跟着他们去了。
他们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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