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依靠在桶边上,无法趴在前边的桶沿上让即墨歌给他擦背,上下扫视了一圈即墨歌,即墨歌下意识的挺直了背,像是在军营里接受检验的士兵。
白洛看了看木桶,对比了一下即墨歌的身形,足以装下他们两个,于是道:“你进来帮我洗。”
即墨歌不知道白洛若是有一天恢复记忆会不会怨恨他,他现在只知道,他拼了命了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即墨歌浑身是漂亮的小麦色,肌肉匀称,腹部竟然还有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白洛偷偷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腹部,平坦的,软绵绵的,就有些郁猝了。
即墨歌踏进来后,白洛才惊觉他有点预估错了,宽敞的木桶忽然拥挤起来,四处都是即墨歌满满的压迫感。
白洛趴在即墨歌身上,两人呈现拥抱的姿势,即墨歌没什么动作,白洛就拿起即墨歌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背上,“快点擦背,一会水该凉了。”
即墨歌不动声色的把下半身往后撤了撤,确定不会碰到白洛才擦起白洛的背来。
触手是白洛滑腻温暖的肌肤,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如今就靠在他身上,两人还是坦诚相待的状态,周围是令人无限遐想的水声,即墨歌心里像是有一头猛虎在冲撞,许多念头一闪而逝,他所做的就是轻轻的闻着靠在他肩膀上白洛的长发。
白洛闭上眼睛,有些晕晕然,直到即墨歌停下动作才懒懒的睁开眼睛,依靠在桶边上。
他的腿无法移动,即墨歌就把白洛的腿搭在自己的臂弯上,身上各处都洗完了,即墨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白洛那处,于是白洛有点不好意思了,就算他们是夫夫关系,除了背,其他地方他也是能洗的,就是懒得动手,才指使着即墨歌帮他洗,但是那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好意思让即墨歌洗了。
拿过即墨歌手中的布巾,干巴巴的笑了一下,“这里我自己洗。”
仔细的洗好之后,即墨歌把白洛抱出去,擦干他身上的水,把他放进被窝里。自己快速的洗了一下,披了件衣服,就拿过白洛的xiè_yī,帮他穿衣服。
白洛无意中看到即墨歌胸前有一条疤痕,顺手拉开即墨歌的衣服,一条长长的伤疤覆盖在胸前,狰狞难看。仔细一看,即墨歌身上还有一些不起眼的小疤痕。
手摸了上去,“你这是怎么受伤的?”
即墨歌全身绷的紧紧的,“在战场上一时大意了,受了点小伤。”
怎么会是小伤,那么大的伤疤,都要伤到心脏上了,就算只看到这个伤疤,也能想象的到,当时情况是如何的凶险。
“你怎么会去战场上,多久的事情了?”
“当时边境战乱,我就请命随军出征,三年后战争结束,卫国和谈,用他们的公主和亲,皇上也为我们赐了婚。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中了毒,昏迷了几年,失了记忆。”
即墨歌给白洛穿好衣服,就坐在床头看着白洛讲话,白洛奇怪,把被子掀开了一些,“你不躺下来睡吗?还是你有别的事情。”
“没有。”在即墨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周围都是白洛清新好闻的味道,他们身上有皂角清淡的味道,一样的。即墨歌一边唾弃着自己的无耻,欺骗于白洛的失忆做出亲近之事,一边又像吸毒上了瘾的瘾君子,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当时白洛和即墨麟甜蜜恩爱,有即墨麟在,白洛从来不会多看他一眼,他既嫉妒又心酸,当时正好派兵出征,即墨歌咬牙请命离开了,再待下去,他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在边境,他克制住不去想白洛,一心埋在战事上,从刚开始被士兵轻视,认为只是来混军功的王爷,到后来逐渐信服他,称他为将军,他逐渐拿到了三军的统领权。
一次不察,他重伤濒危,几度险些昏迷,他若死了,白洛也不会为他伤心,更不会记得他,他就再也见不到白洛了,他不甘心。
也许是他求生的信念太过强烈,连军医都险些放弃的重伤竟然被他挺了过来。
战事结束,他回到京城。先皇驾崩,因为孝期,即墨麟无法娶亲。他心里又燃起了微末希望。他之前远离京城,就是不想看到白洛和即墨麟成亲的场面,等他回来,一起成了定局,那时,他的心也可以死了。可现在…
即墨麟说他有任何需要之物,日后补上这个赏赐。
他想要白洛,这几乎成了他一直以来的执念,可设想一下白洛眼里的愤怒和仇恨,即墨歌好不容易才压下心里滋长的野望。
可是,他听到了什么,即墨麟在朝堂上问白丞相,可有人选,他为白洛赐婚,京城也该迎点喜气了。
即墨歌知道,这是即墨麟说给他听的话。他知道即墨麟的打算,明知前方是无法回头的深渊,他却义无反顾的主动走了过去,因为深渊后面站着白洛。
他不想强迫白洛让白洛恨他,可若是即墨麟主动放弃的白洛,他怎么可能拒绝这种和白洛在一起的诱惑。
即墨歌主动去御书房见了即墨麟,虽然他知道,这样会使他失去主动权,只能任即墨麟牵着走。可那是白洛,他一刻的耐心也没有。
商议到最后,即墨歌上交了虎符,卸去三军的统帅权,只做个富贵闲散的王爷。而他,得到了一张赐婚的旨意。
既然白洛已经忘记了前尘往事,这说明他是不是还是有希望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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