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他的脾气,秦以楼只得应道:「怎说?」
梁潮生慢悠悠地道:「梁初若是来的晚些,那时我们喝得还在兴头上,自然不会发觉天色已晚,想要离开。那么崔大小姐或许已经上楼来。这时梁初再来,我便可与他借故离开,秦阁主便可与崔大小姐一叙久别之情。若是他交代完了事就走,我们可能一时半刻也不会离开,那秦阁主还是可以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崔大小姐。」说罢,又轻笑一声:「只可惜梁初来的早了些,又偏在佳人离开后才告辞,还不知道搅了秦大阁主的好事呢。」
梁潮生绕着弯子损人,谁都招架不住。沉默了半晌,秦以楼才幽幽的道:「我倒是觉得,他们两人都来得不巧。」
梁潮生愣了愣,一转头,便迎上秦以楼笑得晶亮的双眼,其间的温柔尽泄眼底。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蓦得已是红了脸,怕给秦以楼发现,便加快了脚步。
秦以楼怕他着恼,于是转移了话题:「我已经备好了梁大侠得寿礼,过几日我们一起去金陵。」梁潮生却没应他。
秦以楼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你爹过生日,你说我们是不是早些去好?」
听到这话,梁潮生这才有了反应,脸上笑得淘气,一双丹凤眼更加讨人喜爱,道:「不用了,这几天家里一定忙得很,就让他们忙去,我回去凑甚么热闹呢。」
秦以楼听了他的话,笑意更浓,本就晶亮的双眼不见眼白,只见乌黑的瞳仁和睫毛交错着,一池黑潭更加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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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过了几日,差不多该是上金陵的时候了。但在出发前一日的一大早,停雁阁有人来访。梁潮生前一日和秦以楼月下把酒,喝得多了些,睡得有些迟,怕是要过好一阵子才会醒来,秦以楼便接见了那位客人。
秦以楼到了厅上没多久,家仆已领着客人进来了。是一位女子,秦以楼认得她。这名女子名叫洪琬,是江南一位颇有名气的剑客的独生女。那名剑客死了之后,她也嫁入一个同样是以剑闻名地世家。
秦以楼与这名女子的亲戚颇有交情,但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他心下纳闷,不知洪琬有甚么是找他。
洪琬神色极为恭谨,:「妾身洪琬,见过秦阁主。」也不等秦以楼开口,便拿出了身上所携带的木盒,打开来,里头是一个挂轴,「妾身有一物要赠与秦阁主。」
她径自将挂轴放在桌上,摊了开来。这礼送得着实霸道,只是她的动作极为神速,秦以楼连开口都不及。但当在她摊开挂轴后,秦以楼却愣在了当场。好一会,才喃喃道:「好,好…」,此时的秦以楼,神色痴迷,目不转睛,全然不似号令武林莫敢不从的停雁阁阁主。又过了一会儿,他诚恳地对洪琬道:「这份大礼,在下谢过夫人。」
洪琬道:「这于我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是妾身却有一事相求。」
秦以楼心知此人必定有求于他,马上点头:「夫人请说,能力所及,必定倾力协助。」
洪琬也不啰嗦,答道:「妾身恳请秦阁主为我寻人。」
「请说。」
洪琬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巾,道:「我只知道,这是那人身上的东西。」
秦以楼看了手巾,心下一惊,洪琬又继续说下去:「我知道线索太少,这事难办。妾身亦不强求,只求秦阁主若是寻着了他,必要让我见他一面。」又顿了顿,道:「那份礼,不论结果如何,还是请秦阁主收下了吧。只是请秦阁主替我保密」
洪琬似乎有许多难言之隐,秦以楼沉吟了一下:「除了这手巾,便无其他的线索了吗?」
洪琬道:「我十八岁时见过那人一次,只知道他身材极为瘦长」
秦以楼心想,这线索着时是太少了些,只是这人却是大大地有名,他的事迹更是不胜枚举。但是如此有名的一个人,却没人见过他的真容。
洪琬又道:「我知道,这人难找。若是真的找不到他,那也是注定的。只是停雁阁的眼线遍布天下,妾身想,也许能有一线希望。」
秦以楼道:「这人…不论如何,停雁阁一定尽力为夫人找到此人。」
洪琬闻言大喜,谢过了秦以楼。秦以楼便差人送她从后门离开。
秦以楼将方才的滚动条仔细的收好,放在书房的暗格中。一踏出书房,就遇到他的二叔,在停雁阁,人称的二爷的秦甫申。二爷是前任阁主的弟弟,在秦以楼接任阁主后,大家仍习惯这么称呼他。秦甫申容貌端庄,性格严谨,只比秦以楼大了十二岁。自小和他亲近的秦以楼最清楚,他的二叔虽然严肃,但是却没有表面上那么凶,只是表情少了点。
饶是如此,就连那古灵精怪,傲慢嘴上又不饶人的梁潮生也在他面前也是恭恭谨谨得称一声「秦前辈」。
自从四年前他的妻子过世后,秦甫申变得不少。
他的妻子为他留下一子,两人结褵一载妻子便因病过世。因为孩子,秦甫申这四年来待在停雁阁的时间变多了,随着孩子长大表情也渐渐柔和多了。
秦以楼还有一个姑姑,是秦甫申的妹妹,也是那一辈年纪最小的,自小受尽宠爱。她在六年前离缘回停雁阁居住。三年前前夫死,利用娘家的影响力硬是将一对子女接来鸿雁阁,强迫他们改了姓。几年下来,堂兄弟妹也十分融洽。
秦以楼这几年却觉得有些头疼。原因是他的二叔这几年开始做起月老来,对象自然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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