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外面回来。”楼陵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
“去哪里了?”
“……”楼陵不愿意想起那对他来说相当恐怖的东西,于是就轻避重地说:“去衙门。”
“做什么?”严鸿渡锲而不舍地追问。
楼陵说:“查案。”
“查到什么了?”
楼陵不再回答他,反而问道:“鸿渡,你什么时候带上长命锁的?”
严鸿渡想了想,道:“好像从我记事起就戴着。我还未出世我爹就让人打了这条长命锁。可惜中间的穗子在我某次出游的时候弄掉了……我一直没说出来。”
“所有才会造成这处误会。”楼陵道。
“嗯。”
楼陵沉思了片刻,道,“这样说严家人都一样?从没出生就先打好长命锁?”
“嗯。”
“那什么时候才摘下不再戴?”
“成婚的当天。”严鸿渡道。
楼陵沉默了一会,道:“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鸿渡,马上起来带我去打长命锁的金铺。”
严鸿渡诧异于楼陵的变化,他似乎对查案有着异常的狂热,他在调查案件时,那神情认真且冷静,全身似乎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让人难以直视。
楼陵的身份,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过去太惨烈,于是严鸿渡一直没有对他说明,其实那样的过去,忘记了会更好。
严鸿渡曾经想过,如果非要有人来承担这份罪孽的话,就让他一个人来承担吧。可是现在的楼陵,羽翼逐渐丰满,他才看清,原来楼陵不是观赏用的鹦鹉,而且展翅翱翔于天际的雄鹰。
而雄鹰不比鹦鹉,安于几粒鸟食,它比鹦鹉要难以饲养。
如果一定要将它留在身边的话,折去它的羽翼又何妨?
6.鸿飞
严鸿渡和楼陵去了金饰店,严家的金店,那长命锁便是出自这店家的师傅之手。
不过楼陵于严鸿渡去的时候恰好那师傅出门去了,于是两人只好先等他。
严鸿渡也无聊,让掌柜把精美的首饰都拿出来,挑挑选选,最后选中了一把簪子,簪子造型很简单,只镶了颗珍珠,不过雕琢很细致,是只展翅的飞鸟。严鸿渡看到后爱不释手,看看它,又看看坐在椅子以肘支颐一脸无聊的楼陵,他走过去一把拔下楼陵头上的玳瑁簪,再为他挽起头发,用那支金簪固定住。
楼陵皱眉,却不想管他,任他去了。
不一会,师傅便回来了,证实严家确实有人让他打长命锁,而那个人是……
楼陵与严鸿渡急匆匆赶回严府。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严鸿渡再三问楼陵,楼陵只点头。
“可是他是我的……”
“不管怎么样,”楼陵打断严鸿渡的话,“我必须证实,不管他是不是凶手。”那个人,让你受了牢狱之灾。后面的话楼陵没有说出来。
“我去查看,你去叫李大人来。”到严府门口的时候,楼陵这么对严鸿渡说,然后不再理会他的抗议,足下轻点快速地消失在严鸿渡眼前。
楼陵在那人的房间中,轻易地找到了证据。在出门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花瓶,哐的一声,楼陵暗道不好,却看到花瓶碎片中有几封信,楼陵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严志二爷亲启”,却没有写信人的名字,这信勾起楼陵的好奇心,他捡起信,打开一看,惊住了。
在他震惊的时候,房间的主人,严志却听到房间中有奇怪的动静而赶过来。
严志看到他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几乎是暴吼道,“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楼陵有些心惊,被吓着,不过还是很快镇定下来,袒荡地道,“我去寻找证据。”
严志对楼陵很没好感,态度也恶劣,“什么证据不证据!你是来偷取什么东西的吧?”
“嗯,也可以这样说吧。”楼陵说得很轻巧,这让严志有被轻视的感觉,让他大怒,喊下人过来,抓住楼陵,楼陵很配合,也不反抗。
“给我搜他的身,看看他偷了什么!”严志气极败坏地下命令。
家丁们正要动手,外面却突然传来一声,“谁敢动他?”震住所有家丁。
原来是严鸿渡带着李大人及时赶至。
“他到我房间里盗窃!”严志瞪向严鸿渡:“连这你也要包庇?”
严鸿渡摇摇头,道,“不,我只是觉得若是由衙役来搜会更公平些。”
李大人让衙役搜楼陵的身,严志在一边煽风点火,说严鸿渡捡楼陵回来不安好心,又说楼陵父母不明,说不定是罪臣之后如何如何……
楼陵倒丝毫不以为忤,任他胡说八道,反正很快的,他就嚣张不起来了。
衙役从楼陵袖带中拿出一个长命锁,问严志:“严二爷,这是否是你的所有物?”
严志连忙道,“是是是!”
“那可有证据证明?”
楼陵紧接着衙役的话,道,“如果没证据的话,严二爷可不能乱说。”
严志叫衙役似要放楼陵,连忙道,“这长命锁少了一条穗子!”
“哦……”楼陵唇角微勾,挣开衙役的手,道“那请问严二爷,为什么会少了一条穗子呢?”
“我……这……”严志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不知所措起来。
“那我来帮你说明吧,”楼陵道,“是在与云裳的争执中被她扯掉的吗?”
严志久久不回话。
“然后你杀了她,将她抛尸于严鸿渡居住的院落企图嫁祸。”
一边不知何时到来的严惠听完楼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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