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封情捏了下我的手,声音有些涩:“你怎么来了?芝芝让你过来的?”
我嘴角抽动了一下,对她的说法不甚满意,什么叫芝芝让我过来的,难道她动手术这么大的事我知道还能无动于衷守的在家里,那我也忒没良心了。
我咂咂嘴:“那我肯定得来呀!”
封情听出我话里有些不对味,略微愣了一下就笑着说:“多心啦?不是你想那意思,我就是……”
我倾下身子,吻落在她唇上,阻止她继续解释下去。
“我知道你不是那意思,渴吗?”
“嗯。”
倒了杯水,伸手去扶她,刚一动她就皱着眉哼了一声。
“伤口疼吧?快躺下快躺下!我喂你。”我连忙扶她躺好,含了一口水哺到她口里。
封情是真渴了,连喝了三口才摇头不要了。我放下水,把她嘴角的水渍舔干净,又轻轻吻了两口,心疼的要命。
“也不太疼……”
“安慰我是不?”我点了点她的鼻子。
“真的,小手术而已,你别担心。”
“再小的手术也伤元气,你呀,就给我好好躺在这哪也不许动知道吗?需要什么就叫老公拿给你!”
她挑着眉毛看我:“哪也不许动?”
“对!敢擅自行动小心我打你屁股!”我郑重其事的点头:“从这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佣人!”
“那……要抱抱……”
我伸手去小心的将她揽在怀里,蹭着她的小脸,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感觉她瘦了好多,颧骨都有点咯脸。
“还要亲亲……”
看她撒娇的小样儿,惹的我心直痒痒,我噘起嘴,用力在她脸上和嘴上么嘛么嘛的狠亲了五六口才罢休。
输完液,又喂她吃了药,才哄着她睡着。我就和衣在旁边将就了一宿,睡的极不踏实,睡睡醒醒,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了。
一站起来感觉全身酸疼,我连续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才有所好转,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看封情还在熟睡,我轻手轻脚的走出病房去给她买早餐。
去外面转了一圈,也不知道病人应该吃什么,在我印象中一般都是吃流食,于是就买了牛奶和豆浆,又买了麦片,面包和饼干,外带自己的两个包子,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令着一个大袋子走回医院,看到很多病人家属都已经起来了,去食堂打饭,我也凑了进去,东西挺多,看我犹犹豫豫的德性,一位好心的大姨建议我粥,于是我又买了黑米粥和玉米粥。
我兴冲冲往回走,边想着封情看到我时候的惊讶,心里一阵得意。赶回病房时,满心的欣喜瞬间转化为0.
我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道格拉斯,封情的老公。
我并不知道他的全名,也没打听过。背地里我都管他叫dog。这是我跟他第二次见面,他是一个成熟稳重型的男人,宽厚的肩膀给人很踏实的感觉,一头金发,五官轮廓深邃,脸颊略显消瘦,一双湛蓝的眼睛深的如一潭湖水。
他们正偎在一起亲热的说着话,我愣在门口,转身想走,可怎么也挪不开步子。
道格是对门而坐的,最先看到我,扬起手向我打招呼:“hi,费!”
我的脸上抽动着挤出一个笑容,也许根本称不上笑容,只是嘴角由直线变成了弧线而已。
封情转过头看着我,没有说话,脸上挂着习惯性的笑容,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忧虑。
“嗨,你好!”我走进去把东西放到一旁,进来的时候我就瞥见老外手里端着的那碗浆糊一样的东西正喂封情吃。
“买了什么?”封情问。
“没什么,平时用的东西。”我背着她,把粥和牛奶等吃的东西倒进垃圾筒里。
“真是太感谢你了,费。”操着他那蹩脚的卷舌头的美式中文,道格走过来热情的握住我的手:“ivy经常跟我提起你,对她很照顾。”
“是吗?”我淡淡的说:“也没什么,她是我老板,这些是应该,不必感谢。”
“等ivy出院了,我们请你吃饭,是我对你的感谢。”
听着老外一个劲的聒噪,我厌恶的抽回手,摇摇头:“不用了,你好好照顾她吧,我先走了。”
“非凡!”封情急的坐直了身子,牵动伤口痛的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道格马上扑过去扶住她,用英语安慰她重新躺好,封情的眼睛一直望着我,充满的愧疚和挽留。
可我留下来能干什么?看着他们卿卿我我叙离别之苦吗?
我说:“那个什么……我那边真有事,就先走了。”
道格看了看封情,说:“很急吗?留下来吃了早饭再走吧。”
“不了。”我指着袋子里的东西说:“买了毛巾牙刷什么的,道格你可以用。”
老外啰啰嗦嗦的把我送出病房,我像逃一样的离开了医院。
第23章 19.杰西卡
买了机票,我坐在候机大厅里直勾勾的盯着地面。脑子里空白一片,就这么呆呆的坐了4个小时。
临上飞机前我给阿吉打了个电话,让她召集人马晚上去喝酒。
“狒狒,我正想找你呢,那什么,晚上给你见个儿人,别吃惊啊!”
“你就是带只大象来我也不吃惊,记着把人给我叫齐咯啊!一个也不许少。”
“怎么?又受什么刺激了?”
“屁!”
“这满嘴的火药,得!我不在这给你当出气筒了,挂了啊!晚上见!”
刚挂断电话,万芝芝的电话就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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