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戒兰,他也是你大学同学。」
「他会很惨。」
「我有同感。」
「如果他懂得自保之道,最好及早抽身。」
「重点是他根本不知道他已经陷进去了,你看他那副傻样。」
「呵呵。」他咬了一下嵇模稜的腰肉。
「而最令人叹息的是,他相信爱情这个可笑的玩意儿。」
「怎么?你不信?」他吻上他冰冷的锁骨。
嵇模稜自然地除去衣服,像要去洗澡一样,快速而不拖泥带水,只差没把衣服丢进洗衣篮。「爱情就像古人认为天体绕行地球,而至今他们仍愚昧地如此认定着,就像是哥白尼对大众说:『所有的天体都是绕着太阳做圆形轨道运转。』,但大众却将他当成异端一般,坚贞不移地相信爱情,太可笑了。」
梅根历经风霜的手掌抚过他削瘦病态的背脊,像一列西部火车开过折腾人的荒漠。「那你说,我们现在在干什么?」他故意刁难他。
「不用见到太阳的运动。」
「我想只有我运动吧?你只会腰酸背痛而已。」
「多嘴。」他在被进入的时候大皱眉头。
「如果你不相信爱情,怎么不会觉得人与人的交媾是污秽的?」
「不,交媾这个举动在本质上来说是干净的,肮脏的是人类之间称为爱情的东西。跟我上床的人,他的心里没有爱情,没有惺惺做态,没有虚情假意,如同海胆、海星的交媾一样,没有人会责备浮游生物是肮脏的。慢点,会痛。」
「那我们上床的片子应该可以寄给国家地理频道当教学带用了。」浮游生物?也许吧?
「为什么我们能合家观赏浮游生物的生殖活动?这是因为它们没有爱的基因;而人类又怎么可以断定他们坚信不移的爱情是存在于基因之中?我们跟海胆、海星一样都是生物,没有什么差别。」
梅根贴在他肋骨上轻笑。「谬论,不过我喜欢。」
「你不用喜欢,这不是谬论。」
「你今天心情算很好呢!」
他望向天花板,不知道在看天花板的花纹还是天花板外的天空。「我想……我还是需要听听人的声音,即使是伪装快乐的语气。听多了,自己也能轻松地用快乐的语气过活了。」
「即使心里快要抑郁而死?」像那位路戒兰?
「可是身体是活着的就够了,你不觉得吗?抑郁是想法的泉源。」
「我跟你不同,你想找出世界的真理,所以需要源源不绝的想法,而我已经看见每件事的真谛,源源不绝的想法只是浪费我的脑细胞。我要的只有一样,就是我自己的真谛。」
「你还是看不见?在看过这么多之后?」他倒是看得见自己,即使他终年都关在这个小岛上。
他不正面回答。「奇怪,在你这些让人性冷感的话题之下我还能持续勃起,我的意志力还真是坚定呢!」
「你转移话题才让我性冷感。」
他盯住他不说话,专注在嵇模稜所谓的「生物式的交媾」上。
终于他深深埋进他的身体也埋进他的心跳。「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感到倦怠了。」
他咬住唇缓过停住的呼吸。「你不是回来了吗?你倦怠的是下一次的出发吧?」
「是啊!如果我找到了可能就会不走了,你会收留我吧?」他半开玩笑。
「该不会你回来时我已经出去了呢?」
「你想出去?」
「不是现在,我讨厌那些阳光。」
「你该出去走走。」
「你跟路戒兰同等级了。」
「我不是怕你得病,反正你已经病了,我只希望你养得健康一些,抱起来太刺人了。」
「哦?」他偏身从他身体下钻出来,披上衣服,将头发兜拢好。「那我近期都不会再来了,养胖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梅根将他拉回来。「开个玩笑,路戒兰说的不无道理。」
嵇模稜也不挣扎,顺势倒在他身旁。「真烦,我就是吃不胖,也讨厌太阳。」
「你这样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呢!」他笑。
「我再怎么还是有生理问题的。」他懒懒地瞥了他一眼。
「睡吧!睡吧!你有多久没自然入睡了?」
「你知道的,干嘛还问我?」
「我想知道你改过来了没有。」距离上一次他们在这里共同入睡已经一年了。
「我不能同时吃百忧解跟安眠药,那简直是相互矛盾。」
「睡吧!别想了!剩下的我帮你看,你可以安心了。」
他闭上眼,什么都不管了,反正他知道身边这个男人会帮他处理好的。
「你再闹我我就要翻脸了!」鞠水龇牙咧嘴地对着只穿着泳裤的路戒兰大叫。
鞠水第一天醒来发现他从最角落被搬到浴池的正中间;第二天他的头发上绑了一堆黄色玩具鸭;第三天他的肚子上躺着一只泡水的巨大泰迪熊;第四天他睡在一顶帐棚里;第五天他守株待兔,却只有听到不间断的打水声,精神紧绷地眯开眼,却看见一个luǒ_tǐ的男人聚精会神在水面上游着自由式。
「懒猪,你终于醒啦?」
鞠水被他气得快要活过来了。「你每天这样整我到底有什么意思?到底给不给人休息?」
「你一天只醒一个小时,我看你就是睡太多了脑筋才不好。」
「你脑子才有病呢!」鞠水快气疯了。
「你以前醒着都干什么?」
「就……」鞠水回神。「你当你是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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