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问室里变起仓促,一旁记录的小吴立刻扔了笔冲到吴翠花身上,重新给她带上了手铐,严厉的训斥着:“你以为这是你家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呀,这是要掉脑袋的!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
唉,我头疼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案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眼前又浮现胡璃那深遂似水的眼光,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心下叹口气:唉,胡璃,还真是哪儿有麻烦哪儿有你的影子呀!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得去凤凰村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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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坑镇办公室的小伙子一听说我要去凤凰村,两眼瞪得铃铛似的:“又要去凤凰村?今天都第三拨了!”
我一愣,凤凰村刚出了杀人碎尸的事,一般情况下人们避之唯恐不及,怎么还都挤着去?便问:“怎么?听你口气好像挺多人要去凤凰村!”
小伙子咕咚了两口水:“可不是?一上午我已经送了两拨人了,你这都是第三拨了!嗨,谁让陈淼今天结婚办喜事呢?听说市里的主要领导都要来。大家伙不都赶着去凑热闹?”
陈淼这人我知道,大学毕业后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回村创业,白手起家创办起花卉公司,短短几年内生意遍布全国,挣下近千万元的资产。自己致富后还不忘乡亲们,带领凤凰村从远近闻名的贫困村一跃为小康村,数次受到省市领导接见,奖章、奖杯拿到手软,光荣称号大大小小几十个,去年还被选为省、市两级的人大代表,真可谓风光无限。
“陈淼结婚,那难怪这么热闹了。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入得了他的法眼?”
“说起这人来以前还真没听说过,石娟。”
“石娟?”我一口水喷了出来。
“怎么?林科长认识她?”小伙子一边清理桌面一边问。
我仔细想了半天,就听着这个名字耳熟,却不知道熟在哪?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只好说:“以前好像听过,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林科长是城里人,见过的漂亮姑娘一大堆,只怕是脑子不够用啦。”小伙子见我起身欲打他,赶紧窜出门外,“林科长,我先下去发动车子,你赶紧下来呀。我们去迟了可就见不着新娘子了。”
一路上农夫车、小三轮络绎不绝,车上全贴了大红的喜字,我看全是给陈淼贺喜的,不禁感叹:“这么多人给陈淼道贺,看来他人缘不错呀?”
“那当然,咱们这片以前穷的叮铛响,年年只有出去的姑娘,从来娶不进姑娘的。要不是陈淼他发财不忘大家,致富不忘群众,哪有我们今天的好日子。”
“陈淼他有这么好吗?”
“比这还好呢,镇里修小学资金不够,陈淼他一下拿出了50万;修路缺钱,他自己掏10万块垫上;毕业时放着留洋的机会不去硬跑回这穷山沟来,这人好的呀,没治了。去年改选人大代表,镇长本来还担心他年纪轻会落选,结果一投票,几万张选票上都是两字:陈淼。”
小伙子一路上说着陈淼的辉煌历史就把我送到凤凰村。我下了车一看,嗬,这倒底是陈淼结婚还是过年呀?家家户户门上窗上都贴上了大红的喜字,人人脸上喜气洋洋。我随手拉住一人:
“大叔?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呀?”
“你不知道?今天陈总结婚,大摆宴席请全村的人喝喜酒呢!不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
要道声喜就是客人,就可以进去。陈总还说了,凡是家里贴喜字都是他的朋友,每家封红包三百。”
“乖乖,陈淼可真是有钱呀,每户三百,这全村至少有300户吧?那至少就是九万呀。”我一边嘀咕着一边找陈淼家。
陈淼家不难找,跟着人群的流向我就走到了一幢仿欧的白色小楼前。想起自己中午饭还没着落,我打算混在道贺的人群中骗顿喜酒喝喝。刚找个位子坐下来,眼光一瞟,旁边跟着坐下一人,心中一寒,怎么这只老狐狸也来了?
胡璃也来了!
狐狸眼一翘,狐狸唇一弯,胡璃似笑非笑的问:“林科长好雅兴!”
我心中哀叹今天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面上却不得不敷衍:“哪里哪里。今天来凤凰村调查,误了时间,只好混餐吃的。”
胡璃手腕一翻,抓住我拿筷子的手,眼中凌厉的光芒闪射:“林科长,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筷子一动,可就违反了检察官不得接受当事人吃请的禁令呀?”
“嗯?何以见得?”
“今天的新娘子石娟正是吴翠花的亲生女儿!而这桌喜酒可是以陈淼和石娟的共同名义请的。”
我大惊失色:“什么?石娟是吴翠花的女儿?”难怪我刚听到石娟的名字中就觉得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原来只是在卷宗里看过而已。再一想,我开始纳闷:按理说,石娟家刚出了这么大的事,常人都不敢招惹,陈淼他居然挑着这个时候娶亲,这时间也太会挑了吧?而且之前半点他会结婚的消息都不曾听过,也没听说他和哪位女子关系密切,这突然就办喜事,还办的这么大,唯恐别人不知道,这也太有违常理了吧?
眼神一霁,正对上胡璃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林科长,你看我多善良,唯恐你违了禁令,多为你考虑!只是要委屈林科长的肚子了。”说着还故意夹了块红烧肉在我眼前晃过。
我恨的咬牙切齿,看着一桌的的美味佳肴却半点不敢下筷,心中气苦,直想掐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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