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大哥颈脖上的梅花印胎记,想起自己童年常趁大哥抱着自己的时候,贪玩地对着梅花印又是亲又是啃。
梅花印是淡淡的粉红色,绮丽而艳情,犹如亲热后留下吻痕。
我侧头,像小时候那样,亲着梅花印。
我亲了片刻后,大哥的脸泛起薄红,低低道了一声,阿景。
嗯?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句话问不出来,因为已经被大哥吻上,由浅浅的唇瓣厮磨逐渐变得深入索取,同时手下摸索地褪了我的衣物。
我从大哥温热的吐息中明白到了他想做什么,不由得僵了身子。
大哥,我……
黏腻的话语从唇缝中漏出,含糊不清。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软□子——大哥曾受过伤害,身下伤痕斑驳,无法容纳他人,因此,情动之时,只能由我的身子来承受……
绵长纠缠的吻结束,大哥从我的脖间开始细细地亲吮,缱绻往下,到喉结,到锁骨,到胸前两处。
身下传来钝痛,伴随着逐渐扩散的饱胀感,慢慢延伸至体内深处。
我偏头望向窗外。
外面刮起了大风雪,狂风将雪花卷得四散飘飞。
我想起自己的这一生,短短三十年里所遭遇的许多大变故,都是发生在风雪飘扬之时。
娘亲被害的时候,师父离世的时候,亲手弑父报仇的时候……
那些血和泪,那些仇和恨,终归被雪掩埋……
大哥将物事完全没入我体内后,搂住我的背,轻轻扶我坐起。
我的身子微微发颤——虽然大哥的动作温柔,但身位改变,物事一下子进入至体内最深处,仍是难以忍受。
阿景。大哥在我耳边轻声道。
……嗯。我艰难地应了。
阿景。大哥又轻声道了一句。
我睁开眼,看向大哥。
大哥也正看着我。他的双眸失明,瞳孔黯淡无光,似深渊一般,目光却依然是温和而强烈。
他温柔抚摸着我的脸庞,道,阿景,我喜欢你。
我将头靠在大哥肩上。
我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的……
大哥又扶着我躺下,身子动起来。
十数下后,我的身下慢慢适应,快意开始延散,呼吸也渐渐急促。
心器的跳动逐渐变快,疼痛也逐渐加剧。
我紧紧抓住床单,竭力忍住心痛。
大哥察觉到了,身下顶送时而深时而浅,缓慢且温柔,一直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
这种渐进累积起来的快意,如同水一点一点濡湿棉布,雪一点一点堆积在树梢,开始微弱,尚不觉得会如何,待到某一刻发觉,已是极为深重。
大哥探手至我身下,轻轻揉搓抚弄,将快意又是推高了一层,令我几乎无法呼吸,神志也变得朦胧。
快意濒临极限时,亦是心口疼痛濒临极限的时候。
大哥的手下加重了力道,我的快意被推至巅顶,身子难以抑制地颤抖,泄了。
我身子瘫软,神志还未恢复,只是觉得大哥紧紧抱住我,仿佛要将我揉入他的血肉一般,底下深深一送,灼烫的热流涌入深处,充盈在我的体内。
疲劳,困倦,令我再次沉沉睡去。
我跪坐在雪地里,娘亲搂住我。
抬眼望去,楚家庄的死者们站在我身旁,目光中闪烁着愤怒。
我已经是活不了的,我道。
但是大哥他还可以活下去,请你们放过他吧……若是受罚,若是下地狱,那便由我的魂来承担吧,让他活下去……
我恍恍惚惚醒来时,正躺在大哥怀里。
……阿景,你做梦了?
……我……说梦话了?
嗯,一直在喊娘亲……
……
梦见什么了?
……没什么……
我伸手至胸口,感受到心器正在做最后一丝挣扎,微弱地跳动。
大哥,我想去门外坐坐。
……嗯。
我撑了许久也支不起身子,大哥扶我起来,摸索着帮我穿上衣服,然后扶我去门口坐下。
风雪小了,但没有停。
寒渗入肌骨,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大哥搂我搂得更紧了。
黳黑的天,苍白的雪,在我眼中渐渐化为纷乱的黑白光影。
我的心器终是缓缓停歇下来。
大哥……
嗯……
我走了……
他俯□子来,亲吻着我已经合上的眼帘。
我在意识消失的最终一刻,听得大哥答了一句。
我陪你。
天地苍茫,风雪席卷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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