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予,帮我带他们去照相的地方,”张君小声对周书予道,随后又拿起扩音话筒,“各位先去照相的地方,天要黑了,大家不认识路的可以和这位周先生走。”
周书予原本不想看到秦冉的,刚才听课他就坐在最后面的角落,结果张君这么一说,很多人的目光都集在了他的身上,周书予只好硬着头皮在前面带路。
虽然看不到,但他总感觉秦冉在打量他,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照完相还安排了晚宴,不过秦冉只是来过过场子给张君长长脸的,肯定不会去这种晚宴,因而拍完照之后他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晚餐的事情另有专门的负责人,不需要张君操心,张君却硬拉着也准备回家的周书予到秦冉面前,介绍道:“哝,这个就是我和你说的我的表哥,秦冉,是不是很帅很霸气,表哥,这是我公司的同事周助理?”
周书予感觉秦冉打量了他一下,才道:“你不用介绍,我和他认识,他是阿净媳妇的弟弟。”
“哦,是嘛,”张君显然很惊讶,秦家家大人多,张君只是认得和自己相干的几个,周书予这种根本都不怎么在秦家露面的,她根本不知道,听到秦冉这样子说,便拍了一下周书予的肩道,“没想到啊,周助理这样算起来我们也算是半个亲戚,居然在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了半年见我才知道。”
周书予只能笑笑表示附和,在秦冉面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被放大,让他十分不自在,正要找个理由走时,远处有个同公司的工作人员在找张君,张君只好道:“你们先聊一会,我看看他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说着一阵风儿似的跑了,周书予连没什么事情我也先走了都没来得及说。
周书予听到一向冷酷不苟言笑的秦冉却笑了,道:“多年不见,你倒是越发出挑了。”
原本就在秦冉面前十分不舒服的周书予听了秦冉的话,身形震了一下,他不知道秦冉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开口就说别人样貌,周书予又想到秦任逢,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他和秦冉根本不熟,便道:“没什么事情我也先回去了,你等下和张君说一下。”
“啧啧啧,还挺记仇的嘛周小弟弟。”秦冉在他身后说道,语气里尽是讥诮。
周书予不知道自己和他之间有什么过节,他对他的印象止于他恶狠狠地警告自己的姐姐进了秦家安分守己点,否则后果自负一类的,周书予觉得既然秦冉都没和他们客气过,也没必要和他客气,因而也没停下脚步更没搭理他,背着自己的包走了。
秦冉也没阻拦他,只是盯着他清傲的背影,又想起了这个年轻人五年前的时候。
那会秦净婚宴,他恰好有个出了一趟差,秦净结婚当日下午才赶回来,却在酒店的前面的休闲地带看到喝得迷糊的周书予,这个少年让他印象十分深刻,不爱说话,却带着一股傲气,对他有莫名的敌意,后来他才知道这少年是连着秦家都不喜欢,觉得他们秦家人面目丑陋。
秦冉知道在教师这种家庭长大的,难免会比较清高单纯,看喝醉的他面色绯红,竟分外好看,突然想起自己的小叔就很好像周书予这一口。
说起来他也好久没孝顺过秦任逢了,若是让周书予和他......
秦冉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那个时候还比较年轻气盛,来自少年的敌意本来就让他不舒服了,少年骨子里那股傲气甚至是清高更让他想看着这个少年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的感觉,所以他把周书予弄到秦任逢房间后,又堪堪算着周书予离开的时间,堵在门口。
“我的小叔很猛让你很享受吧。”
他感到周书予顿住身形,沙哑的声音带着恨意道:“是你?”
“是我,怎么样周书予,就算你平时再傲再清高,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角色而已,我不废吹灰之力,就可以把你狠狠地踩在脚下,是不是觉得特别狠特别恶心,有种想灭我口的冲动。”
回答他的是周书予的拳头,可毕竟和秦任逢折腾了一通,周书予随便使力,就牵扯到浑身的细胞,秦冉又是练家子,三下两下制住他,然后掏出几张百元大钞,甩在周书予脸上,“过夜费,本来你也值不了那么多的,可念在你是初次,就多给你200。”
说着,甚至都不给周书予反嘴的时间,就转身进了旁边的房间,关上门。
周书予被这件事情恶心到不行,对于秦家人的仇恨也到达了顶峰,后面怀上秦任逢的孩子,还打不掉,更是和吃了苍蝇一般,所以那段时间他特别消沉。他一开始一点都不亲近晨晨,看到晨晨就会想起秦家人那恶心的嘴脸,直到晨晨大些了,学会撒娇亲近爸爸了,才开始变好。
他甚至还让李祁把晨晨的出生证明还有一些其他材料,把日期向后挪了5个月,就是为了防止以后哪天万一这事情被人发现,人家调查起来才不会发现晨晨是秦家的种。
所以秦任逢在看到周书予能生孩子后,也是怀疑过晨晨是他的孩子,可是发现晨晨的出生日期和他们发生关系的时间对不上,甚至试探过周书予好几次,带着晨晨出去玩,和他打好关系甚至十分亲密,周书予都没有任何反应,如果晨晨是他亲生的,周书予肯定不会这么淡定甚至无动于衷,而且晨晨和他也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所以秦任逢也就没认为晨晨是他的孩子。
晨晨最近喜欢上了一项现在小孩子非常喜欢的东西——摇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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