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桐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什么大侦探,什么阴阳者,你都还不如我,还不如我一个没进过社会的学生,你的字典里只有霸占这一个词,无论别人愿不愿,你都想要捆在自己脚边。至于星曜使说的那些舍弃、自由、信赖,都是什么东西,别说实践,你恐怕连想都没想过吧?哥,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输在什么地方?”
顾闻被他一篇话说愣了:“……画桐……我……”
画桐裤兜里掏出张纸巾,把脸一抹,很快拭掉眼泪鼻涕,擦着擦着,他突然吓呆了,不自觉的身子一软,立即就被反应迅捷的顾闻抱住,这孩子居然在发抖:“画桐,你怎么了?别吓我!”
画桐直直的盯着地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哥、哥……”
顾闻这才想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这一望不要紧,自己跟着也软了下去。
————在他们脚下,早不是熟悉的旧楼简陋的木地板,而是一片褐色的土地。
(待续)
如果我说“我爱你”
(三十)
放眼周围,林木森然,潮气扑面,哪有什么旧楼,哪有什么院落,就是紫雾都不见分毫。凌晨清冷的空气仿佛无形的手,轻易就剥去了两人的衣服,叫他们颤抖、屈服。画桐不得不咬着嘴唇、抱着胳膊、原地跺脚:“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刚刚咱们不还……”
顾闻迷惑在自己呼吸之间吐出的白色哈气中:“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上官呢,上官在哪里?!”
然而他不知道,即便挖地三尺,腾空万里,他也再不可能与那人重逢。那人已是心甘情愿,留在了307室中。此时正被一双修长温暖的手抚摸着、蛊惑着:“羽之……”
“怕我?”
“不……我,只是……从没有试过……”
对方听了,嘴角弯成更美妙的弧度,蓝色的眸仿佛漩涡,轻易就叫人深陷:“信我的话,就全部交给我吧。”
上官集被他灼热的目光烫了一下,有点羞恼:“那、那你还不赶快,趁我还没来得及改变主意。”
“遵命,不过在这之前,我得让你知道并且记住一件事。”
“什么?”
“我——爱——你。”羽之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反倒是听者一下便赧然的低了头,嗔怪:“你这人,太讨厌了……”
他没机会说下一句,一个深吻轻易夺去了他的理智,从未尝试情与爱的少年,像火把一样被熊熊点燃,释放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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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老钱盯着面前气定神闲的人审度了半天,终于迟疑的叫了一声。
对面的人悠然的睁开眼,一挑眉毛:“怎么?你也相信了那些双重人格,人格分裂的鬼话?怀疑我?觉得我并非原来的星曜使?”
老钱赶紧低下头,恭恭敬敬的一言不发。
“那就说点让你相信的话好了,”随手一挥,烛火由蓝变紫,一瞬间的事。羽之笑的越发得意,俊美的五官在紫色光芒下更添几分魅惑:“所谓破绽,不一定就是能窥探到真相的窗口……难道你认为世界上有谁左右的了我吗?又有谁分裂的了我?若不是为了那星曜石,我何必费这个周章。为了它我被罚禁足在此几十年,当然要拿回些补偿。我知道鬼界有很多人翘首以盼,我偏不许他们染指,星曜石是何等神圣何等灵性,鬼界其他人根本不配和我争。所以我不但要拿回来,还要将九十九块依附在核心上完整复原,成为我一人独有,只为我所用。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才是鬼界最高统领者,星曜石也只有我这一个主人!不过,这些年星曜石已经和上官集灵力相通,融为一体,一旦上官集死,星曜石就又会恢复到以前散落各地的状态,说不定还会糟糕到灵力全失。我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我要上官集全心全意的信赖我,跟着我,他的灵力才会真正成为我的。”
老钱听的越来越心惊,一没留神,往后一倒,差点没坐到地上去。
“总算他离不开我了,”羽之神秘兮兮的俯首,“知道吗?他从再次踏回这栋楼时就没有退路离开,因为他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了,他无路可逃,只能留在这里陪伴我,而星曜石会随他一起留下,他们统统都归我!至于什么顾闻、画桐之类的小把戏,我也没工夫再去理睬,戏散场了,他们也该滚了。至于你想问的,关于池云暮,我只能说,他命不好。本来我打算栽赃的是李小姐……算了,事情过去了,说也无益。你想问他的去向?我告诉你,他不能留在鬼界,更没有形体回去人间,所以我只能让他灰飞烟灭去了,你不怪我吧?钱老板。”
“主人。”老钱这时完全明白了,郑重其事的重新鞠躬,心里满是忿恨却无处发泄,只能偷眼想看看紫色雾霾包裹中隐藏的上官集,想看看他究竟醒了没有,想看看假若他醒了听见了这番对话会是怎样的表情。
羽之还是笑着,几乎是嚣张狂妄,掌心紫光一道:“你以为他有机会知道真相吗?”
等钱老板明白的时候,只剩鼻子以上的半颗头还没有消失掉,他不死心的继续死盯着紫雾深处,希冀上官集突然醒来,在最后关头看到自己,顿悟一切。然而,紫雾拉开大幕之际,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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