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瑀开始说起了胡话,叽里咕噜我也不怎么能听懂,摇他起来他却一把把人给抱住在哈哈大笑,这小子平时没见他发酒疯发成这样啊!我心里叨咕着,正打算把他拖到床上去泼盆水让他酒醒,手正环过他的腰际,却听忽然吱呀一声,们开了,青竹一身青衫立在门口。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俩,也不见在花楼中他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脸这么黑。
“昝赴公子。”他一开口,声音中就好像含着冰渣子,嗖嗖地向我刺来,“你就在这里睡吧,武瑀喝醉了,我来照顾他。”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已经把武瑀接了过去,武瑀则还是嘴里絮絮不止地说着不知道哪国的鸟语,也没有半点动作。
等青竹驾着武瑀出去了以后,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子,我酒量还是不错,只是隐隐觉得脑袋有些晕乎,没像武瑀那个样子发酒疯,或许也是因为他兴奋异常,话又多的缘故吧……其实,武瑀有时候还是挺细心的。
打了个哈欠,我才想起我出走连招呼都没跟乌少义打过,现在还没要住在外面,是不是该跟那小子说一声?我看了看柔软的床,便不由自主地倒在了上面,管他呢,反正每次那小子出去都不跟我说,我正在这瞎琢磨个球啊。
借着酒力,我很快便入了梦乡。
隐隐约约觉得在梦中,有谁在喊我,我四处张望,却什么都没有看见,眼前只有一片黑,我一边呼唤着谁,却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可我自己本身却好像是不受我自己控制一般,一直叫喊这,好像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让我觉得有一根线牵挂在我的喉头,被人死死拉住,我却想拼命逃开,只觉得喉咙很疼,然后,这种疼痛渐渐遍布至全身,后来,不知为什么,这种疼痛感渐渐消失了,只是,我还感觉得到那股力的牵扯。
“你真以为是你自己不痛了吗?其实,是你渐渐变得没有感觉了而已。”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幽幽响起,我开始了犹如迫切求生的鱼一样无规律无章法地绊跳挣扎,我好像还在喊着什么,但我听不见,一点也听不见。
“跟我回去,你不属于这里,你来到这里是个错误。”那个声音好像牵动了我的手臂,开始把我往后拉,我下意识地往回拽,口里大声地叫喊,但我怎么也喊不出。
“啊啊啊啊啊啊!”我几乎是尖叫着坐了起来,门外有人喊着:“昝赴,你怎么了?没事叫什么?”是武瑀的声音,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起身准备去开门,脚一落地,才发现好像已经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险些一个趔趄倒了下去,我极力镇住步伐,才缓缓走过去开门。
武瑀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看了我,立马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敲你半天门你不开,结果突然一嗓子喊出来,我还以为你大半晚上见鬼了呢……”
“得得得,你先别说这些。”我摆手打断他,虽然极力做出镇静的样子,但心里还是累得够呛,与其让我相信那个梦是一个什么预兆,我心底还是更愿意相信我只是被武瑀这小子大半晚上敲门给吓到了,“说吧,你不好好睡觉,跑我这来做什么?”
“你先让我进去……外面冷死了。”说着,武瑀就已经一步踏进了房门,我顺手把门给关上了,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今晚在你这睡啊!”这小子也不客气,刚说完就已经躺倒在了床上。
“我日……你不是被青竹安顿好了吗?怎么,还想念哥的温暖怀抱?”
“滚远些!”武瑀一边盖着被子一边道:“老子只是不想和青竹那个死犊子睡一起而已。”
“得了吧。”我挑眉,也一个咕噜钻进被窝,“他又不会吃了你,人家细皮嫩肉的,看着也比我好看,摸着皮肤也比我细腻,你脑子抽了才来和我睡啊……”
“就凑合着一晚上而已,唉唉唉,快点睡下来,你这一截揭开着可冷死我了。”他把被子往他那边一扯,叨咕道。
“我日咧,我刚刚捂得热热活活的被窝就被你占了你还在那儿说三道四,起来,我要睡那边。”我一边扯着被子一边咬牙切齿道。
折腾了好一会我俩才安静下来,吹了蜡,我趟在最里面却怎么也不能安稳入睡,其实我还是害怕再次做那种梦,那种梦总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我在瞌睡线边缘打转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戳我的背……我日……
“武瑀?”我试探着问在后方的人,“我戳你好久了,你才给我回答,睡得有那么死吗?”身后传来武瑀的声音,我不禁大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心又提了起来,他说他戳我好久了……但为什么我现在才感觉到?
之前的那个梦……我的感官……正在渐渐变弱?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小子又在想什么?”武瑀在后面不满叫道,我才缓缓转过身问他干什么。
“我说,我们明天去耸凌寺看看蒋一来吧,这么久都没见他了,怪想他的。”他的声音好像也变弱了似的,我居然需要特别认真听才听得清楚他在说什么,我木纳地点点头,心里却什么都空白了……我……这是…要死了吗?或是,要消失了吗?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自打这次穿越回来就屡屡发生这种情况,我其实心里面早就有所察觉,但是没怎么放上心,但现在……
我辗转着想了好久,最后才决定尽量保持自然,尽量不要让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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