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轻轻撩拨了一下亚兹的头发。
亚兹吃惊地抬起脸,却见安德烈的手指颤了一下,继而抹开了他脸颊上的泪花。
“被这么热情地告白却还在睡大头觉,我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躺在床上的安德烈轻轻笑道。
“你醒了?”
脸上还挂着泪水的亚兹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是啊,虽然身体还有点痛。”安德烈吃力地抬起另外一只手,揉了揉肩膀,“这里被弹片刮到一下,看来接下来一个月我都得绑着绷带过日子了。”
亚兹怔怔地盯着安德烈的动作,一时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安德烈苦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亚兹的头发。
“说起来,你怎么过来了?我明明告诉凯不要跟你说这件事。”
亚兹盯着安德烈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是被炸药炸到了吗?”
安德烈认真地点点头。
“常用的车里被装了炸药,不过当时我并不在车上。”
“不在……车上?”
“嗯,原本计划是要开那辆车去的,不过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临时突发奇想打算换另一辆车。犯人大概是发现我突然换车,担心计划失败,所以趁我还没走远的时候引爆了炸弹。”想起当时的状况,安德烈自己也笑起来,“我只是被爆炸的余bō_bō及到而已。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竟然会那么好。”
“那手术……”
“把弹片从这里取出来。虽然说是局部麻醉,不过我还是有点头晕。”
安德烈下意识地摸了摸受伤的肩膀。
炸药,受伤,手术……这些都的确是现实。但是安德烈此时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为什么我会以为他快不行了呢?
亚兹突然一个激灵。
“凯……他知道你的状况吗?”
不太明白亚兹的意思,安德烈困惑地点点头道:“他当时和我在一起,不过他运气比我好些,应该没受什么伤。”
被骗了。
亚兹恍然大悟。
自己彻彻底底被凯·洛克卡勒的演技骗倒了。
“虽然受了伤,但是我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很不错。”
安德烈伸手摸上亚兹的脸颊。
“刚才的那些话,不是我在做梦吧?”
温暖的触感让亚兹的心再度平复下来。
谎言也好,演技也罢。只要安德烈在这里,这就够了。
“我还以为……你会就这样死掉。”亚兹低下头。
安德烈微微苦笑起来。
“真可惜,我没那么脆弱。”
“不准死。”亚兹握住安德烈的手,“在我还清亏欠你的东西之前,不准死。”
略略惊讶地张开嘴,安德烈扯了扯亚兹的头发,说:
“亚兹,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让你明白——你不是我的所有物。”
亚兹看向安德烈,没有言语。
“你不是我的,亚兹。但是,我——安德烈·侯内塞恩是属于你的。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在没得到你允许的情况下就轻易死去的。”
泪水再次从眼里滑落下来。
安德烈用手指接住亚兹的眼泪。
“安德烈,我爱你。”
听到亚兹的告白,安德烈的手颤抖起来。
“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虽然幸福,却像是快哭出来的表情。
像是要帮助他确信一般,亚兹俯身吻住安德烈,突然的动作让安德烈一时措手不及。
起初只是啄吻,笨拙得就像是刚刚学会捉虫的小鸟,一下一下、互轻互重地撞上来。被亚兹亲得有些发痒,安德烈忍住笑意,引导一般微微张开嘴,光滑的舌突袭似的舔上亚兹凑上来的嘴唇。突然的湿滑触感让亚兹略略颤了颤,有样学样地张开嘴,与安德烈纠缠起来。
两人的喘息慢慢变得粗重。亚兹适时地放开安德烈,金黄色的眼变得湿润起来。
“这样……你信了吗?”亚兹缓过气,问。
——如果只有行动才能让你懂的话,看来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亚兹的话,让安德烈想起昨天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
“总觉得……我好像教了你一些不太好的事。”安德烈说着,摸了摸一脸认真的亚兹的脸颊。
“安德烈……”
亚兹望着安德烈的眼变得灼热起来。
安德烈的手指缓缓移到亚兹的唇间,亚兹像只初生的小狗一样乖巧地含住他的指尖,小心□起来。
看到这样的亚兹,安德烈再也按耐不住了。
一把将坐在床沿上的亚兹拉过来,安德烈夺取什么珍宝似的用力吻住了他。比昨天更热烈的吻很快让亚兹的喉间泻出不成调的喘息,白皙的脸上也渐渐浮起了浅浅红晕。
“安……德烈。”
亚兹哀求一般的声音响起。不舍地松开他之前,安德烈留恋地舔了舔亚兹鲜红的唇角。
“不会有人进来吧。”
喘了一口气,亚兹的理智似乎也回来了。
“就算有,凯也一定会帮我们把碍事的家伙赶走的。”
安德烈顽皮地笑起来,伸手解开亚兹的衣扣。
听到凯的名字,亚兹明显皱了下眉。对于安德烈不断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他却并没有太多的抗拒。那双大手触到胸口的肌肤时,昨晚的记忆再度涌了上来,亚兹微微红了脸,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
“还在啊,昨晚的痕迹。”
安德烈的手指滑过亚兹的锁骨,白皙的肌肤一如洁白的书卷,忠实地记录下他前一天的“杰作”
喜欢奴隶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