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平静地说道,没有平时的嘲讽和尖刻。
“是什么让你认为心被束缚住了,人还能够自由?”
他的声音沉稳地不带一丝颤抖,完全看不出内心深处的步履艰辛。
“我很感激你让我不用背负另一个老家伙的灵魂,波特……哈利。”他张了张口,似乎非常不习惯非常别扭地补充了一声,“谢谢。”
哈利愣住了,他的表情就像是有人在春天种下一颗种子,秋天却收获了整个森林那般狂喜而无措。
“不不不不,我……我不想要你的感谢,我我我……”哈利激动地连话都要说不清楚了,他快步走到西弗勒斯的面前,看着那双眼中的流露出的罕见的温和柔软,那仿佛突然被天上的金子砸中了一样的心突然就镇定了下来。
“我只是喜欢你,爱你,希望你也能爱我。”
而已经下了决心的魔药大师只是看着这个年龄几乎只有自己一半的青年,露出对方熟悉的讽刺笑容。
“,那么答案已经在那里了,尊敬的先生,黄金的哈利·波特。”
——这个可耻的称号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两条斯莱特林蛇告诉西弗勒斯的!哈利一边红着脸一边在内心愤愤地想。
但是他没放过西弗勒斯话语里的含混——格兰芬多的狮子想要一个清晰的,不容逃避的答案。
“一个斯莱特林想要藏起来的答案我永远也找不到,西弗勒斯。”哈利决定赌上这辈子所有的恋爱技巧和厚脸皮,将它们都拼在这一天,“但我觉得我能看见你的心,它在说需要我。”
“显而易见,救世主一贯的狂妄。”魔药大师向后靠在椅背上,十指在下颌前交叉成塔,深邃的眼睛里是飓风过后的平静,在哈利的面前,他没有再使用大脑封闭术。
“我注意到你没有反驳。”哈利弯下腰,对上那双幽暗的黑色深潭,“我已经得到答案。”
他尝试着靠近,缓慢地,留下所有拒绝的权利给对方,然后最终达到他的目的地——比想象中更为柔软的双唇。
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拒绝。
这就是答案。
如同树妖精所说的,变异不仅仅是这个小镇,连霍格沃茨的禁林里都出现了荆棘。
“我不明白,如果他们想要第三翼,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呢?”哈利对西弗勒斯提出疑问。
他拿着一本据说是卡尔斯历史故事的、厚重程度有当初魔药课本五倍以上的书籍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翻着,眼睛时不时地偷瞄在茶几上摆满钟表器械的恋人。
自从他来到这座小镇,他最常看见的是斯内普修理钟表们,所有坏掉的、磨损的钟表在他那双神奇的手里都能重新焕发出生机。
但他从来没有看过西弗勒斯制造钟表。
当然他看过西弗勒斯的作品,那个吸引他来到这个小镇的美丽座钟哈利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可真正动手制造的过程……哈利从未见过——他还以为西弗勒斯恢复记忆之后,就不会再制造那些美丽的器物了。
“因为上一次的失败还残留在他们记忆中,他们恐惧着白鸟的力量,哪怕只要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出它只剩下一副躯壳,很可惜黑暗似乎已经完全吞噬了他们的大脑。”
斯内普正在用一段木头雕刻着什么,他拿着刀的手动作灵活且迅速,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装饰纹路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哈利几乎是着迷地盯着那双苍白而优雅的手的动作。
他的目光令魔药大师蹙眉:“波特,请将你的眼珠子放回你面前的书本,否则那本珍贵程度堪比一整桶福灵剂的时间历史都要因为被捧在你这只蠢狮子的手中而嚎啕哭泣了。”
“叫我哈利。”救世主摆出无辜的表情,转移了话题,“你在制造新的钟吗?马尔福他们跟你说了什么,事情有什么变化吗?”
斯内普手边的动作未停,脸上也依然表情专注,却流利地从嘴里吐出挖苦讽刺的低语。
“我还以为狮子终于变得镇定而谨慎……我早该想到如果这不是我的错觉,就一定是一个过分美好的梦境。”
哈利甚至有些享受地听着西弗勒斯对他的讽刺,然后没脸没皮地回应着魔药大师的犀利喉舌。
“请原谅狮子的好奇心吧,西弗勒斯,可怜的我只不过是想要更靠近自己的恋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内心深处翻了个白眼——他早该知道狮子是一种得寸而进尺的生物,面前这个哈利·脸皮厚到连腐蚀魔药和神锋无影都穿不透的·波特简直让他有种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霍格沃茨的感觉。
而且哈利·波特明显比他父亲更加青出于蓝。
——救世主摊手表示这是因为妈妈是只狮子而自己的心上人却是一条蛇,如果他不能拥有比巨怪还厚的脸皮,未来的生活就只能被魔药大师打击到将三分之一的时间用于蹲在墙角种蘑菇。虽然如果是西弗勒斯家的话,不管是种花还是种蘑菇他都很欢迎,但身为格兰芬多的黄金狮子还是应该更积极主动地争取自己的福利。
“西弗勒斯?”救世主不厌其烦地叫着恋人的名字,甚至变本加厉地大有将之变为情趣的趋势。
“是的,我在制造新的座钟。至于另一条……你宝贵的、无坚不摧的、比金子还要价值千金的格兰芬多的友情呢?韦斯莱夫妇没有告诉你吗?”
“他们认为你会告诉我的。”哈利非常干脆地将好友们卖了个彻底。
斯内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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