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向天就这块肉吞了口饭,又喝了口汤:“他脾气大又喜欢排场你又不是不知道,快去,省的饿着了又发脾气!”
福嫂心里叹了口气,不敢说:莫说是男孩子了,就是女孩子也不是这样养的,这样养大了就太金贵了,会折寿的。
果然,养得太金贵了就容易招灾
段三十岁那年,突如其来一场重病,几乎去了半条命,整个人瘦得只剩把骨头;这回连一向没什么在乎的段向天也慌了,带着这孩子去庙里拜了菩萨。大雄宝殿,佛光笼罩,段向天按着段三磕了三个响头。
只是那以后,段三的性子愈发古怪,喜欢起跟他哥做对了,但凡他哥不喜欢做的,他就偏偏去闹。但这回段向天可不敢在这么没头没脑的纵着这孩子,贱养易活,凡是段三有一点不对的对方,便是给他狠狠地镇压下去。
第一次下手没掌握好力道打狠了,便见段三哭得跟断了气似的,段向天吓得又把人送去医院,有那么金贵着养了一段时间。这变成了一个循环,段三犯事,段向天罚,罚完了养着,养好了段三继续闹腾,继续罚,继续养。
段向天也是黑道有名气的人了,哪有这么多时间围着这么个毛头小子又打又宠,渐渐就心烦了,摔了手让手下的办事。
手底下的人估摸着这位小三爷分明是失宠了的摸样,下手也没段向天那般小心翼翼,动起手来也没有个分寸,那段时间段三的日子可真正难过。福嫂是个有眼力的,心想:这二爷年纪小心思又深又毒,大爷一手棒子一手枣子的边打边宠着,这才压得二爷,换了别人,准坏事!
果然没多久,这小三爷揣着刀子踹了段向天的门,那会儿段大爷跟个女人正在办事,小三爷就冷冷清清地在一旁看着。段向天被吓了一跳,立马吼道:“人呢?怎么办事的?还不把二爷带出去!”
小三爷看准这时机,毕竟没敢往自己哥哥身上砍,反身扑向那女人,把那如花似玉的小脸硬是从头到尾划了一刀,就朝着他哥轻轻一笑。
此时的段向天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段三了,看着那一笑忽然恼怒起来,什么时候放这眼皮子低下的孩子已经拔高了一个头,身材削瘦,婴儿脸已经拉开,五官精致清丽:“段成钧,滚出去!”
小三爷在进门时心里也有慌张的,男人女人间的事情他还不懂,乍一见赤身luǒ_tǐ的男女,他手下一慌自己就给先划了一刀,但见到他哥,手就稳了。三爷笑嘻嘻地抬手,拿着刀子就往自己心口捅!
这可吓坏了段向天,连忙扑过去夺刀,刀刃陷在手掌里,留了半地的血,反手就拿完好的左手狠狠地扇段三一巴掌。
段三捂着通红的脸,直直地看着自己大哥,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段三(完)
“你上次亲我。”段三抬着一双漂亮的凤眼,顾盼生辉,“我心里不舒服。”
段向天立马黑脸了,这什么跟什么,他都有半年没见到这孩子里,怎么什么话都乱讲,他手一挥,那痛的死去活来趴在床上的女人顿时抖着身体,捂着脸踉跄而出。
“你又闹什么?”段向天找了块帕子擦着手掌,显然含着怒道。
“我那次病得要死了,你亲我嘴巴。”段三接着说,眼睛红红的,“可你后来又打我,现在还找外人打我。”
段向天来回走了两步,似乎有些急躁:“你不做那些事情,我会教训你,打你又怎么了?长兄如父,你敢摸枪,我就能剁了你的手指头。”
“你又不是父亲。”段三争辩道,抹了抹眼睛,“父亲都不管我这些?”
“他死了,所以现在我管你。”说到这里段向天似乎也有些丧气,他半跪下,平视着少年,像是想摸摸他的头发,又怕弄疼了他,“三儿,哥够疼你了。”
段三似乎愣了一下,猛然像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转身夺门而逃。
段向天拿帕子擦了擦流血的手掌,似乎也有些苦恼和焦躁,他转身一脚踹了电视柜,闷声道:“你跑什么?”
我对你还不好吗?段向天估摸着最近一段时间对少年有些冷漠,他摸摸后脑勺,心想,那就再对他好些。
很显然当有一天段向天回家看到安安静静坐在花园里看书的少年时,这种愿望变得空前的强烈,几乎要从心口跳出来了。
他这个弟弟,太漂亮了。
从那时候起,段向天就不怎么敢接近这个弟弟了,他觉得这种漂亮隐约带着点不祥,这个孩子就像一团燃烧的业火,一个不注意就会烧到自己身上。
段向天很多年后才知道,因为那时候的避讳,他错过了这个少年的成长,甚至差点错过段成钧的人生。
段三在那件事情以后,忽然像是守得云开见到日月,一时间奔向了另一个世界,他开始玩女人,被他哥教训了,却依旧这么做。段向天打得狠了,段三就在一边哭,哭完第二天该干嘛就干嘛,把所谓的虚心受教屡教不改发挥的淋漓尽致。
那时候段三勾搭到了陆家的公子哥,两个人狼狈为奸好不快活。
段三虽比陆晚淮年纪略大一些,他离了他哥就像一把锋利的刀,闪着冰冷的寒光,陆晚淮那时候也年轻,不懂的收敛。两人把一些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最终陆晚淮远走异国,而段三捧着他的书,轻轻松松地坐在自家花园里。
他已经明白,只要他乖一点,在他哥面前收起利爪。他就是去杀人放火,也不会被人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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