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又是你!”伊森的眼珠似乎要瞪出来了,三步并两地走到我面前,单手耸起我的领口,“变态,我不管你是通过什么方法,调到这儿来!从今以后,离我的床三尺远,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听到了么!”
“听,听到了!”我赶紧应和,伊森很少如此咄咄逼人,唯一的一次不过是要帮他的妈妈,和酒鬼老爸决裂。
而今这种态度用在我的身上!
宝宝表示,很哀伤_(:3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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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09
这个夜晚我以为会很难忘,但其实贫乏静默地难以言述。通过余光可以看到,伊森的手机屏幕泛着冰冷机械蓝光,映照在他脸上倒显得有些冷酷了。
虽然他对待我的确冷酷。
同室异梦说得大概是我的这种情况吧。我曾经无数次的,用我毛绒绒的身子,霸占了伊森的床铺。如今却只能眼巴巴地偷偷地窥探。
呐,伊森,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睡进你的床?
伴随着这份祈望,梦的甜香也渐渐地造访了我。
早上的日常,大概是在伊森的漠视中度过的,跟我所幻想的亲近日常有点出去。
突然理解了之前那位舍友要搬离的冲动。
去往教室的路上,大概是我尾随着伊森的步伐而走,而伊森则在无用的瞪视后,选择再次漠视,就连他日常所逛的图书馆,我也积极地前去打卡,依旧被漠视而过。
突然心有点塞,怎么破!
就在我为这种井水分明的日子,所困扰的时候,事情的转折在半个月后出现了曙光。
大概是半夜吧,睡得熟透的我,意外地听到了一阵迷糊的呓语,声源地正是伊森的床头。
尽管伊森曾经严厉地警告过我,不准靠近他的床铺,但是我仍旧义无反顾地过去了。
“妈妈……贝利……渴……”
“伊森老大,你怎么了?”
我看见伊森的脸颊有些通红,眼睛半眯着,胡言乱语中。我笨拙地学着伊森妈妈曾经的手势,将掌心贴在了伊森的额头。
天哪,烫,太烫了!
伊森老大发烧了!
要,要去打针!
就像曾经的我接受打针的医治一般,尽管很疼但是很奏效。虽然最后一针,让我彻底的以一个胖子的形态,重新站在了伊森面前。
校园保健院中,我背着昏昏沉沉的伊森,艰难地挪到了此处。然而我高估了这所农业大学的经济程度,所谓的二十四小时值班,只是个空牌子罢了,并没有什么值班人员。
“伊森老大,我该怎么办?你发烧了!伊森老大……”
我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停地像询问又像自语似的絮叨着,泪水从我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我恨透了这种感觉,它让我想起我还是一只狗的时候,家里的房子着火,伊森用床单先救下了我和妈妈,自己却因此伤了腿。而我只能在他倒下之后,无力地尾随着闪着红灯的箱子,悲伤地等待着伊森老大的归来。
从那以后,伊森的一切都变了。
而我,在此刻,现实又无情地凸显出了我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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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10
“汉娜……汉娜……是你么?你怎么来了……”伊森迷糊中握住了我的手,喃喃地叫着那个女孩的名字。
我知道,她是伊森心中的缺憾。自从汉娜在伊森的生活中消失后,伊森越发得沉默不振了。
我眼角挂着眼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哽咽着不知如何言语。
“汉娜……你怎么哭了,汉娜……”
“伊森,你发烧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伊森老大,我该怎么办?”
“不……哭,汉娜……”伊森艰难地挪动他的身子,似乎想为我擦去眼角的泪珠。
“别动了,伊森,我很担心你,伊森老大……”
“没事……你拿点……扑热息痛……过来,我吃……就好了……不哭……”
迷糊中的伊森都是这么体贴。我赶紧照做他的指导,好在伊森还有吞咽的力气。
“汉娜……你陪陪我吧,我好想你……也很后悔……”伊森卑微得跟个孩子似的,向我祈求着,哪怕我不过是他病痛时看错的一个幻想,生病的伊森真得很脆弱。
“贝利……在……就好了……贝利……贝利……也离开我了……”伊森喃喃着,灼热的脑袋,终于卸下了他那层冷漠的面具。
而我,在久别的重逢中再次体会到了,伊森对我的思念和重视。
“伊森,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就是你的贝利,伊森老大。”大概唯有面对迷糊的伊森,我多次碰壁的勇气才再次冒了头了。
“不,不,你是汉娜,贝利他……他……走了。”疲乏袭击了伊森,他开始昏昏欲睡了,连声音都开始缥缈了。
伊森,他睡着了。
睡吧,我亲爱的伊森老大。
我在脑袋中回忆着,伊森妈妈曾经的动作,笨拙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来,想要为伊森拧条湿毛巾。
然而,伊森的手并没有随着他的睡眠而放松,反倒是我的抽动引起了他的颤动,他的眼皮轻翕,似乎要挣扎了醒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想要起身的时候,难免因为不正确的睡姿,而有些僵硬,半边身子在欲起身的刹那,已经麻木了。
我吐出一口浊气,感叹这场疲乏而混乱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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