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怪不得李世民明明是犯下了如此死罪难逃的大过,他却竟然显得那么的开心,还要那么的开胃!
这么说,他打皇帝那一记耳光,根本不是因为一时气昏了头而情绪失控了?而其实根本是深思熟虑——不,甚至可以说是处心积虑——的早有预谋的举动?
这少年……太厉害了!
柴绍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李世民,脑中掠过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以往,柴绍见识到的,都是这少年的坚毅勇敢、刚强不屈,但从来没有想过,小小年纪的他,竟然是这么有心计的!——连皇帝,也给他玩弄于股掌之上了!
可是……可是这赢的代价,也太惨痛了吧?这与其说是完胜,不如说是惨胜吧?把自己的性命、甚至可能是李家上下的性命,都搭进去了,就为了换回一个清白的名声。这真的……值得吗?
“可是,要是你能活着……所谓‘留得青山在,哪怕无柴烧’,或者以后总会想到别的更好的能够洗脱你声名之污的法子。真的……真的要用今天这样的法子吗?”柴绍不由得还是说出了心底的疑惑与痛惜。
李世民眼中的飞扬之色稍稍地沉静下来,道:“柴队正,你不知道,其实我今天要这样做,是有三个原因的。让你、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还保有清白之身,好还我清白之名,这只是第一个原因。”
“还有……还有别的原因?那到底是什么?”
“还有……还有就是……”李世民的脸忽然蓦地又通红了起来,那身子也一下子又腾热了起来。
近在咫尺的柴绍自然是马上就察觉到他这身体的变化,不觉惊诧莫名,看着李世民慢慢的低下头去,似在掩饰着突然袭来的羞意:“柴队正你不知道,我今天骂皇帝时,说他其实对我的身体毫无兴趣,这……这并不完全是真话。我只是曾经有过那样的误会,但经过昨天的事,我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皇帝还是想要我的身体的,只是他很有耐性而已。因为……昨天皇帝……他一边当众……玩弄我的……身体……一边还……还逼我选择:要不是……当时就给他要了我……要不是……以后他想要我时……我就要……就要把这身体……都……给他……”
柴绍听得两眼的瞳孔又放大了。
皇帝……竟然如此卑鄙无耻!
李世民本来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把头越埋越低,这时忽然又一下的抬起,看着柴绍,红通通的脸上流露出急切的神色:“柴队正,我当时真的是没办法,我……我只好……只好选第二个,就是以后……都得把身体……主动地……给……给他。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可是……可是我不这样答应他的话……他……他……他就会在那时……当着那么多人的脸……把我……把我强-暴了……”他的身子无法自制地打了个大大的寒颤,似乎是又回想起那一刻的惊恐与无助。
柴绍连忙道:“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我都明白,你是被迫的,你一直都是被迫的,都是……都是皇帝逼你的……”
“是的,是皇帝逼我的,但是……但是我已经……已经答应他了……以后……都要给他……”李世民又抽泣了起来,连忙低下头去,仍是不想让柴绍直接地看见他流泪。
柴绍一下子明白了:所以……所以他今天要这样打皇帝,他要这样故意的自寻死路,要让皇帝只能杀他,不能……要他!
明白了,明白了……
刚才李世民说什么来着?——皇帝既玷污不了我的身子,他就连我的名声也玷污不了。我赢了!今天这一战,我赢的是皇帝!
原来他说的皇帝玷污不了他的身子,不仅仅是指以前没有给皇帝沾染过,更是指以后也不会让皇帝有机会去逼他兑现昨天其实也完全是被迫而许下的承诺,也就永远也不会给皇帝侵犯得了他的身体!
柴绍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可口上连像刚才那样勉强说几句安慰李世民的话都想不出来了。——他既然是抱着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心而走上这条“自绝”之路的,自己那些口头的安慰,不仅仅是显得空洞,根本就是毫无意义。如今他这样的处境,真的就比忍辱偷生、从此承受皇帝的夜夜侵犯更绝望吗?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他现在反而是那样的心情大好、胃口大开了。
李世民见他只是满目悲凉的望着自己,却只觉比之刚才他当着自己的面流下泪来更让自己难受。他不欲柴绍再多想此事,赶紧又继续说道:“还有……第三个原因……”他的目光射向自己的膝盖,“就是为了我这两条腿……”
“什么?”
“柴队正,你今天先是听了刘大哥说的话,又再听到我骂皇帝的话,就应该都知道了,我这膝盖已经受了暗伤。正如我在毬场上说的那样,这一个月来,我每天晚上在承香殿里其实都只是被皇帝罚跪,他根本碰也没碰我的身体一下。众目睽睽之下,皇帝就总是故意地调戏我,还要说些很下流的话——这我明白他是要让你们误会我一直无耻地在他身下承欢,要让你们鄙视我,好污损我的名声。可是在那除了他最心腹的宫人之外的其他外人都看不见的寝殿里,他却一点没碰我——这我就不晓得是什么缘故了。”
“但不管怎么样,他一直就在寝殿里罚我跪。本来他是要我跪上一百天,也就是三个多月。我到现在才跪了一个月,还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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