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痛得眼前一阵阵的昏黑,所有的精神气力也只能是集中在竭力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要失声呼痛出来,还哪有余力去思索为什么皇帝又会气得像上次那样厉害。他只能隐隐地想到,皇帝的生气是缘于自己没有及时返回龙舟——但以前他也曾经有过跟着突利前去终南山陪侍那突厥王子行猎,却远远超出了皇帝本来允准他出宫的时间之事,可皇帝也没像现在这样生气得要以如此的虐待来惩罚他的呀?
比之上次,李世民更有心理准备一些,同时也顾虑到外面有大批宫人、侍卫会听见这里面的声音,便分了心神去咬紧牙关,于是较为容易保持清醒、强忍疼痛。然而,他这样丝毫不敢挣扎,甚至不敢作声,一味的默默忍受,却只是让杨广比上次更容易沉浸于这种疯狂的折磨施虐之中而不自知,浑然丧失了理智……
最终让皇帝从这疯狂之中清醒过来的,是这慢慢而行的马车猛然一顿,停了下来。然后,又听到魏忠的声音在外面小心翼翼地响起:“陛下,我们……回到龙舟这里来了。”
杨广一怔,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身下的少年那赤-裸的身体上满布着自己刚才遗下的累累咬痕,好些处伤得甚至已浸出血水,说不出的触目惊心!李世民双眉紧蹙,上齿咬着下唇——那处也已浸出了血水,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被那太过用力的上齿咬破了——,一串串的泪水不住地从眼角溢出、流下,那却是说不出的凄楚可怜!直到这时,他才猛然明白——自己,竟然又在不知不觉之间陷进了上次那种气疯了的心绪之中。
上次他本来就是想让当值着近侍班的侍卫在隔不了音的纸门之外听到他怎样压在李世民身上肆意玩弄其身体,好向那些人“宣示”他对这少年的占有,“警告”那些人不要再怀有什么“痴心妄想”去“亲近”这只能是属于他一人所有的李世民。这一回他也是出于类似的动机,而且他心目中的“假想敌”还极其明确,就是针对那刚才与李世民如此“亲密”地拥抱在一起的长孙顺德。所以杨广表现得似乎是迫不及待,把李世民一拉上这轿舆便连撕带扯的把他剥了个精光,竟然就在这车里玩弄起他的身体来。可李世民的默默忍受,只是让他更加气昏了头,因为这只是让他觉得这少年说什么都不愿让外面的人——那一定就是长孙顺德!——知道自己在这里面被他玩弄,哪怕这一切已经是那样的欲盖弥彰!于是,他又重蹈了上次的覆辙,所作所为在不知不觉之间已远远突破了那本来计划中的所谓“宣示”与“警告”……
“对……对不起,世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控制不住……我跟你说过的,不要再惹我生气,我会控制不住的!”杨广把那伤痕累累的胴-体紧紧的搂进怀内,泪如雨下,却又全然的忘记了外面还有人在,就那样呜咽着把痛悔交加之情都尽数倾吐了出来。
然而李世民却是始终牢牢地记得的。皇帝这样的痛诉,如果是在暗室密房之地跟他说,他也许会是像上次那样,虽然为着自己始终摆脱不了皇帝这深沉得让他动容、却也霸道得让他甚感可怕的爱而觉得不能甘心,但还是会硬不起心肠来,一次又一次的再度原谅他。可是现在,他满心惦念着的,是外面有很多人在,这车里的声音稍大一点都会被他们听见。皇帝这样哭泣呼叫,可就使得他刚才苦苦强忍皇帝的折磨凌-虐都只为着不要发出半点声响以免引起外面的人怀疑的所有努力……尽数付诸东流!
于是,此时此刻,他根本感受不到杨广对他的爱、对他满怀的忏悔内疚,在他心里激发起来的尽只是绝望、耻辱、怨毒、痛恨……的诸般心绪。他抬起双手,但并不是回抱皇帝,而是捂住了自己的双眼,终于放弃了徒劳地抑压下所有羞人的吟声与啜泣,放声大哭起来。
“世民,世民,你怎么了?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吗?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不要哭啊……”
李世民这样的失声痛哭把杨广吓得真可谓是魂飞魄散。一时之间,他还只道是自己刚才把这少年咬伤得太重了,根本还没想到李世民如今伤得最重的不是身上、而是心上!他低头胡乱地以舌尖舔舐着那累累的伤痕,以为这样可以安抚下怀中的少年,这却反而只是让李世民误以为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玩弄戏侮自己的身体,用力一把将他推开,尖声大叫:“滚开!滚开!你别碰我!”
这一推,又是起自无情,力大无比,“砰”的一声大响,皇帝的脑袋重重地撞到了轿舆的挡板之上。这一下,可就比以前李世民求恳皇帝答应放他出宫一天去看姐姐出嫁那次在承香殿里把皇帝推得脑袋撞到了墙上更为严重。虽然上次撞着的是墙壁,这回撞着的是木板,可是上次的墙壁是包裹了厚厚的一层锦缎,这回的这顶轿舆却本来只是用来载人,既没想到乘坐在这里面的人会脑袋撞上挡板,也根本不是专为皇帝而特意造得格外的安全。杨广这一下重重地撞上去,眼前岂止是一阵金星乱舞?更是一阵天旋地转。双目一黑,竟是就此晕厥了过去……
后记:
1、世民宝宝被虐身兼虐心的虐得好惨吧?慧慧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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