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广明显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而且全身不能自制的打起颤来,带得自己那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也跟着抖动,魏忠仍是以沉静之极的声调继续问道:“那……这段危险的时间有多长?”
奉御沉吟了一下,道:“臣要先看看李侍卫胸上的伤口到底是在什么部位,才好判断。”
跟着奉御前来的直长刚才一直只是跪坐在后面悄悄地不发一言,这时听奉御这么说,连忙捧着一个比那当值近侍班的药童随身背着的更大的药箱,跪行几步上前。他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把小小的剪刀,轻轻掀开盖在李世民身上的薄被,露出胸膛处的包扎,以那小剪刀迅速地割开扎紧的纱布,又拿起一把小镊子将覆于其上的棉布移开,还以镊尖轻轻拨开那堆积得太多而妨碍了奉御看清楚伤口的情形的止血药粉与金创药膏。这时伤口已初步愈合起来,直长的动作也极轻极微,镊尖一点都没直接碰到伤口或旁边的肌肤,因此那处并没有再往外流血。奉御把眼睛凑近到伤口之上,仔细地看了好一阵子,这才直起身子。直长马上又迅捷而灵巧地在那伤口上再涂上金创药膏,并又包扎起来。
奉御向着两眼发直地盯视着他这一连串动作的皇帝躬了躬身,道:“陛下,这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刚才臣仔细看过李侍卫的伤口的位置,再结合刚才臣为他把脉之时感觉到他的脉息还算强劲的情况来看,臣估计他所受的那一刺应该并没有命中他的心脏,想来是贴着心脏边上刺入。大概是贼人虽是瞄准了他的心脏刺去,但他在瞬息之间及时往旁边挪移了一□体,使那一刺偏离了心脏。”
“但更幸运的是,心脏本来在两肺之间,即使没有刺中心脏,但如果偏离稍大,也很容易会是刺中旁边的肺部,那危及性命之险一点也不下于刺中心脏。可是从现在他的呼吸尚算顺畅的情况来看,那一刺也没命中他的肺部。那就是说,很可能那一刺刚好就在心脏和两肺之间的缝隙刺进去,因此既没伤着心脏,也没伤着肺部,这真是侥天之大幸啊!”
后记:
1、好有运气的世民宝宝~~当然,这运气是偶这后妈给他的啦~~要继续虐他的话,怎么能让他那么快就死翘翘嘛~~爆!
☆、杨广x李世民-188 守候
作者有话要说:旅游最后一天~~如无意外,今晚就能回来啦~~各位亲亲读者请继续多作评论哦~~我回来之后就会逐一回复各位滴~~
188 守候
杨广听得破啼为笑,可魏忠仍是慎重地又追问一句:“那么照这样看,危险的时间到底有多长?”
“如果他能挺过今夜,神志在明天恢复过来,应该就没问题了。”
杨广一听,立时又转作愁眉苦脸之色,眼圈一红,眼见泪水又要往外淌了。
魏忠轻轻地拍了一下皇帝的肩膀,意示安慰,道:“陛下,奉御说得没错,这次毕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现在李侍卫最需要的,是安静地休息,靠他平日身体壮健的底子挺过这一关。陛下莫再悲泣伤心了,否则打扰了他休息,那岂不反而是害了他吗?”
他这话一说,果然杨广赶紧伸手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上齿紧咬着下唇,不但强抑下抽泣的声音,连呼吸都刻意地放轻了。
魏忠见他上齿咬着下唇,注意到他的下唇已经咬破,往外浸着血水,连忙再让奉御给皇帝治疗那处的小伤。他又命宫人给皇帝换□上那一袭也沾满了李世民的鲜血的黄袍,还简单地清洗揩拭了他手上、脸上也溅上的血迹。
这一切自然都是轻手轻脚地做,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人们在书房之内不得不说话的时候,都是凑到对方的耳边,用只发气不发声的方式来说。待得扰攘稍停,魏忠更是把其他宫人都清出房外,只有他还留在房内听候皇帝的吩咐。杨广这时却还哪有心思吩咐他?只是一直跪坐在李世民躺卧的床榻旁边,目不转睛地痴痴的望着那张苍白得让他心尖儿禁不住打颤、发疼的脸,胸膛之内不住地翻涌着悲痛、惶惧的诸般心绪。
皇帝一时觉得,眼前这紧闭双目的少年只是睡着了而已——就像以往自己与他每做两晚就会歇停三晚的时候,那三晚里抱着他沉沉地睡至三更,自己常常会睁开眼来看他那熟睡之中的酣容,似乎跟现在也没多大的区别,但除了那苍白得可怕的脸色与毫无血色的双唇是例外的。李世民的双颊在欢爱之际,以及被自己随意说上几句调笑之言的时候,往往很容易就变得如火烧云般艳红艳红,在他看来煞是可爱;而即使是在平时,那里也多是微微地泛着昭示着健康之色的红晕。那两片薄唇就更总是显得那样的红润泽亮,让他无法久视——因为只要看得稍久,胸臆之间就会忍不住生出要吻啜它们的冲动。
他一时又莫名地生出一种惊恐已极的心绪,忍不住要想:如果世民真的挺不过今晚,明天雄鸡唱晓之时他还是不能睁开这双眼睛,自己再也不能看到那乌黑明亮、左顾右盼之际灵动得像是它也会说话的眸子……那怎么办?怎么办啊?!
杨广已经无法想象,这世上要是没有了这个少年,自己身边没有了李世民,每天下午再也听不到他那清朗的声音给自己念着那一份份本来是显得那么的枯燥乏味的奏章,每天晚上自己的怀里满满当当的再都没有他这炽热如火而又轻软若棉的身子,鼻端再也闻不到他那少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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