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控制整个山庄,岂是单靠叶疏的武功就可以的?
威势与力量二者不可或缺,他叶莘能否坐着盯住每个人是有区别的。
其实简单想想就能明白,稳稳地坐在轮椅上,好歹能够给人可以理事的印象,若是不多时就匆匆离场,岂不是让人觉得病弱昏聩?
叶疏是个只知杀人的莽夫,就像利剑,虽然能伤人,却是死物。
自己作为执剑者和剑鞘,才使得这把剑有了杀伤力也不会轻易折断。
大家对叶疏的忌惮,未尝没有对藏剑山庄的畏惧。
藏剑山庄需要一个高手坐镇,而势单力孤的叶疏同样需要山庄在背后支持。
自己帮助叶疏在山庄站稳脚跟,做叶疏的脑替他思考、防备伤害。
这正是一开始不教叶疏识字、不让他读书明理的根本原因。
可现在,却又为了他不懂而懊恼。
想到这里,叶莘悄悄勾起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等到痉挛平复下去之后,叶莘已经没有力气,几乎晕了过去。
他觉得身体像是刚刚离火的沸水,仍然在沸腾跳跃当中,虽然肢体不再抖动,可疼痛依然在经脉间回荡,从每一丝肌理里榨出。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叶疏放开,直至闻到了刺鼻的味道,才勉强睁眼。
只见叶疏半蹲□在替他收拾弄脏的衣裤,很仔细很小心。
叶莘咬牙,那样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明明是用来挥剑的,而且只有山庄里收藏的那些名剑才能配的上。
可是,现在居然在处理自己身下那些脏兮兮的东西。
这种感觉仿佛火烧一样,让叶莘觉得窒息。
之前因为他嫌弃自己的身体而难受,现在又为了他尽心照顾自己而为他不值。
叶莘微微仰头,艰难地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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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下午都跑哪儿去了?”柳溪听到离无忧的脚步声,转过头,声音冰冷隐含愠怒。
离无忧猛地停下步子,脑袋缩了缩,继而讨好地笑道:“师傅,我看你挺喜欢吃中午那肘子的,所以跑到厨房去和人家学了来,回去做了孝敬您啊~”
“胡闹!”柳溪板着脸厉声道。
离无忧摸摸后脑勺,耸肩低头,两腿并起,嘴巴一噘,开始等着柳溪训他。
每次不外乎就是父母托付重如泰山、不认真练功不能成材云云……
唉~离无忧在心里叹了口气。
可柳溪竟然没了下文,而是微微侧头。
不一会儿,转角走廊一个年青人推着一辆轮椅缓缓而来。
叶莘怎么也想不到怕麻烦又古板的舅舅会收一个如此跳脱的徒弟,趁着叶疏和离无忧走远后才赶紧问明了原因,又不禁唏嘘内中的因由。
虽然很多话并不能和舅舅讲,但来自亲人的关心也让叶莘心情好了很多。
直到回了房里,叶莘的嘴角仍是不由自主的微翘着。
“咳。”叶疏把拳头抵在嘴边咳了咳。
“恩?”叶莘抬头,然后嘴角立刻撇了下去,“今儿就初十了?”
叶疏点点头,俯□来替他解开胸前的缚带。
“今天好累的……”叶莘在叶疏耳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叶疏叹了口气,道:“百里大夫说……”
“住口!”叶莘打断道,“每次都是他!”
“可他教得法子管用。”叶疏摸了摸叶莘的脸,然后把他抱到了床上,“很快的,闭闭眼就过去了。”
说罢,叶疏也蹬了靴子上床,把叶莘的两腿尽量放直,并打开了一定的角度。
接着,他拉住叶莘的两只蜷起的手,向叶莘示意。
叶莘咬住下唇,他很讨厌每次这样的运动,这根本就超出了他能做的范围。
他实在无法忍受,一遍遍重复一些愚蠢的动作,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可叶疏需要他那么做,叶疏相信百里知秋说的,那些对他有好处。
也许真的有……不然以自己的身体哪里能承受叶疏的需要呢?
想到这里,叶莘心里定了定,肩颈发力,微微仰起一定的角度。
然后,在叶疏的牵引下,叶莘一点点坐了起来。
眼前略微有些模糊发黑,叶莘缓了缓之后才对清视线的焦距。
只见叶疏平静地看着他,眼里有一丝期待。
这给了叶莘一点点力量和支持,也有一些随之而来的压力。
叶疏松开手,让叶莘自己撑在了床上。
叶莘的上半身佝偻的很厉害,脊背弯成了一道弧线,两臂张开微微打折,手腕抵在床褥上,拳拳地双手因为早已失去支撑的功能而折成了奇怪的角度。
这样的姿势让他很不舒服,尤其是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叶莘困难地稳住自己,再抬起头朝叶疏示意,叶疏见状,便也抬起两手护在他的肩膀旁边。
接着,叶疏右手碰了碰叶莘的左肩,然后轻推了一把。
叶莘立刻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往右侧倒去,他拼命地让自己支住右臂和没有感觉的身体,可这些指令却石沉大海。
好在来自右肩的一股力量制止了他继续倒下的趋势,叶莘抬眼,看到叶疏对他摇了摇头。
被扶好后,叶疏再一次重复刚才的动作,只是这次换了个方向。
叶莘紧张得无以复加,左肩收得紧紧的。
终于,这次只晃了晃,没有毫无阻碍地倒向左侧。
被来来回回推了好几次后,叶莘觉得自己像是一条不稳的小船,被风浪左右拍打。
明明叶疏看起来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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