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从边缘的房间传来依序敲门的声响。……一○三、一○四,隔壁房间的锁头被粗鲁的扭动,然后是一○六、一○七……地走过去了。
在屏息静气的这段时间,眼睛也习惯了黑暗。
脚步声终于远离。
“可以点灯了……”鸠子低语。
“等一下。”
鸠目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查探一番。
室内有两个窗户,一个在厨房流理台前,一个在面对道路的墙上。
每扇窗户都有装毛玻璃,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
鸠目打开枕边的台灯。
大胆起来的鸠子取出在冰箱中物色到的饮料,坐在床上大气不喘地仰头咕嘟咕嘟喝起来。
小心地背对着窗户,鸠目点着了香烟。
他转过来看着杀风景的房间。
这是个大约10坪左右的单人房间。一张小型沙发,一张单人床。家具差不多就这样。还有放着手提电脑的小桌和椅子。
装饰用的物品一件也没有。除了必备的窗帘等罩套类物品外,就连作为装饰的画或照片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丢到满地都是的几乎都是布片和纸张的垃圾。写坏揉成一团的便笺和文件也散落在地上。沙发上堆积成山的是晒干的换洗衣物。除了在生活中不可能不用到的床铺以外,所有的东西上都堆积着即使在微暗中也能判别出来的灰尘。
明明如此杂乱,为什么感觉上还是缺乏有人在此生活的味道呢?
是没有水分的缘故吗?就算是从并非抽象的角度来说,这个房间也极度缺乏“滋润”。整体上的感觉就是干燥。花和水果,青菜切掉的头、潮湿的饼干,随风摇荡的花边窗帘,或者是汗臭的童帽,有盐味的冲浪板……这么说吧,在任何一个家庭随时都能找到若干的平凡的“琐碎的日常”,这里绝对没有。
唯一可说的上湿气的是,和书本一起放在书架上的威士忌瓶子。
鸠子拿着罐装饮料靠近伸出扭到的右脚坐在沙发上的鸠目旁边,像是在雪山遇难的宴会般紧紧贴着鸠目,蜷缩着背部抱住双膝。
“你喝啤酒吗?”
鸠子小小的头亲密地靠近无可奈何苦笑着的鸠目的肩膀。
“……小隆。”
“恩?”
“你会讨厌鸠子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鸠子的缘故小隆才会被那刑警揍……”
“不是你的错。”
鸠目弯起胳膊,温柔的抚摸额头贴在他双臂上的头颅。
“不要想到那方面去。”
“我怕……我想小隆该不会已经讨厌鸠子了……”
“所以才不对我说吗?”
鸠目笑着抚摸鸠子柔软的头发。
“为什么知道那个刑警的事?”
“我在电话里面从爸爸嘴里诈出来的。因为我觉得怪怪的。他平时总是不涉及有关小隆的话题,这次却主动问小隆的情况如何。所以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所以鸠子假装知道揍小隆的家伙的事,从爸爸的嘴里全都套了出来。那家伙的名字,工作地点和住址。因为我骗爸爸说想要让那个人代替小隆来帮我解决我的麻烦。所以他一点也没起疑。因为在他眼里鸠子就是无可救药的笨女儿。”
“你不是‘无可救药的本女儿’,是‘可爱又率直的女儿’。”
“……你还真会说话!”
虽然如此鸠子的声音还是在微颤着。
男鹿只对少女瞥了一眼。
“到明天再走吧。”
将手指伸入刚刚系好的领结让其放松一些之后,他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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