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示那张洗衣券的时候,我注意到上面写错了名字。我想那大概是伊万妻子的姓。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她一定是保留了自己的本姓。我知道她有自己的事业,一份正当职业。她不像其他那些演员的妻子,只知道把她们的时间浪费在购物和参加酒会上。这多少让我有一些负罪感。不知道为什么,这使她更有真实感。
柜台后面的那个女人把衣服递给我,而我只是站在那里,盯着衣服。它们不是伊万的衣服,而是他女儿的。透过那透明的塑料袋,我看着最上面的那件童装。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女儿会穿什么样的衣服,而且即使我考虑过,我也会认为那些衣服一定很时髦。然而不是,那件衣服非常传统,上面绣着花,带着彼得·潘式的领子和腰带,那种风格看起来有点像ly
pr*式的印花。那就像我们小的时候,妈妈给萨姆*穿的那种女装。那衣服的领子里面甚至还缝上了伊万女儿的名字,是绣cash牌的队名带上*,就和妈妈以前常在我衣服上缝的那种一模一样。
“有什么不对吗?”那个女人问。
“没有,”我虽然这么回答,但其实是有一些不对。我突然发觉我非常不应该在这里。伊万有一个女儿,而且我也知道他有一个女儿,但是这样的认识一直都很抽象。伊万的女儿不像一些名人的孩子那样,被拖着在好莱坞乱转,套着范思哲的全副行头,在保姆中间抛来抛去,甚至出现在杂志上。她是一个人,一个真正的孩子,一个像以前的萨姆那样的小女孩,被一个慈爱的家长抚养长大,或者在她的角度来说,是一对慈爱的双亲。她或许也有像萨姆那样的一间卧室,而且一定会被送去一间好学校,就像萨姆和我去过的那间一样。伊万保护着她,保护她远离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侵扰。他没有把她放在《》的封面上,没有像黛米·莫尔那样带她去各种各样的首映式。伊万的女儿只是一个平凡的孩子,但是,天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我是要跑到这里来把伊万抢走,然后毁了她的生活?
我翻了一下那些衣服,天,她甚至还有一件藏青色的公主式外套,带着天鹅绒的衣领,简直和萨姆的一模一样。伊万对我贵族式的教育冷嘲热讽一通,可他给他自己女儿的恰恰是同一种教育方式。虽然他那样说,他还是这样做了,因为他爱她,而且他要给她他所没有得到过的。我走回车子里,把衣服放在后座上。伊万和裘德在大笑,但是无论他们在笑的是什么我都不感到好笑。我爱伊万。我爱上了他,没有比这个更糟的了。
在我们到达他家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不想进去。我跟着他们进了门,因为我发现现在反悔已经太晚了。我们走进屋里,裘德到处闲逛,伊万把我带上楼来到他的睡房。
“我把箱子放在这里,你就可以换衣服了,”伊万说。他走出房间,我坐在他的床上。这个房间看起来有点不对劲。这个房间很漂亮,实际上可以说是完美。它不是很有女性气息,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因为女人通常会自己选择她们卧室的装饰,即使她们已经结婚。我看了一下床上的床单,那颜色是蛋青白色。整个房间看起来很空荡,甚至是冰冷的。这个房间的所有东西看起来都很昂贵,实际上整幢房子里的东西都是这样。它甚至有一点像装腔作势的博物馆。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影响我的情绪,所有东西都那么贵重,因为毕竟,伊万非常的富有。当他在摩洛哥穿着我的一件旧t恤到出乱逛的时候,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我站起来走到镜子前,伊万说的没错,裤子看起来还不差。我并不是非得换衣服不可。我想知道伊万去了哪,于是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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