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数羊恐怕也很难入睡,玲人变得越来越清醒。
「什么嘛!你果然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不可告人的事是什么啊?眼看芳典对自己的误解就要加深,而且玲人也睡不着,与其这样沉默地被拥抱,还不如跟他对话来得好,于是玲人开口说:「那天早退是为了去看我妹妹。」
「妹妹?」
「我妹妹出生了,所以我去探望她。我本来从不觉得小孩子可爱,但我们年纪相差这么多,与其说妹妹,感觉更像是女儿……」
「原来如此。」
看他没有开口提问为什么他们的年龄会相差这么多,肯定是芳典也有所顾虑,所以玲人就自己开口解释:「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她是继母的女儿。不过血缘不是重点,我去探视她时,真的觉得她好可爱。」
「你以后很可能会变成保护过度的大哥喔!你有抱过她吗?」
芳典一边抚摸玲人的头一边说,感觉有点痒痒的,某种微妙的感觉渗进玲人心底。
这就是情人间的枕边细语吗?
「没有,那应该是婴儿室吧?因为她是早产儿所以被放置在婴儿室的保温箱里,我只有透过玻璃窗看见她而已,当时还不能抱她。若是可以把她抱起来,肯定会更觉得她可爱了。」
「你的继母和妹妹现在还在住院吗?什么时候出院?」
「从那天以来我就没有再去探望过她了,也没联络。听说要是顺利的话,继母一个礼拜就可以出院,小朋友则大约要住院一个多月吧。」
「这样啊……」
芳典呼地叹了一口气,正抚摸着玲人的手指也变得更加缓慢。
「我好像一直都误会你了,我一直认定你是那种冷冰冰、习惯游戏人间的人,对工作也没有热忱,比起工作总是会先选择玩乐……」
「我也有稍微猜到您对我是抱持着那种看法,但是我……」
玲人的话说到一半,就突然说不下去了。
心跳动得厉害,而且脸颊迅速泛起红潮。
不行,本来想要表现得若无其事,但被芳典这样紧紧拥抱着、听见他这样温柔的低语,让玲人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表情,就快要暴露出那个柔弱又纯真的真实自己。
不论是恋爱抑或游戏,玲人全都不在行。但就算芳典知道玲人因为过去一次受伤的经验,而再也无法喜欢上别人的不堪过去,那又如何呢?再加上,若是玲人对他说,自己从没有跟喜欢的对象以外的人一起同睡在同一张床上过,那岂不等于是在向他倾诉自己对他的爱慕之情吗?
况且,芳典对玲人一定没什么兴趣,他喜爱的类型大概是那种游戏人间的男人吧?想到这点,玲人就想把脸扭过去不理他。
「真抱歉,我以为无论对象是谁……都很……」
「为什么?」
「也就是说,你看起来很老练……不,只是给人那种感觉……」
芳典刚来到公司时,就曾对玲人说过他总用诱惑的眼神看着芳典。那大概是事实吧?因为玲人打从第一眼就被芳典深深吸引了。如果他的眼神就这样诚实地显露出自己的心思,那么芳典会这么认为也无可厚非。
虽然看起来似乎是玲人被芳典无礼地对待,可是玲人自己也有需要反省的地方,因为他其实并没有尽力去抵抗的意思。若是拼命抵抗,就算体格有所差距,两个成年男子一对一的情况下,应该还是可以避免那些事情发生。所以,玲人也不能光只是责备芳典一个人。
「不会了,我不会再那么做,都是我不对,虽然这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解决的。」
「没关系……」
「你……做得很好,和你一起工作,我觉得很幸福。」
静静扩散到玲人整颗心上的声音,带给他心灵无比的幸福。玲人也同样这么认为,虽然工作很忙碌、很辛苦,但能够和芳典一起工作真是一件非常幸福快乐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芳典认同自己身为秘书的存在价值,更让玲人的心涨得满满的。被自己所认同、崇拜的男人认可,在这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不因此而感到光荣呢?
「谢谢您,不过,我们工作才刚满一个月而已……」
「不需要一个月,要了解一个人,三天的时间就绰绰有余了。」
没错,只要三天,就足够让人深深喜欢上另一个人了。
玲人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然后玲人突然又想到,在伦敦遇见的男人应该和芳典是同一人吧?他一会儿否定这个可能性,否定后又怀疑了起来。
世上哪有两个人会相像到这种地步,太奇怪了!
就是因为芳典和一个连玲人的身体哪边会有什么感觉都完全了解的人是同一人,所以才会一开始就确信,只要一引诱玲人,他肯定会上钩,因而毫不迟疑地抱了玲人。而且,芳典连玲人喝红茶的特殊癖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是,芳典却什么都不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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