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后,玲人再度躺下,并取来在床头边发现的眼镜。
大概是芳典趁着玲人还在熟睡时帮他拿来的吧?像这种体贴的举止,有时候还真让人搞不懂芳典到底是好人还坏人。
感觉口渴的玲人戴上眼镜,下了床开始寻找自己昨夜穿的衣服。
被脱下来的西装不晓得到哪去了,装满换洗衣物的行李箱也不知道放在何处。
打开衣橱,玲人拉出旅馆提供的浴袍披在身上,这样总比什么都没穿来得好。
另一个房间里好像有个吧台,玲人朝着客厅走去,打算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饮料可以喝。
穿越卧室,抵达客厅。明亮的灯光,让玲人已经习惯幽暗的眼睛顿时感到一阵刺痛。而坐在沙发的芳典让玲人吓一跳,原来他在客厅。
「常务,您在做什么?」
不说话地愣在原地也不是办法,玲人开口询问。
芳典应该是冲过澡了吧?身上也披着饭店提供的浴袍坐在沙发上,桌上则摆着一台笔记型电脑。他一边移动滑鼠审视档案,一面交错看着萤幕和文件。
「工作。」芳典的回答干脆俐落。
听见对方声调里隐含「看了不就知道吗」的语气,让玲人很后悔自己的没用。
「我……不好意思,您应该叫醒我的。」
玲人在这里可不是能够悠闲睡觉的身分,他抓紧浴袍前襟,匆忙走近芳典身边。
「不需要,你今晚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芳典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对玲人这么说。他凌乱的浏海酝酿出一种粗犷的俊朗,使玲人慌张地移开视线。
「这怎么可以!」
「既然如此,你就先去穿件衣服再来。你只披着一件浴袍在我眼前走来走去,叫我怎么能集中精神工作?」
「我没有衣服。」
「你的衣服我帮你送洗了,行李箱放在那边。不过,对了……」
芳典揽过玲人的腰,一下子就将他拉近、拥入自己的怀抱里。
失去平衡,身体一倾的玲人就这样稳稳端坐在芳典身上。
「取消我刚才说的话,你保持这个姿势,坐在我大腿上帮忙处理公务就好了。」
「啊,这怎么可以……」
芳典的手从玲人后方环过来,把自己下巴靠在玲人肩上,很满意似地笑出声。
「到了我这种年纪的成熟男人,居然把睡得安安稳稳的小可爱单独留在床上,却自己一个人在起居室里解决生理需求的那种空虚感,你懂吗?」
玲人羞愧得双颊发烫,一面对芳典感到歉疚,但一面却又气愤自己为何有必要感到歉疚,真是一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情况。
「看你要骂我是xìng_sāo_rǎo老头还什么的,都无所谓。」
被芳典这么轻佻地一说,玲人脑中绷紧的神经突然应声断裂。
他让自己这样坐在他腿上工作,是另一次的xìng_sāo_rǎo吗?
不,不对!让玲人突然感到愤怒的原因,其实是芳典认为既然都已经一起睡过,玲人就可以不必工作了。
芳典的意思是叫自己就这样坐在他腿上看着他工作吗?
真是屈辱!玲人无法坐视芳典径自把自己看成那种程度低劣、无能的秘书。
「我知道了。」
玲人先吸一口气,接着再一口气说出来,
「常务是专门xìng_sāo_rǎo的上司,我、我已经充分理解这点。本来您命令我到旅馆来工作,又因为其他事情而消耗了我的体力,常务应该要对这点负责吧?但我自己也有错,所以我不会再多说什么。不过,我也有个疑问,到底为什么要把我叫到这里来?」
啪的一声,玲人拍了拍芳典手里拿的文件。
「在这种情况下要我工作是不可能的事,重点是,用这种姿势使我们两人阅读同一份文件,只是浪费时间的行为。如果您希望我将您指定的资料输入电脑里,我会遵照您的指示。不过,常务真的认为我们这样能够工作吗?」
「嗯?大概吧。」
看见芳典从容不迫微笑的样子,让玲人更加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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