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玚忽然觉得内心有点不安,却还是继续问道:“所以那个本子……你们去探究了一下?”
昙宗深沉点了点头:“我本来想,他应该是记一些军营内的杂事,或者说记一些忽然想到的兵法战略。但是耐不住好奇,我和李元吉一起偷偷去探究了一下。”
惠玚觉得自己内心也有点发痒,忍不住想要知道那个本子里到底记载了点什么东西:“你倒是快点说啊,别吊我胃口。”
昙宗脸上有些扭曲:“某年某月某日,有两个来自少林寺的和尚来军营寻秦王,齐王对其一和尚深感兴趣,不仅主动请求过上一招,还一直颇为亲密商议事项。其后,另一和尚回少林寺,该和尚则留在营内。”
惠玚不理解:“……哪里不对么?”
昙宗脸上已经快扭曲到不成人样了:“接下去才是重点!该和尚似有惑人之术,在和齐王颇为亲近后,秦王就对他更为亲近,最后秦王和齐王就为了一个和尚,几乎要眼神厮杀起来。实在是开阔了眼见。”
“……你什么时候有了惑人之术?”
昙宗几乎要捶胸:“重点是李元吉看了之后,一心认为李世民就是在跟他抢人,然后就去找李世民理论去了!李世民就当着他的面说看上我了啊!”
“……Σ(っ °Д °;)っ!!”
“接下来更可怕的事情是!李元吉开口就说我其实是李建成的人啊!”
“……等等,等等。”惠玚似乎还试图在这其中找到一丝正常来,“这个谁是谁的人,应该不是特指情感方面的……也可能指看上你的才能之类的吧?”
昙宗幽幽看着自家师兄:“……你真的那么觉得么?”
惠玚细想还觉得自己这个说法挺靠谱的:“为什么不能那么觉得?”
昙宗面露绝望:“可我先前跟李元吉开玩笑,说我和李建成有特别关系,他还真的信了啊!李世民还告诉过我!只要是李元吉看上的,他都要抢!”
“……师弟,节哀顺变。”
昙宗继续失魂躺尸:“而那个叫什么任瑰的家伙,竟然一直在旁听,然后……又在那本子上写了好多……我觉得我的清白已经没有了。”
“……”和尚的清白是什么鬼……
昙宗和惠玚赶着回少林寺,而营地里的任瑰正认真记着:齐王对和尚亲切竟是因为太子,太子竟然和一个和尚有着特殊的关系。注:回头要写信给太子好好问问。
冬天过得很快,尤其是在每天的忙碌中,时间显得太紧迫,眼一睁一闭,一天过去,人一出一进,一个冬天就那么过去了。
李建成前脚刚收到王世充的士兵险些血洗少林寺,后脚就收到了自己阿爹派兵的指示。
李建成眉头微皱:“阿爹,世民那边……”
李渊摆手:“不用担心,二郎打仗是没有问题的。你先前往边疆解决了刘仚成,不要留下后患。快去快回,长安诸多政事你要学的还很多。”
李建成就这样出了长安。
李建成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如果没有病,怎么会时不时就想起才相处了一天一夜的呆和尚。呆和尚并没有男生女相,也没有让人瞬间惊艳,却只是一眼就让人再也忘不掉。
一张用时间根本无法冲刷掉的脸,一张只能称之俊朗的脸。只是回眸一眼,就能连心都一震。
他有过一任妻子,随着长子早夭,妻子过世,如今他又有一任太子妃。他的身边不缺女人,更不会缺男人。但是他却挂念着一个和尚。
Σ(っ °Д °;)っ难道是被啃了一口所以记忆那么深刻?
跟随太子一起出征的随从并没有发现李建成的异常。所有人都习惯了李建成一直挂着那温文尔雅的笑容。他的笑容将他神游天外的失态行为完全掩盖住了。
当初那把伤了人的匕首,李建成也一直留在身边。当然,绝对不是想着会不会有一天又遇到那个呆和尚,又被一不小心给轻薄了。是的,他绝对!绝对!不是那么想的!
好友任瑰跟着李世民、李元吉一同去对付王世充,李建成暗地里拜托他给自己传递那边的消息,身在边疆心在洛阳,这话描述现在的李建成再正确不过。
哪怕任瑰被发现了,他也并不会太过担心,毕竟任瑰跟他相识多年,他相信任瑰能够轻松脱困。
李世民野心甚是强大,尤其是在齐王妃的事情上,他和李元吉已经闹得不太高兴。无论是身为大哥,还是身为太子,李建成觉得自己都需要随时随地了解到洛阳的消息。
这件重要的事情,就拜托给了任瑰。任瑰每隔一段时间就传一次书信。
然而女子和男子终究不同,新任太子妃郑观音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终在前几日和他谈了一会儿,她笑得温婉,言语里也满是女子如水般的柔情:“郎君,马车很慢,路途很远,人的一生也只能爱一个人罢。”
夫妻相敬如宾,这是她的愿望,她很好,可惜他们两个之间没有爱情。她心中已有人,而他……则不懂。
Σ(っ °Д °;)っ可是为什么太子妃你看我每次收到书信的表情都那么欣慰,欣慰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喂!总觉得太子妃好像知道了一点本太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好担心。
可无论是担心还是纠结,时间都在一点点过去。冬天已过,昙宗所在的少林寺在惨遭袭击后,终于要准备翻身反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王世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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