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辰这人自然是极美的,西子湖畔柔成他的明眸,岸边垂柳落成他的双眉,未经多少风霜的吹弹可破的白嫩皮肤,想是令无数隔壁秀坊女子都要艳羡的。但他又并不是长得女气,那眸里深处的傲然英气,挺立身姿的笔直脊梁,手握重剑的肃杀神情,无比都彰显着他的少年气概。
——西湖藏剑,君子如风。浩然之气,天地长存。
自是用来形容叶星辰这般人吧。
如果哪天硬要凌寒把叶星辰还给浩气盟的话,他估计是连尸骨也不会给他们一丝一毫。
他拍了拍叶星辰的小红脸,让他回过神来,然后又帮他扯上裤子,整理了一下xiè_yī,拉上被子盖在他身上,手便离开了他。
凌寒转过身子径直要走,叶星辰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你要走了?”
他顿住脚步,呵呵笑了两声。
“小少爷,我也要解决我的需要的啊。”
侧过脸去,叶星辰只看到那人好看的侧脸,逆光之下神情却看不分明。
“你惹火了我……要不,你帮我解决?”
叶星辰的脸又不争气的“噌”地红了,遂把被子盖过脑袋,“咚”地一声就砸回了被窝。
“才不是本少爷的错!”
隔着被子吼了一句。
凌寒叹气,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回头看着那一白色团子。
——来日方长。以后看爷怎么好好教育你啊,叶星辰。
裹在被子里的叶星辰只是莫名觉得背后阴森森的冷,不觉就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六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叶星辰自觉身体恢复了不少,凌寒除了上药的时候会逗弄一下他,倒也没逼他做什么事情。比较烦的时候就是他爱占自己便宜,晚上抱着自己当抱枕,脚还大大咧咧的搭在他身上。不过叶星辰的睡相是出了名的不好,所以一般到了早上,凌寒就会发现自己被踹了下床,而叶星辰则整个人横着躺在了大床之上,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糕什么汤之类的,估计是好吃的。
然而不论叶星辰怎么打坐调息,他也没法使出一点功力。当时以为自己也许是缺些力气而已,但最近越来越发现,这身武艺就像被人废了一样,藏剑功夫那是一点都使不出来,包括轻功。
为了防止他逃跑而废了他那身武艺,凌寒的话,会做得出来吧……叶星辰闭眸,心中轻叹,那些看似温柔的宠溺行为也只不过是场镜花水月罢了。
能走动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下了床,趁着凌寒不在的时候,就跟着阿呆在附近转悠。恶人谷的房屋都像吊脚楼一般建起来,主要上下通道就是那条木质螺旋形长坡,最高处是个圆柱形的屋子,明显那就是顾墨然的居所。在那屋后是有一道通达地面的凌云梯,估计是只供他一人用的。凌寒的屋子在的地方不高——前提是能用轻功的话,如果不用轻功,估计是会摔个稀巴烂,而且下面隐约有些机关,黑乎乎的,叶星辰看不分明。
屋前是个大平台,依旧是木质,几乎是空荡荡的,一侧立着一排木桩,凌寒会在屋前练武。他不喜欢守卫们在自己门前来回的走,但到了旋梯部分,就会有比凌寒还高的魁梧守卫站在两边上。叶星辰身上没有恶人谷的腰牌,那些人也知道他不是恶人谷之人,跑出去也是会被人截下来的——除非他得到出行令牌,否则是哪里都去不了。
最近凌寒忙碌了起来,他什么都没跟自己说,但叶星辰也隐约嗅到了恶人浩气开战在即的气息,唯一可恨的是,这个时候的他不能跟萧潇还有别的兄弟们并肩作战,而是像个战俘一般被囚禁在这片满目苍凉、杂草不生的棕褐色土地里。萧潇可能以为他已经死了吧,就算知道他不死,那又如何?难不成闯进来救他?
这几年浩气恶人的小纷争是很多,但大攻防却是没能打得起来;前几辈的大攻防打得太多,最后两败俱伤,谁也没占什么便宜,倒是让一些人渔翁得利了去。如果不是踩到了对方的利益圈子里,谁也不想真的针锋相对的。
打了那么多年,纠缠了好几代人,大家都累了。以至于最后相争的原因是什么,已经变得不甚明了。
在这段日子里,叶星辰思考了很多类似这样的东西。如果凌寒没有废掉他的武功的话,那么如何夺回自己的武艺才是最关键的。因为凌寒不信任他,觉得他会跑,那么他要做的便是让他逐渐取信于自己。他不敢保证这能不能成功,毕竟他摸不清喜怒无常的凌寒想什么,但至少以现在他俩的关系来说,凌寒是必定不会放他走的。当然寻求解脱的方法也有别的,例如……他可以假装归顺到恶人谷,然后充当浩气盟的探子。不过叶星辰这人并不适合干这种事情,这他是清楚的,自己脾气太冲,按捺不住就会爆发,而且要打入恶人谷谈何容易,即使搞定了凌寒,还有一个顾墨然呢!那两个人都是人精,虽然他也是属于一点就通、天资聪敏的类型,但讲到江湖人心险恶、经验老到,他跟他们一比起来就相形见绌了。到时候栽了自己不说,搞不好还会连累到更多的弟兄。
“唉。”
揉了揉额头,叶星辰努力忆起以往自己是如何习武的,希望能拾回一点点底子。旁边的阿呆是他唯一的慰藉,他也闲着它抱在自己大腿上,阿呆便很欢乐的“吱——”了一声,小爪子夹住了他的衣袖。
听凌寒说,阿呆是顾墨然做出来的。顾墨然曾经的称号是“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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