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弄得有些痒,牡丹轻哼了一声,动了动身子,披散在肩上的乌发滑开,露出光洁的颈间和肩头上,点点吻痕。阿萨辛看得心头一动,想着锦被下不着一缕的曼妙身躯,必定有更多的痕迹,一股邪火就往下腹窜去,但看着牡丹安静疲倦的睡颜,终是舍不得再折腾他。
牡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迷迷糊糊地在阿萨辛心口蹭了蹭。阿萨辛轻柔地在他腰上拍了拍,“丹儿,醒醒。”
牡丹睁开眼,对上阿萨辛温柔的目光,糯糥地喊了声,“大人,早安……”
“不早了。”阿萨辛轻笑,捏着牡丹的鼻子,“怎么睡一觉就忘了,要叫夫君。”
牡丹才醒就被逗红了脸,乖巧地重新叫道:“夫君……早安。”
阿萨辛满意地含着牡丹的唇瓣,亲了许久才问道:“身上还累吗?要不要再躺一会?”
牡丹摇头,转而想起昨夜种种,又嘟起嘴瞪了阿萨辛一眼,“累,累死了,夫君太坏了。”
阿萨辛失笑,紧紧搂住他,“宝贝儿。”
一个月后,兴庆宫。
宫中夜宴,颜宜语和李业的座位挨在一处,她微微侧着身子,借着丝竹声的遮掩,低声朝李业道:“五叔,前几天我听到一个消息。”
李业转头看她,淡淡道:“什么?”
颜宜语掩着嘴道:“前几天听到一个传闻,据说……牡丹和阿萨辛成亲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成亲之事,阿萨辛虽没有刻意宣扬,但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如今红衣教中几乎人人都已知道,至于江湖上,向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多多少少都有些议论,颜宜语自然不会留意不到。
听了这话,李业先是一怔,随即眼中转过一丝放心的神色,怡然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品了一口,才道:“真的假的,你还查不出来?”
颜宜语本想借这话试探出李业和牡丹的关系,因而一直在观他神色,见他如此平静,不禁有些奇怪,“五叔不伤心?”
李业反问:“为何伤心?”顿了顿又摇头笑道:“宜儿,你不必试探我,我和牡丹不是你想的那样。”
既然话说出来了,颜宜语也不再藏着,直接追问:“那是怎样?五叔答应过告诉我的。”
李业还是摇头,拒绝地很干脆,“我不能说。对,原本我是答应过告诉你,可是经过龙门一事,我还是觉得,不说才是最好的。”
颜宜语皱眉,“五叔还在怪我?”
“不,我没有怪你。”李业看着颜宜语,“那时我看得清楚,若不是你打出的暗器让飞雪的鞭子偏了偏,或许牡丹当场就死了。”
“那——”
颜宜语刚要开口,李业抢先继续道:“宜儿,你有你的职责,所以我不怪你。可我也有我要保护的人,牡丹的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至于以后,还是那句话,希望你看在我的面上,不要伤他性命。”
“好吧。”颜宜语叹了声,点了点头,“我答应……”颜宜语话未说完,一个侍女匆匆跑到她身旁,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颜宜语心中一紧,“怎么了?”这侍女是她的心腹,每次进宫,她都让这侍女在宫门口候着,以防府里或者凌枭阁有急事,可以有人进来报信。此刻她来,必然是出事了。
侍女俯身凑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颜宜语便借口更衣离了席位。待走到无人处,颜宜语才问:“阿夜可说了什么事?”
侍女摇头,只道:“于大人没说,只是看上去挺着急的。”
颜宜语不再多说,快步朝宫门口走去。
宫门外于夜风正来回踱步,见颜宜语走来,忙迎了过去。二人走得离宫门口的侍卫远了些,于夜风才小声道:“主人,皮逻阁死了。”
“什么?!”颜宜语惊讶失声,复又压低声音,“怎会这么突然,前不久在长安不是还好好的。现在南诏情形如何了?”
于夜风道:“我们的人得知消息时,阁罗凤已经基本控制了南诏,他的三个弟弟都不是他的对手,诚节还被流放了。”(注一)
颜宜语眼神一凝,冷笑一声,“看来阁罗凤是早有计划,秘不发丧,只等自己胜券在握了,才把死讯公布出来。哼,说不定连南诏王的死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于夜风赞同地点头,“属下也是这么想的。阁罗凤已经向我朝递了国书,朝廷那里很快也会得到消息,所以属下才急着赶过来禀告主人。”
“嗯,你做得对。若是父皇那里先得到消息,说不定就直接下令封王了。”颜宜语边思索边道,“今日在宫里不曾听到风声,想来国书还未到。这样吧,今晚我留在宫里,想法子劝劝父皇,就算是暂缓册封也是好的。”颜宜语并没有多少把握,但总要尽力试一试。阁罗凤野心不少,可若是没有大唐的册封,他即便当上了南诏王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再从中挑动他的几个兄弟,多少都能对他有些牵制。
第二日,荻花宫。
午后慵懒,牡丹上午起得晚,这会子也不睡午觉,缠着阿萨辛教他下棋。他的棋艺也算好的,可是跟阿萨辛比还是差了好大一截。
二人坐在短榻上,阿萨辛拥着牡丹,捏着他的手指导他落子。虽是夏日里,但榻边的大白瓷缸里放着刚从冰窖里起出的冰块,又吃着冰镇过的西瓜,倒也不觉得热。(注二)
“夫君,今年的西瓜比往年的要甜呢,真好吃。”西瓜是切成小块去了籽的,牡丹用银签子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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