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起的火是田方圆命人放的,离鞠婧祎几人的距离最近。火势还没到,就已经感受到让人窒息的热浪还有那浓郁的黑烟以及各种呛鼻的味道纷至沓来,更是堵得人喘气都如同上西天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取经般艰难。
本想虚晃几招甩拖死士,可惜对方出招尤为惊险,倒是挤得鞠婧祎反抗无力。眼见着隐约有火舌卷来,裴清抬手,使劲将一旁地上的刀扔了过去。
但是死士就是死士,拼着受伤也要将两人做掉。几个回合过去,鞠婧祎越发觉得力不从心。
内力运转很耗心神,放在往日,鞠婧祎早已筋疲力尽,找个机会随便逃了。可她身后还有个裴清,她无路可退,只能向前。
察觉到这点,裴清费力挪了挪地。可惜以他现在的半瘫状态,挪了也是白挪。不仅是到处窜跳的野兔,就是地上一步一步按自己频率逃命的乌龟都比他这一下挪得远。
无奈轻叹了声,他突然朝鞠婧祎喊道,“傻丫头,说你傻还真的傻啊!赶紧走!不要管我!”
鞠婧祎正满脑门官司又被死士堵得什么招都使不出,他这一出口,倒是给了她发泄的闸口,找了个机会狠狠瞪了这个不会加油只会泄气的家伙,“你个五体不勤的家伙给我闭嘴!”
印象中少女双瞳剪水,细眉温婉,看起来就温温柔柔,颇有些两弯远黛重重锁,九曲回肠寸寸伤的味道。
先前裴清也只见过她坚毅的一面,却没想到她凶起来那架势一点都不输于人。秋水双瞳此刻露出严厉,就像变了个人般,裴清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借着这口气的爆发,好像将所有的不平、不甘、不忿都吐露了出去,排除这些杂念,心境不知不觉变得平稳。鞠婧祎捞起刚刚裴清丢来的刀,自上而下,带着排山倒海的声势,四平八稳地朝死士砍去。
她这招太简单了,简单的到处都是破绽,但是死士解不开,躲不掉。
刀锋未到,磅礴的内力却已经先到,压得他动弹不得。
谁能想到,在这种时候,她苦苦寻不到途径、不知如何继续提升的内力,居然突破了。
但鞠婧祎此刻想不到那么多,她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杀了眼前这个人,然后带着裴清离开。
就在她一刀砍下的时候,一支利箭不知从何而来,穿过死士的胸口,穿过熊熊大火,也不知落往了何方。
死士双眸失了光,整个身体松软倒在地上。鞠婧祎怔了下,招是收不回来,只好硬是改变方向,开天辟地的一刀就这么砍到了地面,露出□□裸的大口子。
“王爷!”
身后传来裴清欣喜的声音,鞠婧祎抬头,就见齐良甫端坐于马上,旁边是昨晚才见的李义。救走柯白的刀疤脸正收起弓箭,朝她不屑地轻哼。
鞠婧祎才懒得在这种时候和人置气,松开手中的刀,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身体的所有力气仿佛被这招抽光,勉强倚着刀站立。
“走吧。”齐良甫望了眼远处熊熊燃烧的大火,又瞥了眼鞠婧祎的双腿,“康英一行人已经被李大人派人护送下山,指挥使请放心。”
说罢,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鞠婧祎,顺便搀住她的胳膊,“指挥使上马吧。”
“谢大人,这火势不小,还是赶紧下山吧。”李义又朝身边人吩咐,“还不快点为王爷准备马匹?!”
磕磕绊绊下山,鞠婧祎回过头,火光滔天,已经将半黑的天空染成红色。
“需要大夫吗?”
鞠婧祎转过头,是齐良甫。
“没事,只是裴将军受了重伤,普通的大夫可能会有些吃力。”
“指挥使放心。”说着,齐良甫低了声音,“鞠女侠也是够大胆,借用谢三的名头,不怕李义察觉问题?”
“我又没说我就是谢以行。”鞠婧祎朝他眨眼,又悄mī_mī去打量前方的李义,这才继续放心地与齐良甫咬耳朵,“我只是说我姓谢,又是暗门的人而已。”
齐良甫稍微放了心,又问,“谢三怎么让你一个人留在那,还有你自己怎么也不记得留人在身边。如果李义不上山,而是等着山火烧尽一切,你该如何?”
神色一僵,鞠婧祎半晌无话。
她这个反应,齐良甫立刻明白了。
她以为谢三的名头够唬李义,根本没想过这个结果。
“你现在是指挥使,比起以前,需要思考较量的东西很多,必须缜密到没有一丝破绽。”齐良甫的声音如同温润的溪水,徐徐流淌沁人心脾,“一次错误可以犯,但是第二次,不能栽倒在同一个坎上。”
这些老生常谈的东西她又岂能不知道,换做平日早就听出了茧子来不耐烦。可能是齐良甫的声音太过温柔,鞠婧祎居然没有嫌烦。
“你说的没错。”
了然一笑,齐良甫朝鞠婧祎一拱手,眼底却带着一分不正经,“既然如此,还要多依仗指挥使啊。”
他这句话没有降低音量,前方的几人自然能听见。
对上齐良甫满是促狭的双眸,鞠婧祎觉得手有些痒痒,很想将此人捏扁搓圆一番。
他这么说,不仅是把她捧上高位,还将暗门与镇南王联系到了一起。李义对她会有些谨慎,同时也会多了莫名的警惕与敌意。
这位镇南王,还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赠红叶
鞠婧祎安稳下山,又和齐良甫一起被李义迎回府中,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途中就碰上了紧张等待消息的属下,连忙命他送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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