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裸的背脊被盖上毛毯。弹簧倾轧着发出咯吱声响,贵史知道东原下床了。
能够的话他很想跟着起身,可惜全身重得像铅一样,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他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过了半晌,浴室传来淋浴的声音。
耳边听着水声,贵史不知不觉打起盹来。
朦胧中好像有手机铃声在响,等他惊醒过来时,却发现空旷冷清的屋内只剩他一人。
床头柜上的时钟指着凌晨两点多。
手机铃声可能只是个错觉吧,打开搁在客厅矮桌上的手机一看,并没有人打过来。
他长叹一口气。
这是习以为常事情了。不管是东原满足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还是自己事后心情陷入空虚落寞……。
贵史穿上之前脱掉的浴袍,撩起睡乱的头发。随着叹息滑落内腿的残滓,加添了心头的寂寥。
屋里四下无人,他也不再强忍呜咽。
下次再接到邀约,就拒绝他、别再见面了吧。
贵史如此告诫自己,要自己斩断最后一丝留恋。不这样做的话,他怕自己会崩溃。为了自身着想,在泥足深陷无法抽身之前,趁早挥刀斩断乱麻才是明智之举。
眼睛因为水雾而视野模糊。
为这种事情落泪的自己好滑稽。像个讨人厌的娘娘腔一样。被东原知道了,一定会不以为然地大皱其眉。假如真能这样,自己反倒省去烦恼落得轻松。
流淌内腿的白浊体液感觉很不舒服,贵史走向浴室打算尽快洗掉。
浴室内到处是东原使用过的痕迹。没有盖上的沐浴精、扭成一团扔在浴缸旁边的浴巾和原本铺在冲澡间前面的踏脚巾。一切的一切在在诉说着那个人前一刻确实在这里。
趁着浴缸畜水的空档,冲澡洗去全身的汗水和秽物。
接着,把旅馆准备的芳香泡澡剂棉袋放进热水里,踏进浴缸缓缓躺下。
今晚他不打算住下来过夜。独自一人迎接黎明的到来,一定会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等他整顿好离开房间,已经凌晨三点多。
这种深夜时段理所当然没有提行李的服务生,也没有门口的接待人员。
在出租车招呼处找到唯一一辆停靠在旁的空车,贵史弯起手指敲车窗,叫醒正在假寐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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