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像他一样,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存在感。仿佛霎时便被吞噬、征服、侵占。仔细想想,他要降服一个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吧。
对黑道份子动了真情——甚至对男人抱持*。
想起嘴角扬起鄙夷轻笑的东原,贵史感到小腹燃起一簇欲火而狼狈不堪。
返家的必经之路一过深夜十一点便人影稀疏,通行车辆也变得少之又少,只有间隔一定距离设置的路灯投下朦胧光线。也幸亏如此,才不必担心被擦肩而过的行人看到自己窝囊的脸。
仅仅是想起东原,身体便开始发烫,肌肤如同承受快感时泛起一颗颗的疙瘩。
明知道他是个声名狼藉又自我中心的男人,还是克制不了自己。
他既不甘心,又对自己丧失自制力感到害怕和厌恶。
才不过半年。说不定还能及时抽身。贵史拒绝把这样的念头定义为『分手』。他们又算不上在交往,说分手未免文不对题。东原对他表现出来的行为,跟那种关系完全沾不上边。总是心血来潮时才召唤他,在床上尽情纵欲后,趁他睡着时不告而别。他们既没有搭过同一辆车,也没有坐在一起吃过一顿饭。
贵史凄凉地一笑。说穿了,我对东原而言不过是个提供ròu_tǐ,方便他泄欲玩玩的对象罢了。
有时他会空虚得无以复加,心头像被寒气浸透。然而,打从他落入东原这样的男人手中那一刻,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距离上次和东原见面已经过了三个多礼拜。上上次则是隔了两个礼拜。
见面的间隔越来越久,让贵史不安又黯然神伤。
或许没有下一次了。难道我只能抱着这种不上不下的心情,一个人做出了断吗……。
每次想到这里,总让他深刻感受到自己对东原有多么无法自拔,即使想忘也忘不了。他不止一次被逼得走投无路,恨不得能远远逃离这种焦躁。
距离车站不行八分钟左右,贵史所住的公寓已映入了视野。坐落在小斜坡上的十层楼高建筑,无需越过转角就能看到最顶楼。浅灰色的建筑亮着几户残灯,点亮了黑暗。
今晚没有月亮啊。贵史直到现在才发现。
今天从一早就下着细雨,此时雨势暂歇,乌云密布的天空不见半颗闪烁的星子。微湿的暖风不时拂过贵史脸颊。看来梅雨还要再下好一阵子。
越过通往斜坡的小径转角。
转角左侧逆向停靠了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车身相当气派宽敞。
黑亮的轿车曾在贵史脑中留下一页不堪回首的记忆。
依稀记得就是这样一辆车,从背后缓缓开来阻挡了他的去路,之后他被下车的男子半强迫地押上车,带到东原面前。手脚干净利落,贵史还暗自赞叹着,跟黑道电影描述的掳人情节一模一样啊。但同样的事要他再经历一次,他绝对敬谢不敏。
贵史谨慎地走在黑色轿车的对侧车道,通过时向车窗斜瞥了一眼。车窗使用黑色防晒玻璃,夜晚看不清车内的状况,也无法判断里面有没有坐人。
贵史自然而然地加快脚步。
隐约有种不妙的危机感,身体本能地采取回避行动。虽然心里有点慌,但他告诉自己要冷静。
通过车旁走了大约五公尺,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好不容易放下。
就在此时,夜深人静地住宅区骤然响起引擎发动的声音。
是刚才那辆车。
果然有人坐在车上。
贵史回过头去望着那辆车。
车子虽然发动了,却没有开走的意思。前照灯也没有打开。
是我太多疑了吗?贵史正要把脸转回来的时候,前照灯炫目的强光突如其来地打在他身上。
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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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寻常的预感在心头闪过,一瞬间全身僵硬的贵史旋即又恢复镇定,快步奔跑着离开现场。
不料,前方小路突然闪出一名彪形大汉。
贵史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僵在当场。
背后响起轮胎碾过柏油的声音,车子正缓缓驶向他。
身穿黑西装的巨汉宛如一道铜墙耸立在前方,背后又被徐徐驶近的轿车横挡。车一停,立刻有两名同样身穿黑服的男子从后座下车,贵史被三个人团团包围住。
「你、你们想做什么!」
这种情况下还发得出声音,他都快佩服起自己了。
贵史飞快地打量了三个人。
这是第二次被人这样半路拦截了。他咬牙切齿地想着。自从和东原扯上关系,他的生活就变得越来越不平静。男人们散发出来的威胁感,以及那一双双冰冷无情的眼神,除了跟东原有关,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可能性。
「你是执行贵史律师吧?」
「……是又怎样?」
从背后围过来的其中一人沉声询问,贵史强装冷静不答反问。眼睛不避不让地瞪视开口说话的男人。自尊不允许他露出畏惧模样。他要用强硬的态度告诉对方,自己不会简简单单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看起来像个有教养的斯文人,口气倒是挺冲的嘛。」
说话的都是同一个人,其余两人表情动也不动。和一般小混混找碴截然不同的戒律,对方明明没有恶言恫吓,贵史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要是轻举妄动反抗他们,一定会被双手反扭塞进车内强行带走吧。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
贵史咬紧了下唇。
他绞尽脑汁地想,这些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到底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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